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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合集(上)1-6章(2 / 2)

季思云自嘲着,殊不知他哥听到着话能把他的头打爆。

就他这不知打哪里学来的层出不穷的手段,亏得他哥常年健身,身体良好,不然早就被他玩坏了。

季思云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有多“强”,兀自苦恼着一张脸收拾残局。

西装裤,带回家处理后干洗。

湿透了的内裤…

季思云眼神闪烁地从床脚把它捡了起来,悄咪咪地闻了闻,脸色爆红地也塞进了带回家的袋子里。

只是捆了手的领带被丢在了熨板上,准备一会儿烫好了再挂回去。

束眼的那根,则因为沾染了他哥身上的气味,被他顺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准备留作收藏。

反正他哥的领带那么多,少一条也不会被看出来。

脏了的床单让季思云苦恼了一阵子,不知道该直接人道毁灭还是怎么办,最终整齐地把湿透的部分叠在中间,也带回家清洗。

忙完这些,季言风也洗完出来了。

他的头发沾着水汽,系着霸道总裁标配的浴巾,身上还有事后专属的红痕,只是仍旧红肿着的乳尖泄露了他处于下位的秘密。降低了他的侵略性,加重了秀色可餐的诱人。

季思云眼神定定地看着他哥。

季言风一看他这一脸狗儿看到肉骨头的表情就觉得好笑,笑骂:“你也赶紧去洗澡。”

他瞥了一眼季思云因为还没洗澡而赤裸的身躯,顺道划过沾着不少粘腻液体的驴玩意儿,饶是脸皮够厚,也不由耻地撇开了视线。

季思云盯着他哥的发红的耳朵看。

低低地笑道:“那…哥,我也去洗澡了。”

季言风轻嗯了一声,和他擦身而过,走到衣柜处穿衣服。

浴室响起哗啦啦的水声。

季言风拿出一件和早上穿的类似的黑衬衫,对着镜子整理,在看到高领也遮不住的红痕边缘之后,又笑骂了一句“真是属小狗的”。

等收拾完了,季思云还没从浴室里出来。

季言风用这些年对他弟的熟稔,迅速推断出他弟应该在想着他自撸。

季言风舌尖微动,想嫌弃地说点什么,又叹了口气:“自家弟弟,就算发情发得跟狗似的,就受着呗,啧。”

他从一边的茶柜里摸了一包枸杞,烧了热水泡上,懒洋洋地倚在沙发椅上。

倒水的时候手机响了一声。

季言风顺手摸过手机开始检查消息。

虽然陪弟弟玩闹也是正经事情,但是工作还是重要的,这关乎到他们的未来。

打开林秘书的微信,整整齐齐的汇报下,有一条突兀的问句,时间是十分钟前。

【老板,今晚的行程是否照旧?】

季言风苦恼地揉了揉额头。

【照旧,花你来买。我可能会晚点到。】

【好的,老板。】

季言风关上手机,发着呆,思考怎么跟粘人的弟弟解释为什么哥哥不跟他一起回家这件事。

小云虽然愿意相信他的谎言,但是人与人的信任不能总是透支,落子无悔,尤其万一东窗事发,就算有隐情,也很难补救。

要不…说实话?

季言风摇了摇头,否定了坦诚地告诉弟弟自己要“卖身”这件事。

虽然严格意义上来说他也只是出个名字,顺带陪着吃个饭,做个戏,互惠互利的互打掩护,但是说出来总觉得会伤害兄弟感情,还有身为哥哥的尊严…

等季思云满脸红晕的从浴室里出来的时候,见到的就是兄长一脸故作镇定的表情。

他的心里一沉,扯出一个笑容:“哥?”

季言风咳了一声,柔声道:“小云,哥哥今天晚上还有个不得不去的应酬,你先回去等哥好不好?”

