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介玺循着多年来的作息,卯时即起,简单洗漱一番后,颇有些百无聊赖。
独孤简之自有一套养生之道,只要睡得晚了,晨起的时辰必然会相应延迟些,要见那扇竹门开启,怕还需等上许久……
思及此,介玺不由得心念一动。
师叔这会儿定是还睡着呢。
虽已在心里将自己昨晚干的那等腌臜行径唾骂了好几遍,但不得不承认,一旦破了禁忌,继续沉沦下去便是顺理成章了。
解蛊后左右也得下山,再与师叔晤面又不知是猴年马月,介玺忍不住便有了放纵之心,任由心底阴暗处潜伏已久的那份觊觎肆意滋长,直至他终于按捺不住,有所行动。
介玺回过神时,才发现自己已站在榻边,原是方才心念微动,便隐藏气息,悄然进了药庐。
也不知怎的就来了,既来之则安之吧。介玺捏着鼻子哄眼睛。
介玺没浪费太多时间在粉饰自己那份私心上。站在这儿,他几乎能感觉到独孤简之呼吸时带起的一阵阵温热的风,想起几个时辰前看到的那副近乎完美的身体,心中那团邪火愈发旺盛,下身不禁有些发硬。
独孤简之的睡相很好,哪怕侧卧在竹床上,脊背弓起的弧线也是慵懒而不失优美的,白衣微敞,露出半边锁骨和若有似无的胸肌线条。介玺盯着这片润玉般的肌肤看了好一会儿,鼻腔都有些热了,才赶忙转移视线。
曦光洒在那张漂亮的脸上,浓密的眼睫覆住了略显冰冷的蛇瞳,使得独孤简之本就俊美的五官更加柔和。
介玺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碰了碰独孤简之的睫毛。指腹仿佛触到了柔软的羽毛,令他有些心猿意马。
而独孤简之睡得很沉,近在咫尺的试探却丝毫未被觉察到,冥冥中助长了介玺的意乱情迷。他的指尖跟着这纤长眼睫所指的方向下移,拂过独孤简之的侧脸。
果然如料想中一般,是和年纪极不相符的光滑细腻,像婴孩般白皙通透。介玺心下暗叹,甚至忧心着手上常年习剑摩出的薄茧是否会弄疼了他,指尖若即若离地在颊上游弋良久,才恋恋不舍地收回手来。
介玺垂下头,凝视自己的手指,仿佛透过视线感知着其上仍然残留的那股微凉感。
对独孤简之的渴求是种猝不及防的瘾,比身上这稀奇古怪的蛊毒更无解。
昨晚的逾矩举止将介玺心中死守多年的底线狠狠堕了下去,如今再面对独孤简之,早已不似以往那般局促,只夷犹几息,便放任那只手重又落上他面颊,经过纤巧的鼻梁,一路下滑,最后停在独孤简之柔软的双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