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思青不知他今夜在闹腾什么,只得先由着折腾。柳星闻反复叫他的名字,慢语轻声,在舌尖挑起又在齿列嚼碎,像要把他读透后吞下肚腹。两人面贴着面,柳星闻的声音便伴着热气钻进他耳朵里。赵思青听了一会,默默伸手攀住他的肩背,顺着脊梁一下下地摸。
柳星闻笑了一声:“赵掌门把我当孩子哄呢?”
他埋首在湿润长发间深嗅,鼻端传来浅淡的皂荚清香,混合着赵思青身上的味道,很好闻,令他也觉出飞鸟归巢般的倦怠。柳星闻安静了片刻,忽道:“我想操你。”
这话说得直白又露骨,赵思青低低嗯了一声,便算默许。柳星闻得了首肯愈发放肆,握着赵思青的腰将他托到池边坐着,把自己身上最后一点蔽体衣物除去,道:“我看不见,你自己坐上来动。”赵思青向他身下瞟了一眼,今晚大约是敷衍不过去,只得自己伸手开拓起来。
柳星闻耐心等待着。他说自己看不见,其实不太准确。因为就在今日早晨,他已能看见些模糊的影子。虽然眼前像蒙着雾,但不像之前那样漆黑一片。被针扎艾炙了一月有余,终于见到成效,不过赵思青还不知道。
温泉周围除了垂萝便毫无遮挡,说是幕天席地也不为过,好在夜半深山无人敢来,不怕被人撞见。柳星闻饶有兴致地欣赏着绛红胧影,隐约能看见长长的白发垂在身后,随着赵思青的动作不住摇曳,似春雪簌簌而落。身下胀得有些痛了,但他还能忍,不必急于一时。
那件绛衣是他故意留下的——从旧居温泉共浴那一夜起,他就已幻想过无数次今日情景。赵思青穿这颜色的衣裳甚为少见,平日不是青缟便是玄紫,总是偏素淡庄重。因此,那偶得一见的深红衣裳令他格外念念不忘。至于赵思青为什么会买这个颜色的衣服他也猜得到——多半是比别的便宜些,反正穿在最里面别人看不见。
倒是便宜自己了。
赵思青具体的动作他是看不清的,便索性闭上眼睛听那响动。清凌凌的泉水声中间或夹杂着一两声咕咕叽叽的动静,黏腻又暧昧,使人联想到某种湿滑温热的触感。也不知那人碰到自己身体什么地方,喉咙里突兀咽下一声惊喘。赵思青实在擅长克制,这闷哼微不可闻,若在平时他多半听不见。可眼睛看不清耳力便格外地好,这呻吟像个钩子,钓得他心痒痒。柳星闻想,等会得让他叫出声才是。
哗啦啦的水声打断了他的遐想,赵思青朝他走了过来。两个人都不再说话。柳星闻拍拍自己的大腿示意他坐上来,赵思青虽觉有些为难,但不至于反悔脱逃,只得分开腿跪在他身前,轻握着那东西往里送。那物甫一入他的手便猛地弹跳,顶端也渗出黏滑体液,叫他险些没能握住。赵思青定神,再吸一口气屏住,对准自己下身穴口坐了下去。
可柳星闻看不清东西,他也没法看见自己身下情况,试了好几次也没成功将那东西吃进去。不是擦着穴口滑过去,便是戳到臀尖上。柳星闻觉得再让他胡乱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