季思云心里沉得厉害,甚至还有一丝讽刺。

“什么应酬?哥,我可以跟着去吗?”他的脸上反而挂上了纯洁的笑,甚至还无辜地偏了偏头。

季言风心虚地撇过视线,连忙道:“是和合作人的私下见面,要讨论商务合作,很无聊的。”

言下之意是带弟弟去不方便。

季思云垂下眼,遮住了眼里的委屈情绪,轻轻嗯了一声。

“那我回家等你,哥。”

说完,没等回应,抄起一边要带走的东西,就向外走。

他原以为哥哥会追上来,没想到季言风心慌的不行,所以只是目送着他离开,甚至没有像往常一样贴心地问他放不方便带着大包小包回家。

季思云走到门口,回头看了一眼低头看手机的哥哥,把眼里含的的水

汽眨了下去。

夜,华道餐厅。

穿着正装夜礼服的顾客们在暖黄的灯光下觥筹交错,靠落地窗的小桌上摆着一束束各式花朵,以及象征着被预约的米黄色卡片。

季言风往自己的白天的正装上加了个领结,勉强够上了夜礼服的标准,匆匆地向角落里一桌已经坐着以为穿着金色长裙的女士的小桌走去。

桌上摆着舒展的兰花,优雅地绽开。

季言风走到桌前时,女方刚好转过头看向他。

“季总刚忙完工作?”

她的语气调侃,丝毫没有介意男伴来迟的意思。

“抱歉,宋小姐,我来晚了。”

季言风牵起女士伸出的手,礼节性地轻触自己的拇指,随即松开。

他眼尖地察觉了周围有人在观察他们这边。

还没开口问,宋霖溪就端着酒杯,遮住自己的唇形,淡淡地开了口:“家里的人不放心,今天跟过来了。”

季言风了然。

家里人,也就是宋家的人,这是宋霖溪在暗示他演戏演得认真一点。

说起来他和这位大小姐的渊源。他们从小时候就认识,但是交集不多。然后就是大家都长大之后有一天被她找上门来,丢出一张他和弟弟亲吻的照片,半是威胁地要求他配合她演戏。

宋霖溪需要一个假男友,因为有一个女性恋人。

巧了,季言风也有一个男性恋人,更巧的是这人还是他弟弟。

两人一拍即合。

季言风对于送上门来的合作提议欣然接受,演上一场郎才女貌的戏码,就能暂时瞒过长辈,甚至还能因此促成两边公司的双赢合作,何乐而不为呢?

当然,对于他来说,最大的问题就是怎么跟弟弟解释了…

季言风喝了一口红酒,揉了揉额头,显然对于这件事还是很头痛。

他的脸上带着轻愁的神色,配上他着实优越的外表,优雅随意的举止,以及扣到最上一颗扣子的禁欲打扮,矛盾又充满诱惑力,怎么看都是个男友或是女婿的好人选。

可惜对于宋霖溪来说,比起硬邦邦的臭男人,她更想回家抱自己的老婆。

她凉凉地撇了一眼季言风脖子上从她的角度来说足够显眼的痕迹,想着这位合作伙伴的弟弟也真够野的。

“下午过得开心吗?”宋霖溪忍了忍,没忍住地笑眯眯问。

季言风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呛咳了几声:“咳、咳,宋小姐怎么这么说?”

“这里。”宋霖溪点了点自己的颈侧,从旁人的角度好像在炫耀她的珍珠项链,季言风却知道她指的是他脖子上的痕迹。

季言风的额角抽了抽,心道小混蛋干的好事还是东窗事发了。

不过反正该知道的这位宋小姐也都知道了,相瞒也没有意义。相反,因为双方都握有彼此的秘密,两边的合作反而更加牢靠。

他那边可是也有不少宋霖溪和她女友的照片。

不过社会对于女性之间的亲吻拥抱抚摸牵手,只要不是直接的床照,都可以辩解为关系好,所以也谈不上多大的威胁。

其实他和弟弟的照片也是,被拍的那张他弟弟那时候还在上高中,他们也还没有发展出现在这样的关系,所以拍出来的照片,硬要说,也可以说是亲情使然。

这个度就刚好,如果真的彼此握着绝对的底牌,双方又对秘密爱人护得紧,保不齐一个就对另一个先下手为强,弄得对方有口难开。

想到这里,季言风端起酒杯,向宋霖溪敬了一杯。

“多谢宋小姐提醒。”

他顿了顿,勾起一个欠扁的轻笑:

“爱人太黏人了有时候也是一件烦恼啊…”

