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摔倒时托在陆谨言腰上的手向下按,带着些不容置喙的意味,陆行远用指尖挑开了哥哥的衣襟,“这是怎么回事?”
刚从陆行远腹肌上抬高一寸,又被压了下来,穴也随之再度贴上那硬实的腹肌,陆谨言不禁夹了夹腿。
被挑开胸前的衣襟时,弟弟修剪得平整的指甲不经意间划过乳尖,陆谨言又是一颤,从鼻腔溢出一声微弱的轻吟。
“你说和同学有约,约到床上去了?”放在陆谨言腰上的手攥成了拳,尽管陆行远的语气还是很平静,但越是这样,陆谨言越毛骨悚然百口莫辩,虽然也没什么可辩驳的。
陆谨言张了张口,什么也没说出来。弟弟说的没错,事件对了,只不过对象并不是同学,地点也并不是床上。
见陆谨言不开口,陆行远也沉默,尽管不想去思考,但大脑自动运转着,比他上学时经历过的任何一次考试转得都快。
作为优异的士兵,陆行远的五感自然都很优越,自动捕捉着能为陆谨言定罪的证据。
先是视觉,被咬肿的奶子和颈侧那枚还没消下的淡淡红痕,然后是嗅觉,手帕上的腥味和陆谨言身上陌生的浓烈香水味,最后是触觉,他的腹部好像感知到了某种湿滑的触感。
在质问对象是不是男人和验证自己毫无来由的猜想中,陆行远选择了后者,虽然这两个选项并不冲突。
被不知道从哪冒起来的怒火冲晕了头脑,陆行远一把扯下了哥哥的内裤,随后他看到了到了比看到哥哥被咬肿的奶子更让他震惊的东西。
陆行远感觉自己的灵魂仿佛飘在半空,看着浴室内两人间的闹剧,随后他的灵魂看到了自己木木地开口,“哥,你怎么有逼?”
虽然有些不可置信,但陆行远确实是活了二十年公之于众,让他成为全京城唾骂的对象,或是随便动一动小手指,让陆家背上如山重的债务,抑或是动用哪个人脉,让自己在牢狱度过余生。
他会这么做吗?自己会让他费一丝一毫的心思去对付吗?陆谨言问自己,这时才察觉自己一点儿也不了解薛绍卿。
回过神来,再次看向薛绍卿,只见他下颌微微紧绷着,却什么也没说。雷霆般的震怒没有落下,毒刺般的嘲讽也没有扎下,只是用那双没有温度的眸子静静看着陆谨言。
陆谨言一直有些怕薛绍卿这样凝视自己,他下意识想移开视线,但或许今后就要相忘于江湖了,最后一次不能再弱下气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