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宁听见赵侧妃三个字,想起自己那日若是没有去花园,就不会失去自己的孩子,心里又是一阵酸痛。
“…关于赵侧妃。”景渊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她说你是自己不小心摔了一跤,你的侍女说是她拉扯了你。”
魏宁木木地回答:“…是我太没用,没有保护好自己的孩子。”
“魏宁……别这么说。”
“我跟赵侧妃无冤无仇,难道要害她吗?王爷既然不信我的侍女,又何必问我呢?”魏宁此时心如死灰,反而说话没了顾忌。
景渊摇了摇头:“昨天没有别人看到具体的情况,只看到你摔了下去。我不能凭侍女的一面之词就严惩赵氏。魏宁,我只信你。”
魏宁抬起头定定地看着他:“是她先来扯我的袖子,我才摔倒的。”
“好。”景渊没有再问,而是转头对着知秋沉声道:“让赵氏回去——回她自己家去,今后不要再出现在本王和王妃眼皮子底下。”
知秋有些诧异地领命下去。亲王侧妃是有品级的,轻易不会贬斥,王爷轻飘飘这么一句,恐怕赵氏下半辈子都不好过了。
门外传来女人哭喊的声音,但很快就戛然而止,又恢复了清静。
魏宁有些不忍,他深知后宅女人失去荣光和宠爱后过得会有多凄惨。
“王爷,她也不算是故意的…”
景渊打断了他的话:“花园外面有人守着,她却硬闯,本来就是有意冒犯你,还敢对你动手,只能说是自食其果。乖,别想那么多,喝了药好好休息一下,我晚上再来陪你。”
景渊走后,知秋端着药进来,服侍魏宁喝下,叹了口气:“刚才的事您别怪王爷,奴婢悄悄告诉您,王爷的生母明贵妃就是被人陷害死的,所以王爷讨厌别人耍阴私的手段,如果遇上了,也一定会查清楚再公正处理。”
魏宁倒是真的有些意外,他只知道齐王不是皇后亲生的,没想到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晚上景渊是带着被褥来的,一副要和魏宁同床共枕的架势。
魏宁说没有男人和坐月子的妻子同床的道理,坚决反对。
“你要不愿意,我就睡在外间。”景渊抱着自己的枕头,看起来幼稚了很多。
“……好吧。”
两人还是第一次在没有经历情事的情况下躺在同一张床上。魏宁莫名地觉得不好意思,朝着外侧侧躺着闭上眼睛努力入睡。
然后就感觉一具温热的身躯贴了上来,一双手从后面搂住他,温暖的手掌按在他隐隐作痛的小腹上。
“还疼吗?”
魏宁感觉整个人都被一股暖意包裹着,浑身的不适都缓解了很多,点了点头:“谢谢王爷。”
“…为什么不叫夫君了?”
魏宁愣了愣,他怎么觉得男人的声音听起来……怪委屈的?
“那,谢谢夫君。”
“嗯……不对,还是不要叫夫君了。”
魏宁:?
景渊将怀里的人扳过来面朝自己:“还是叫我的名字吧。”
“那……”魏宁咬着唇,最终还是在景渊期待的目光下轻唤了对方的名字:“景……景渊。”
“嗯,宁宁。”景渊高兴地在对方脸上亲了一下。
魏宁后知
后觉地红了脸。平时景渊知道他怕羞,在有外人的时候都叫他的名字或是“王妃”,只在床上喊他宁宁,久而久之,这个称呼就带了一丝情欲的味道。
他突然觉得放这人上床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两人相拥着闭上了眼,过了好一会儿,魏宁睁开了眼,小心地将环在自己腰上的手放到一边,却还是惊醒了枕边人。
“宁宁?”
“我、我想起夜…”魏宁有些难以启齿地解释。
“你身体不舒服,我帮你。”
“啊?”
魏宁不知所措地被男人抱起来坐在床边,景渊环着他,双手解开他腰间裤带,掏出那因为尿意而涨得半硬的肉茎,捞起床下的夜壶,扶着肉茎对准了壶口,一系列动作顺畅得仿佛排练过。
“好了,可以尿了。”
“唔…我自己来…”魏宁挣扎无果,只能就着丈夫的手尿了出来。尿液击在壶底的声音清晰可闻,他整个羞得快哭出来,双手掩着面,直到景渊给他提好裤子又抱上床盖好被子,都不敢面对对方。
等景渊自顾自下床去洗了个手回来,魏宁还捂着脸催眠自己:我在做梦这不是真的这不是真的……
景渊倒是不以为意,亲了亲他盖在脸上的手:“害羞什么,你身上还有什么地方是我没碰过的?”
魏宁:不活了。
第二天,魏宁看着打算给他念书解闷的景渊,终于问出了自己的疑问:
“夫君,你最近不是很忙?”
“哦,我请假了。”景渊翻着手上的几册话本游记思考着哪本比较有意思。
“请假?”
“嗯,王妃小产了,身为丈夫请几天假不是很正常?”
魏宁:“…闻所未闻。”
景渊丢下手里的书,走过来坐在床边在魏宁还有些苍白的唇上落下一吻:“那本王的心意,王妃明白了吗?”
“…嗯。”魏宁搂住了景渊的脖子,主动加深了这个吻。
他本以为能嫁给景渊就是自己最大的幸运,但是得到了景渊全心全意的爱意,他才发现之前的一切都不值一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