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得到我的允许,他的行为立马就变得凶狠起来,刚刚放在胯骨两侧的手已经朝我臀后去了,一把把裙子撩起来,又把我抬起来放到台面上。所有的人都被屏退了,声音只剩下我们这边,他站在我双腿间从我锁骨至肩头点点亲吻,又说,“进去吗?”
“进去吧,”我说,然后他打横抱起我,我勾着他的脖子不好意思说话,然后他把我放在床边,我自己站起来了。他伸手到我背后——他已经把我的裙子拉链拉开了,我惊叹于他的速度,他笑了一下说,“你的裙子是我送的。”我还以为是爷爷奶奶买给我的,试穿的时候觉得意外地合身,款式我也挺喜欢的,但我没想到,原来他盯了我很久,但最近才下手,我对他的耐心有了新的认知。
裙子从上面被剥掉,又被我踩在脚下,他拿掉我的乳贴在我乳房上吮吸亲吻,然后又一路向下,剥掉了我的内裤甩到一边,我注意了一下甩的方向,并非漫无目的地扔了,那边是衣柜,我的内裤挂在突出的把手套着,我扭过头去的时候他已经脱完了,我就这样看着他,空气中的森冷使我打了个寒颤。乳房表面的口津开始吸热蒸发,我下意识抬起手臂想挡住双乳,他拦住我的手往后剪去,我的胸腔打开更甚,他搂紧我的腰让我贴紧他:他仔细地感受着我温暖的身体,而我也在感受他比我更热的躯壳。他的胸膛和腰腹都很紧实,由此便让我觉得很无地自容,我很久没锻炼,浑身上下都软塌塌的,他还捏我腰上的肉,我下意识想退开,但他还是强迫我那样贴着他。我歪着脑袋靠着他,他的手一直停在我臀上,此刻向两侧用力,大概是要我张腿了。但他又给了我命令;“我想要你配合我,”他尽显诚恳而诚实地说,“我不喜欢太顺畅的性爱。你能试着阻碍我吗?”当然可以,我点点头并在内心腹诽,如果有心阻拦,我现在已经不在这里了。我被拦在后头的手伸不到我们之间,我便握着他的手腕尝试用力把他拉开,完全拉不动。他让我向后退了,然后我倒下去,倒在床的正中央,一只手捂着胸口、一只手捂着已经被我夹紧的腿中间最深的缝隙,他爬上床,对着我显示着近乎冷淡神色的脸说,“为我盛开吧。”
他重新开始顺着肚脐往下舔舐和亲吻,我在扭捏中夹紧的大腿很快就被他分开了,我又不好意思夹着他的脑袋,就干脆张开了任他舐弄。他扒开了阴蒂附近的覆盖用相当灵活的舌尖弹舔,我张嘴无声地叫着,呼吸声也乱起来,除了脚趾蜷着,肌肉也全都开始用力,浑身上下都开始紧绷。他分开我大腿的手感受到了我的紧张,便换了位置攻陷,舌头顺着等会要更深入的地方进去了,温暖与温暖的东西反复相互柔软地挤压,水声全挤进我已经有点迷糊的脑子——舒服得甚至要开始痉挛,他大概很擅长这样取悦别人。他的拇指还在阴核上逗弄,我一边尽力阻止身体的颤抖一边抓着床单尝试转移注意力让我放松,但他现在没有放过我的打算,舌尖又重新回到原来的位置,甚至开始吮吸。我已经处于登顶的极端,他的力道速度比之前更甚,我咬着牙坚持尝试着放松,我可不想太早缴械投降啊!
