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昱听得他的一番话,笑容淡了些,“兄长何必介怀,这段姻亲本就是对宣国有益,我又何谈不满,更何况我与内子……”
他此时却不知从何说起,他确实对于姜聂的了解甚少,二人自大婚以来,辛昱常留于军中,并不与姜聂亲近,而他忙于营中事务,更不清楚姜聂的日常,偶尔回府,也只同她简单闲话,或者远远看上她一眼,府中虽有人时常报告她的情况,也只出于监视,如今想来,她是如何度过在宣国的日子,他竟说不出一句,而对于她的了解,大部分竟然是从旁人口中得知,他与她之间的疏远显而易见。
他沉默了片刻,才又回复辛池,“只是她刚来时我们彼此不相熟悉,夫妻之间总是有机会相互了解的。”
辛池见他的模样,却是隐隐忧心起来,小耳,哪有人会不喜欢她呢?若是她也就此喜欢辛池,自己又该如何是好呢?
跳上那宣国标徽的马车,迷蒙中见她驾马的身影,若是说遇见她是巧合,那认定她是自己属意之人也是巧合吗?他自忆起自己的身份,得知她的身份以来,总是被一种求之不得的焦灼所煎熬,他虽已不是“阿迟”,但他却不能失去小耳,可偏偏他想要的人是弟弟的妻子,一时间嫉妒和愧疚一齐涌上心头。
辛池有些失魂落魄,“如此……”
辛昱只以为他在担忧自己,“兄长不必忧心,昱一切都好。”
辛池心逐渐沉了下来,“如此甚好。”
不远处的军旗猎猎作响,秋风当中,寒意已经逐渐漫上了宣国都城了。
“是太子殿下!”
玉奴悄声提醒她,她此时已经准备要回去了。
一般采买的活计是由下面的人来做,秋狝在即,冬季也不远了,总是要来买些紧要的,况且她也不想总是呆在同一个地方,怪憋闷的,却在离开的时候迎面碰上了太子辛池。
见到姜聂,辛池明显地一愣,他视线接触到她的眼睛的那一刻亮了起来,而后又瞬间离开,姜聂心中也没有底气,她虚虚朝他行了一礼,“太子殿下。”
辛池见她,原本就纠结和犹豫的心又乱起来,他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看玉奴手上托着的布料,“怎么不叫人直接送回去?”
姜聂看他不远不近地站着,微微下垂的眼也不瞧她,只看那布去了,她礼貌地回应他,“多谢太子殿下关心,多的已经差人送了回去,这是方才妾才看中的,顺路带回去罢。”
他走近了几步,0了0那料子,“要做衣服吗?”
“这些布,怕是不够做衣服,只是做些香囊罢了。”
她笑了笑,浅浅地露出两颊的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