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关系不好的夫妻,肯定是分房睡。
她慢悠悠地踱去自己的房间。
何兮喜欢布置自己所处的空间,最好塞得满满当当,这样会觉得很踏实。
但是她的房间里除去必需品外什么也没有,只是一个睡觉的地方,感受不到一点温情。
看来未来的她也被生活磨平了棱角啊,她还以为自己至死是少女呢。
又翻了翻自己的房间,一点多余的东西都找不到,二十六岁的她似乎已经变得无趣。
何兮叹了口气,倒在床上。
她不知道未来的自己是以怎样的心态经营这段不太美满的婚姻,至少十八岁的她完全不能面对这种情况。
程瑾并不喜欢自己,相反可能还是厌恶。
所以她为什么选择损人害己的路呢?
何兮想不出答案,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半梦半醒中闪过很多片段。
似乎是在医院的长廊里,程瑾面如死灰,眼中没有任何色彩,如同深不见底的死水。他抱住自己的手臂,整个人都绷紧着。
何兮能感觉到自己犹豫着伸出去手,想要拍拍他。
然后被一把打开。
“滚!”程瑾像断掉的线,崩溃地朝她喊,夹着无尽的恨意。
何兮睁开眼。
太阳已经落了下来,房间里昏暗寂静。
怀上孩子似乎不是程瑾的本意,或者说他完全没想过与自己产生交集。
她只想起了些片段,还是不知道具体的前因后果。
她该不会把人给强了吧?
何兮捏了捏眉心。
这是什么地狱难度开局。
何兮又躺了会儿,直到肚子饿了才起身。
天色已晚,客厅的灯没有打开,窗帘也拉得死死的。
屋内一片黑暗,她不熟悉布局,只能摸黑摸过去。
结果就是被绊了一下,慌乱之间扶稳的时候碰掉了一个玻璃杯,发出清脆的碎裂声。
没过几秒程瑾的房门就打开了,他似乎也才刚睡醒,不太清醒地眯着眼,缓缓地说:“你在拆家吗?”
何兮不再乱动,寻思着不对劲,“你这是什么把人当狗的说法?”
程瑾沉默了一会儿,才从迷糊中缓过来,声音冷冽不少:“你干嘛?”
“开灯。”
他没说什么,伸手在墙上按了一下,然后又关上了房门。
客厅的灯亮了。何兮眨眨眼,适应光线,然后去处理碎掉的玻璃。
可恶的程瑾,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