宋霖溪猝不及防吃了一口狗粮,眉头抽了抽,最后以良好的素养维持了脸上的平静,还有郎情妾意的氛围。

“季总说笑了…”

两人一起吃了晚饭,又挂着一脸恋爱似的的微笑,实则对彼此展示了撒狗粮之术,度过了大半个晚上。

最后是宋霖溪的司机送他们回去的,两个人都喝了酒,不方便开车。

季言风闻着车里淡而不妖的兰花香,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宋霖溪彼此称“霖溪”和“言风”,甜腻腻地对宋家的司机演了一出好戏。

车先到了季言风家。

基于男女朋友交往的基本常识,宋霖溪也跟了下来,看了看四周,她在看到某一处时露出一个微笑,随即借位伪装了一个晚安吻。

季言风则绅士地将她送回车上,温柔地体她关上车门。

等到车子远走,季言风才松了一口气,转身往家的方向走去。

然而——

他一转头,就看到他们家门口依着一个熟悉的人影。

“哥…”

季思云靠在门上,抱着臂,以一种防御的姿态,幽幽地叫了一声。

季言风眼前一黑,痛苦地呻吟一声。

最坏的结果出现了…

章节五:平静下的波澜

“你听我解释…”

季言风下意识地说了这么一句,说完满脑子都是偶像剧里的‘你听我解释’‘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魔性得要命。

季言风紧张地看了一眼季思云紧抿着的嘴,生怕他也张口来这么一出。

明明能解释清楚的事情,结果因为双方拒绝良好的沟通而变成一团乱麻,或者是一地的狗血。

好在季思云没有。

他只是冷静地站在原地,淡淡地开口:

“哥,你说,我听着。”

这下又轮到季言风抓瞎了,刚才他只是下意识地试图解释,但是实际上对于要如何解释、怎么解释才能让他弟不那么生气,心里一点数都没有。

不过总之…

“小云,我们先进家门再说吧。”

季言风看了眼四周,对空旷的地方十分没有安全感。谁让他刚刚才被他弟好死不死抓了个正着呢。

季思云看到他张望的动作眼神一暗。

这段时间一直不宁的心绪又开始胡乱发散。

他想。

他们的关系还是这么见不得光…

即使普天之下的情侣都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吵架,他们也永远不能。

即使全世界都在高举彩虹旗,lgbtqia。

也没有一个字母是给他们这样畸形的伴侣…

“嗯…”季思云轻嗯了一声,顺从地被他哥牵回了家里。

咔哒。

家里的门被合上。

季思云放纵了自己的身体,依靠在门的背后。并且拉住了他哥,不让他去开灯。

“就这样说吧,哥。”

他不想哥哥看到他的表情。

他不知道具体是什么样子,但大概卑微地像一只等待被遗弃的狗。

“嗯?好的。”

季言风楞了一下,向来对弟弟有求必应的惯性让他没有想太多,而是直接答应了下来。

他倚在靠近季思云的玄关的墙上,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

女士的细烟。

弟弟不让他抽烟,但是烟瘾太大戒不掉,只好用尼古丁含量低一些的女士烟替代。

季思云看了一眼月光下叼着女士烟的侧脸轮廓,没有说什么。

“小云。嗯…不管怎么样,哥只爱你一个人。”

季言风不知道从那里说起,于是把最重要的话放在最前面讲,希望他弟能先安心下来,然后再一起讨论细节。

他的思路非常逻辑化。

就像他平时给员工们开会,或是做演讲的时候,先抛出结论,然后条条纲纲地罗列下来,再细细地分析。

然而感情不是这样算的。

所以季思云听到的话其实是——

‘哥在外面有人了,但是希望你能够相信,哥还是只爱你一个,外面那些都是逢场作戏,随便玩玩。’

季思云心里闪过很多嘲讽的话,但是他什么都没有说,只是轻轻地嗯了一声。

“嗯。哥你继续说,我在听。”

季言风转过头,看他弟在月光下扬起的脸上神色莫辨的表情,还有一如既往满心满眼都是他的认真眼神,想要揉一揉他的乱发,安抚一下,结果被躲了过去。

季言风讪讪地收回手,含糊地开口。

“就是…那回事儿呗。商业联姻,假装一下男女朋友,各取所需。”

