纵使,她低着头,裴宿羿也看到了她表情的变化,不耐、厌烦清晰可见。
“如果我是傻子就会相信你说的话。”裴宿羿语气也变得不善,“可惜了我不是。大半夜和你一起坐在派出所,哼,打电话时不让我来也是因为他吧。”
心思被戳中,好b水瓶胆爆掉,里面的热水瞬间溅出,柏葭瞪他,“能不能好好吃顿饭?”
裴宿羿盯着她不松,眸子晦暗,掩饰不住对她此刻态度的不满,他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足够两人听到,“不能!”
随即他又笑了一下,眼眸很冷,语气不休,“今天不说清楚就不能。”
他不允许自己输,再任何事情上!
“好。”柏葭看他模样,心累。他想赢就赢呗,柏葭低下头不再去看他,娓娓道来,“不管你信不信确实是偶然遇到。我来找秦莲姐,准备带她走得时候她老公来了,si活不让走,还要动手,秦莲姐替我挡了一脚,她老公还是不罢手,拿了棍子,他替我挡了。”
说着柏葭笑了,复盘一下才发现这巧合真是够离谱的,“他为什么会出现呢,是因为被人围观了,而围观的人群在参加婚礼宴席,而他刚好是其中一员。所以于情于理我是不是要关心。”她抬头看他一眼,依旧冷脸,随后她叹口气继续说,“他这么晚在派出所不是等我,他是受害者,理当等个结果。”
“最后,就是我确实和他认识不然不会说平白无故替我挡一棍。”柏葭没等他问,主动说,“我们两家认识,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裴宿羿的心颓了下去,答案得到了,可他并没有预想的开心。
就如相亲、让她签合约时一样,他获得了胜利,但心输了。
她根本不想同他生气,每次要激起她的情绪时,她总能很好的克制,这种像陌生人的感觉,让裴宿羿很难受。
偏偏他越难受也不想她好受,“是吗?”
“你要怎样能信?”柏葭疲惫了。
“我不否认你话的真假。”裴宿羿言语犀利,心思敏捷,“我只是对你当他是朋友这件事存疑。”
脆软的塑料水瓶在柏葭手里隐隐作响,她眼神闪烁,笑得及其不自然,“你想多了。”
对于她的反应,更加印证了裴宿羿的猜测。他眸子里蕴着怒气,向后倚靠,翘起二郎腿,含着冷笑,“我也希望是,毕竟现在我俩还在合约期间,我可不想被戴绿帽子。”
“你不用这么刻薄。”柏葭说,“我很有契约jg神的。”
柏葭这话绝无它意,可落在裴宿羿耳朵里,味就变了。
裴宿羿嗤诮,没对这句话进行回复。
点得菜几乎没动,柏葭结了账后,将其打包,想着带回去给秦莲。
路上,走在人行道上,树影婆娑,两人并肩而走,一阵微热的风吹过,时不时会传来他身上清淡的香气,像竹林的气息。
“今晚你要赶会洛城吗?”柏葭好心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