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的挂号医生伸手找他要一笔离谱的巨款,诺亚又扛起哥冲向地下诊所。
阿列基在诊所见到昨天给他做手术的医生,用极其粗俗不能诉诸文字的话辱骂了他。医生却好像见怪不怪,信誓旦旦地告诉他术后出血是正常的。
阿列基头昏眼花,恨不得把裤子里面被血浸湿的毛巾掏出来扔他脸上。
诺亚问:“我哥怎么了?”
“他会没事的,只是人流的一般反应。”
诺亚一直怀疑他哥长痔疮,但从未想过他哥做人流。他愣了一下,扭头茫然地看着肩上的阿列基,问:“这是怎么回事?”
阿列基神色窘迫,对他解释:“就是一点意外。”
连他自己都觉得这个回答过不去。诺亚又问了一遍:“这是怎么回事?”话里还带了哭腔。
他哥没有对象,怎么会怀上?还自己偷偷摸摸来做人流,肯定被欺负了。
他哥被欺负了!
现在轮到阿列基安慰诺亚了。
“好啦,你别哭,”阿列基勉强抬起手安抚地摸摸他的头发,“医生都说了没事,走,我现在就带你回家去……”
诺亚把他往诊床上一丢,哭着跑了。
该死,怎么又哭!阿列基从床上跳起来,捂着肚子追了两步,忽然眼前一黑。
阿列基衰弱地在诊所醒来,诺亚不在身边。医生也说不清他出了什么问题,只告诉他他不用为这次诊疗付钱了。
一个丧尽天良的黑市医生这样减免病人的治疗费用大抵出于心虚,他肚子里现在大概已经造成重大医疗事故。可阿列基管不了那么多了,他现在要弄清楚他的老弟去哪了。
他借了诊所的电话,首先打给自己以前工作的夜总会。不愧是他,第一次就猜中了。
他被告知噩耗,诺亚到夜总会去问他的情况,没人知道,知道的人不敢说,于是他把经理打了,现在在看守所。
阿列基不知道现在是该感到温暖还是该操死这个弟弟。
阿列基拖着衰弱的身子跑到看守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