他还是不想破坏弟弟心目中无所不能的哥哥的形象,所以在商务合作这方面的互惠互利直接被他糊弄了过去。

“这不是爷爷催着问结婚的事儿么,现在我们又没有自己的事业,公司还是家里的公司。我们的事一旦被发现,我俩就要流落街头做一对儿流浪狗了。”

季言风故作轻松地调笑着说,期望能把死气沉沉的氛围缓和起来。

他弟却没有像往常一样捧场,虽说是笑了,但是其中并没有什么真正开心的意味,嘴角甚至有一丝讥讽的弧度。

“嗯,所以刚才那位就是哥‘假装’联姻的对象?”

季言风隐隐觉得他的表现平静得有些异常,却心大地忽略了过去。

他弟对他的信任和爱意,从来都不对他掩饰,已经让他没有往其他方面想的意识了。他点点头,道:

“对。宋霖溪,你小时候也见过的。就那个跟你哥打架,结果被你咬了的那个。”

季思云心道,这还真是冤家路窄,在这等着他呢。

宋姑娘从小和他哥打情骂俏,现在都登堂入室要做他嫂子了。

该说是有缘千里来相会,还是不是冤家不聚头?

只是,他又算什么?

“哥…”他轻轻地问:“以后见面要叫嫂子吗?”

季言风隐隐听出了些味儿来,赶忙道:

“不用不用,我们的事儿她也知道,有外人在的时候做个表面功夫就

行。”

哦,这还是个明知道他们关系,还愿意跟他哥演戏的痴心人啊。

是不是下一步就是两人假戏真做,因戏生情。他哥终于走回正道,爱上一个正儿八经的异性,然后把他这个见不得光的爱人推回只是弟弟的位置,还美其名曰对他好,这才是对的?

季思云知道自己的思路不太对。

他不应该用最糟糕的想法去揣测他们的未来。但是他控制不住自己。

这些天来的压抑就像一颗定时炸弹一样,终于在这个时候爆炸,把他的理智炸的只剩下支离破碎的碎片。

季思云哑着嗓子,张口了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他不敢问,不敢问刚才的那个吻怎么回事,不敢问他哥哥身上浓到散不开的兰花香水是怎么回事,更不敢问宋霖溪那个明显是对着他的挑衅眼神又是怎么回事。

“哥…”他用最后的力气,支撑着说:“我累了,明天再说吧。”

季言风一无所觉,揉了揉他的头。

“好,你明天还有课,早点睡。”

季思云心道,还管什么明天的课,他今天就想原地爆炸。

他勉强维持最后一分理智,点了点头,从门上撑起自己的身体,径直走向了离主卧十分遥远的客房。

季言风发现了他的意图,却只觉得他想要静一静,一个人睡一晚,没有多想。

季思云越走越冷静,脸上的表情也就越淡。

等到在客房里洗完澡,一个人孤苦伶仃地睡在带着潮腐气息的硬床上的时候,心里已经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了。

爱怎么样怎么样好了。

反正他和哥哥在一起的日子是偷来的,迟早要结束的。

季思云想着。

第二天一大早,季思云就被厨房的传来的饭香吵醒了。

往常都是他在做早饭,这样的场景对他来说有些陌生。因为他哥忙,所以很少有机会给他下厨。

事出反常必有妖。

季思云思考了片刻,得出结论:大概是想补偿他吧。

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季思云懒懒地赖在床上,并不如以往一样有活力,完全不想动弹,只是转头平静地看了看外面的阳光。

客房的窗帘很薄透,遮不住什么东西。

季思云伸出手遮了大半的光,还是被阳光刺得有些晃眼。

“小云——起床来吃哥哥的爱心早餐啦——”

门口突兀地传来敲门声。

季思云心想,平时的角色倒是反了过来。他负责懒洋洋,他哥反倒负责活力四射了。

“就来…”他懒懒地喊了一声,揉了揉眼角被阳光刺出来的眼泪,懒懒地从床上爬起来。

既然他哥还愿意陪他玩情侣游戏,不管是因为愧疚也好,习惯也好,还没有放手的想法也好,他只要珍惜这段随时会结束的感情就好了。

季思云穿戴整齐,在厨房找到了他哥。

季言风正在削苹果兔子,是季思云从小最喜欢的那种。

“小云,来来来,看看哥的手艺有没有生疏。”