但最后还是失败了,像浪潮从海上袭来把只想躺着晒太阳的我卷进去,从里到外都侵占一遍才放我回来。我躺在床上深呼吸调整状态,他并没有等我休息,反而从趴着的姿态半跪着坐起来。刚刚是跪趴在床上的,现在我能清晰地看到他的目的,他已经对准了位置意欲推进的性器。
——他就是想趁这个时候进来,我现在才明白他的意图,可这个时候的我太敏感了,根本不可能乐意接纳他的器物。我往后缩,最后缩得要坐起来了,他拉住我的脚踝往下拖,等我回到原来的位置便抬起我的大腿,在右腿内侧亲了一口之后又一路吻向深处,可我已经没力气阻止了,只好尝试语言沟通。
“不要,grigor,”我有气无力地喊他,还破音了,我又脸红地清了清嗓子才重新叫他,“不要现在进来……”“择日不如撞日,”他握着前端说,“我要开始了。”
他抬着我的腿一鼓作气地操进来,顶得很深,还在适应的我逸出了一声“啊”,后知后觉地咬着牙扭头不再看他。他连着我的腰臀都一起抬起来,在我体内放肆地横冲直撞。我不时夹得太紧,他就把我的腿分得更开,他再往里去。我被顶弄得不能说话了,气音每每要变成呻吟的时候我都用力掐进手掌心,我还是不信不服的,我不想就这么将就着忍受了。他对我的反应很满意,就操得更狠了,很快我连转化成疼痛的力气也没有了,也任他随意摆弄,他中途换了姿势趴在我身上,不知道他的手会不会酸。
“握着你的乳房有时候也会让我觉得我在干男人,”拿出去之后他近乎无礼地说,“多揉一下会变大吗?”“不会,”我平静地接话,拿
过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才十点多,甚至还来得及叫人把我送回去。“不用这么早离开,”他说,“会有人以为我们不和的。明天早上会有人来接你,再多待一会儿,不然我付出的也要大打折扣了。”“那我们还要继续做吗?”我翻过身去问他,他把手搭在我后腰上说,“你想做吗?”
“不想,”我摸了摸大腿内侧,流出来的东西已经粘在腿上了,如果可以我比较希望现在去洗个澡。“可以休息一会儿,”他躺下说,“我已经休息好了。”
“那直接来吧,“我戳了戳他的腰说,他一把抓住我的手到嘴边亲吻,又听我说,“如果我直接离开了,又会怎么样?”他觉得好笑似的笑了几声。
“如果你走了,什么事也不会发生,除了你可能会被遣返回国,之外。当然,如果你愿意,我也可以带你回俄罗斯。”他边解释边在我颈侧舔吻,我觉得有点痒,就扭过头去。他又简洁地为我叙述,就像我现在转述的这样:他为了得到我付出了什么,而爷爷奶奶又付出了什么,处于一种轻视的仁慈,他们都为我做出了一定程度的补偿,任何事物都是有价的,而这其中也包括我。他抚摩着我的腹部,一壁近乎残忍地直言,我离成为交易者还有一定的距离,并问我我愿意付出什么,又想得到什么。我知道他并不期待我的答案,但仍然反问他,“你呢?你愿意付出什么,又想得到什么?”“今夜我知无不言,宝贝,”他说,“这是我今夜付出的,你是我今夜得到的——我明白这么听起来不好受,tpeф……”“那个俄语词是梅花吗,”我明知故问地转移话题,我明白他在尽最大努力表达他的人道与平等,尽管这个不应该存在于桌上,但他仍然在尝试假装,或许我该表扬他、感激他……别做梦了!我打了个哈欠说,“你又要怎么才能得到呢?”“你不需要做交易就能得到我,”他近乎着迷地吻在我胸口说,“当然,牌桌上我也会为你放水的,只要你愿意,只要你想,因为我会一直想得要你,在哪里、何时都是这样。”“感谢你的厚爱,”我翻过身去侧着看他说,“”他也这样看着我,开口说,“虽然听起来像开玩笑,但我仍然希望你能伤害到我……我认为你会的。”“当然,并非你愿意,而是因为我愿意,”我抬起下巴说,“在床上我们可差不多高,你不能牵制我了。”“比这更多,”他牵起我的手说,“我很高兴我能和你一起拥有这个夜晚。”
“黛,”他叫我的单名,吻在我指尖说,“这就是世界的样子,睁大眼睛看清楚……”我盯着他看,他又吻下来说,“我已经做了我能做的,用力地生长吧,我期待你以后所有的将来。”
“你知道之前也有人说过这样的话吧,”我弯起嘴角说。“哪一句?”他问。“很多句,”我答。他重新跨坐到我身上,又笑着说,“你的家里人一定会为你高兴的,不止这个绝对占便宜的交易,我有这样的预感。”“迷信,”我翻身把他压在床脚说,“我也拭目以待。”
不久之后的另一次宴会上他们调笑到此事,没有人知道主角除了他还有另一个,只是他们这么说着:喜怒无常、只对钱感兴趣的俄罗斯寡头因为一时兴起做了别的生意,拍卖价钱极高,只收购了一朵花一天的花期。那花开起来一定特别美吧,有人问,我扭头看过去,他看着我的眼睛朝周围人笑着说,“是的,她非常美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