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沄解下外用斗篷,露出一身那只兰正装。他将褪下的衣装搁在马鞍上头,抬了抬帽檐。
“简单来说,寒上官因不信任韩族公主,也包含不信任鶺纭韩族。所以藉由韩族不伤同胞的原则,将韩淮风给带着了。”
子容哼了一声,“再说的难听些,上官想藉由韩族原则,将韩淮风当作能保命的底线。”青年挑眉,“万一出事的话。”
“子容!”伊推朝那人急促吼了声。
对方笑了几声,“要不然为何他敢只身冒险,又为何会把连副官放在这里?”青年停止大笑又重申一次,“又怎么敢把恨不得绑在他身边的副官,狠下心的搁着?”
“子容。”一旁常沄瞪了他一眼,“过分了。”
“我想寒上官不是这样的人,都跟了他那么久了怎可能不知道。”后方又传来另一新嗓音,连槿白一眼就认出那是常和南屏同组行动的高挑男人,鴒鶭。
“寒上官将副官放在这里,自有他的想法。”他朝淡发男人友善的笑了笑,“而带走淮风,也自然有他的道理。”
连槿白微微扬唇,作为回应。
“其实不论寒上官怎么做,他一定会把淮风安然无恙的带回来。淮风可能也知道其中一二,不然他不会和上官一起走的。”
“说的好像韩族很险恶似的。”伊推斜了一眼过去,“不就是送回殿下然后闪人吗?”
“这地方我们都没来过,多谢警觉也是好的--连副官,是不是?”鴒鶭偏头,却见那位淡发男人只是背对着他们。
“连副官?”
“我想不只是这样,”久未说话的副官回神,回首道,“淮风的血统不应只是韩族人。”
常沄盯着他,随后醒悟到了什么。
“副官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他的身分不仅仅只是韩族人。”男人平静道,“殿下的夫君,名为韩淮官。我想他俩,可能是手足之亲。”
他这话一出,众人瞬间安静。
“韩、韩淮官?”某一那只兰军兵惊诧的开口,“那可是鶺纭韩族的大将军!”
“也不是没有道理,”常沄手抵下颔作思考状,“名字相近,不无可能。”
子容嗤笑了声。
“不是说那只兰不收--”
“小心!”
忽地一阵划破空气的尖锐声响直冲而来。连副官抬脚踹了下子容马只,惊的两马匹大声嘶鸣连连后退,也惊的众军兵连忙控制自身坐骑退了大半。
淡发男人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