季言风献宝似的把手里的苹果瓣捧到了季思云的面前,并在季思云定定的注视下,把苹果瓣半塞进了他的嘴里。

季言风满意地看着弟弟因为嚼苹果而鼓起的嘴,觉得这才符合他的青春可爱。

季思云却只想着,哥哥穿围裙的样子真好看。

季思云的视线落在了摆满小兔子的案板上,想象着哥哥穿着围裙在这里给他准备苹果的样子,眼神逐渐深沉。

季言风误会了这道目光的意思,以为是他还想吃。

季言风拿起案板上又一只小兔子,正要塞进季思云的嘴里,却被他率先握住了手,用嘴叼走了苹果瓣。

嫣红的舌尖隐约在唇齿间一闪而逝。

季思云三两下吃完了口中的苹果,尤不满足地将季言风原本拿着苹果的那只手送到嘴边,轻轻舔了舔上面残留的汁水。

“很甜。”

季思云若无其事地说道,也不知道在说苹果汁还是在说沾了苹果汁的手。

饶是季言风自认为年长见多识广,也被他撩得老脸一红。

他抽回手,轻咳一声。

“早饭在桌上,早点吃完了就去学校吧。”

“好。”

季思云点点头,在季言风转身要去洗手的时候,拉住了他碎花围裙的衣角。

“哥…”

“嗯?”季言风回头看他。

“我想…”季思云低垂了眼睫,十足地可怜:“…我想你只穿着围裙和我做,好不好?”

季言风睁大了眼睛,一脸小兔崽子趁人之危的表情。

等季思云抬起头,用兔子一样纯洁无辜的眼神看他的时候,季言风的表情又变成了,乖兔子,好兔子,什么条件哥哥都答应你的无奈宠溺。

季言风对自己的无底线痛心疾首。

但是他自己做错事在先,补偿一下弟弟也未尝不可。

“行吧。你就可劲儿折腾哥吧。”

季言风无奈地叹了口气。

“晚上等着,女仆送货上门给你服务好不好?”

季思云露出一个开心得甚至有点不太正常的笑容,点了点头。

“好,哥。”

章节六:人生自古谁不翻车

季思云简单收拾了一下出门用的笔记本电脑,放进双肩包,和他哥打了声招呼,就出门去了学校。

他就读的大学离家不远,算是一所全国知名的学校。对本地人来说不难考,所以即使他对学习虽然擅长但学得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也考了进去。

而他之所以选择这所学校,主要原因也是因为离家,或者说离哥哥近。

连专业也选择的是以后能帮到哥哥的商科。

虽然…

他学的着实非常痛苦。

季思云坐在图书馆靠窗的位置上,皱着眉苦大仇深地对着电脑屏幕。

这个靠窗的位置阳光很好,以前总是有人在,后来不知道哪一天起,只要他过来,就会有人把这个位置让出来给他。还有人对着他的方向窃窃私语。

季思云心知这是因为不知道在哪个天涯海角浪迹的父母给他和哥哥留下优越颜值带来的馈赠,开始还推脱几句,后来慢慢也就习惯了。

只是麻烦的事还是有的…

“同学,论文需要帮忙吗?刚好我对这方面有研究。”笑得露着一口大白牙的研究生学长主动过来搭讪。

季思云揉了揉额头,原本就因为写完全不感兴趣的论文而剧痛的头,现在更痛了。

他看着、很像需要帮忙的样子吗?

好吧,他像。

但是他更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地、忍受论文的折磨,而不是同时再忍受一个叽叽喳喳的追求者。

于是他冷淡且直白地拒绝了。

“不用了,谢谢学长。”

季思云打开空白的文档,继续磨蹭,一直磨蹭到了中午,文档上才零零散散地挂了一些reference的链接。

简单的整理后,那些碎片又被他一个一个优化删除。

季思云紧抿着唇,沉默地合上笔记本,背着包起身去吃个午饭换换心情。

路上遇到若干熟悉的学弟学妹学长学姐打招呼,他也不得不挂起营业式的微笑,勉强打起精神来应对。

大学的食堂,胜在便宜大碗,要论口味,实在是差强人意。

吃惯了自家做的菜,季思云并不能习惯食堂的高盐高油高调料的口味,一顿饭吃下来,觉得自己的精神状态反而更差了。

回家?

现在还不是时候。

哥哥还没下班,说好的女仆送货上门服务估计也需要时间准备,提前回去只会打扰哥哥。

季思云想象着哥哥裸体穿着女仆装的性感模样,不由地勾了勾嘴角。

随即他又想到所谓的假的商业联姻的事,笑意又淡了下来。

唉,哪个人渣出轨的时候不是满口,我们只是朋友,只是兄妹,只是同事,好像突然哪一天这个感情就变质了,变成了不得不和现任伴侣分手,去追求的真爱。

他哥不至于有意对他这么渣。

毕竟他们除了是情侣,还是兄弟。

但是…

季思云面无表情地想。

朝夕相处,假戏真做,谁又能控制得住自己的感情呢。

等到了那个时候,他又以什么立场出现在他哥身边呢?

“咦,季思云——”

他正兀自烦恼着,一个熟悉的轻快女声朝着他远远地喊道。

季思云转头一看,发现是教经济学的老师,叫唐逸风,人也和名字一样飒爽大方。因为很年轻,时常和同学们打成一片。季思云就是一片中的一个。

“唐教授。”

季思云也朝她打了个招呼。

他对于这个教授一直很有好感。毕竟像他这么讨厌商科的人,都能听她的经济学课听得津津有味,足以证明她的教学水平高超。

虽然季思云觉得自己喜欢她的课,主要的还是因为她学识渊博,讲起课来引经据典,娓娓道来,干货比例极高。

两人简单地聊了两句,话题无非是“最近论文写得怎么样了”“要不要老师帮忙啊”之类的。

季思云一一地回答了,并坦诚自己连个思路都没有。

唐教授非常热情地主动要帮忙,并当即诚邀他一起出去喝杯咖啡顺便聊聊日常以及论文定题等。

季思云看了眼时间,还早,欣然接受。

“那就麻烦唐教授了。”

两人选在了校外的咖啡厅。

毕竟学校里的东西虽然说是物美价廉,但是真的要论其来品质还是一言难尽。

两人聊了几句咖啡的拉花真好看之后就直入了主题。

“经管系的

论文确实比较难写…”唐逸风对季思云的苦恼深表理解:“实在不行就往经济学方向靠,我记得你的经济学学得很不错的。”

季思云突然有些恍然大悟,被卡在经管系到底有什么好写的这个问题卡了好几周,他差点以为自己一辈子都得跟这玩意儿死磕。突然被点拨自己可以稍微偏题,往同是商科的经济学靠,世界都一下子豁然开朗起来。

之后唐逸风又对他具体怎么选题作出了更详细的指导。

等一杯咖啡喝完,季思云脑子里已经有了清晰的思路,只差动笔写了。

他们的交谈结束于唐教授女朋友的电话,季思云见证了一向大大咧咧的唐教授是如何一秒变羞涩小可爱,软萌得要命,并猝不及防地被她出了个柜。

虽然唐逸风再三打掩护说只是女性朋友,但是季思云的gay达灵敏,哪能看不出来她脸上的娇羞意味着什么。

“今天谢谢您了,单我来买,您慢走。”

季思云非常懂事地避开了人家情侣相见的甜蜜时光,远远地看着唐逸风上了一辆酒红的风骚跑车,买了单,在原地坐了会儿,动笔写了会儿论文的大纲,这才回家。

因为定题还算喜欢,写得很顺利。

季思云一时没有来得及收手,等到意犹未尽地写完时,天色已经全黑了。

“糟了…”

哥哥还在家里等他。

季思云匆忙收拾好东西,婉拒了服务员要送他小礼物的好意,脚步匆匆地打车回了家。

家里灯火通明。

季思云打开门的时候,他哥穿着件浴袍靠在沙发上抽烟。

见他推门进来,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回来了。”

季思云下意识地看向客厅桌上放着的电子钟。

8:07。

太晚了。

他从来没有这么晚回来过。

更何况他哥今天是应着他的邀做了准备的,失望可想而知。

季思云四下一看,就看到沙发的另一端散落着一件黑白的女仆装,细节做得很精细,隐约间还有一件配套的类似吊带长袜,以及配套的丁字裤。

季思云心中绮念一闪而过,更多的却是心慌。

他哥准备了这么多,他竟然放了鸽子。

“哥…”

他的声音里带着明显的讨饶。

季言风嗤笑一声,把烟按灭:

“小崽子消遣人消遣到哥头上了?报复哥?嗯?”

“我没有…哥。”

季思云慌忙地解释着,就好像前一天慌忙解释的季言风一样。

他莫名觉得这事有些荒诞。

但是这时候笑不合适,所以他也就抽了抽嘴角。

“好,哥听你解释。”季言风敲了敲沙发的扶手,啧了一声:“你就先解释一下你今天干什么去了吧。”

“我…写论文…”听起来毫无说服力,十分像不走心地临时编的谎言。

“论文?”季言风嗤笑:“论文比哥有吸引力?这话你说出来自己信吗?”

季思云无言以对。

“还有你这身味道。”季言风走近季思云,把他逼退坐倒在沙发上,低头闻了闻,嫌弃地皱了皱眉:“这么明显的女香你自己闻不到吗?”

季思云默默地嗅了嗅自己的衣服。

一直呆在咖啡厅里,他只能闻到咖啡味,现在特地闻了衣服,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沾染了浓郁的白茶香味。

等、等等。

这不是唐教授临时抱佛脚见女友前又喷了一遍香水飘到他身上留下的味道吗?

季思云扶额。

“这是教授身上的味道…”

“哦~和女教授一起写论文。”季言风抱着手臂俯视着季思云:“你当哥是傻的吗?这得靠的多近才能染得这么浓?”

季思云百口莫辩。

突然有点理解他哥前一天不知道怎么跟他解释的烦恼了。

甚至心里暗自反思,是不是他误解了他哥,他哥并没有想要节外生枝,非要在他们的感情中搞点高危易出轨的额外节目?

季思云一边沉思,一边默默地从背包里掏出笔记本。

他打开文档,把word文档的修改时间记录展示在他哥面前。从5:37一直到7:41,密密麻麻的,做犯罪嫌疑人的不在场证明都够了。

季言风眯着眼看了一圈。

然后低头看向了季思云无辜的狗狗眼,无言以对。

“你就——为这个——把哥晾在家里?”季言风感觉到了灵魂的震撼,并且觉得自己生气了,哄不好的那种。

他回想起来自己穿得像个荡妇,羞耻地在家等他弟回家,更觉得脑子被驴踢了。

季思云心虚地低下了头。

他的头发毛茸茸的,一如既往像小动物一样可爱,但是季言风气得不吃这一套了。

“别装可怜。”季言风无情地拆穿了他:

“今天你必须给哥一个交代。”

“哥…”季思云祭出了撒娇大法。

“撒娇也没用!”季言风冷酷无情无理取闹,看到一旁散落的女仆装,更是恶从心头起,恶劣地命令道:“你给我穿上它。”

季思云求饶地看向他哥。

季言风不为所动,抱着臂看他,打定主意他说什么都没有用。

“哥别生气…我穿。”

季思云没有继续反抗,因为他也知道自己今天太过分了。把穿成这样的哥撂在家里,这不就是从身到心地给他哥一顿羞辱么。

他哥还愿意跟他说话,已经是亲哥了。

季思云心中叹了口气,捡起女仆装一件一件穿了起来。

他和哥哥的身高差不多,大部分配件都非常合适,只有他的驴玩意儿,实在是没办法塞进他哥尺寸的丁字裤里,别扭地支棱了一节在外面。

季思云故作镇定地将裙摆拉下来遮住它,但是半透的布料根本遮不住什么。

只好脸色微红,别别扭扭地站在他哥面前,期期艾艾地祈求他哥的怜悯。

“哥…”

季思云软软地唤着。

季言风眯了眯眼,向他勾了勾手。等他凑近了,才在他耳边一字一句威胁道:

“小女仆伺候好了主人,今天的事就一笔勾销。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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