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手中的枯叶重回青翠,坠落的花朵腐烂成青涩的果实,却半分魔法的波动都没有感受到时,坎伯兰抬起头,看见简兴奋地绕着康奎尔转圈,康奎尔感觉到他的视线,冲他无奈地耸肩。
那时他的心跳乱了一瞬。
然后他就再听不见任何声响,只剩下充斥着双耳的慌乱心跳。
他为自己身体出现的变化感到恐慌,为自己无法疏解的冲动感到不安,他只觉得自己应当做些什么,却不知道到底该怎么办。
他知道红盘蛇的毒的效果,也知道那蛇死而不僵,所以他几乎是刻意地伸手帮简挡住了攻击,被蛇咬了一口。看着手上那个洇出鲜血的洞口,坎伯兰却只感到放松。
他有了一个借口。
之后的一切都顺理成章,只是在拥抱康奎尔的那一瞬间,在灭顶的快乐与满足之间,一个想法像弹射而起的蛇头一样咬住了他。
蛇毒解开之后呢?
沉积的欲望需要一个发泄口。
仿佛从小到大不曾出现过的欲望在现在连本带利地从头到算。
他知道他想要康奎尔,想要见到他,想要拥抱他,想要亲吻他,想要与他做爱。
但是为什么?
他找不到答案,只能让欲望无望地沉淀,日复一日,聚沙成塔。
迟早有一天会将他淹没。
然后老师告诉他,“你的诅咒非常严重。”
【诅咒】
啊,原来是诅咒啊。
老师从未出错,他说的一定就是真相。
坎伯兰站在无边的沙漠中回头,望进了一片绿洲。
他如愿地见到了康奎尔,与他拥抱,与他结合。
身体的空虚被填满。
但他还是觉得空洞,被日日欢爱的身体对比地更加明显。
康奎尔不愿亲吻他。
不过是亲吻罢了。康奎尔会温柔地抚摸他,会进入他的身体,会给他令人快要融化的快感,比起身体毫无间隙的结合,不过是嘴唇相贴罢了,没什么好在意的。
他本来是这么觉得的。
但他错了。
他一次又一次地向康奎尔请求解咒,却觉得诅咒越来越严重,甚至原本被抚慰的身体都再一次变得空虚起来。
为什么?
他不明白,但这一次没有人来回答他了。
他也不需要别人来告诉他。
在那个走廊里,那扇门后,他知道了答案。
他痛恨解除诅咒这样的借口,厌恶他与康奎尔只是帮助者与受助者这样的谎言。
但是剥去这一切美好的如同玫瑰花瓣的借口与谎言,现实如荆棘一般刺痛。
那片绿洲真实存在,但在他面前的只是海市蜃楼。
坎伯兰回过神来,他沉沉地盯着身下的康奎尔,俯下身与他双唇相贴。
小心翼翼地一触即离。
像是不忍心惊扰他强求来的美梦。
康奎尔奇怪地看了身上的年轻人一眼。
坎伯兰遮住了他的眼睛,俯首在他耳边轻叹,“康奎尔先生,我会让你爱上我的。”
不等康奎尔有所反应,原本已经有些舒缓的攻势重又变得猛烈起来。年轻人健壮的躯体殷切地讨好着身体里的性器,毫不掩饰自己的欲望与快感。颤抖滚烫的肠肉吞吐着粗长可怖的性器,从深处挤出性液四处飞溅。两人相连的地方精液与淫液混杂在一起,起伏间挤压出咕叽咕叽的水声。
康奎尔抬头看着温室的玻璃顶,略有些迷茫地眨了眨眼。
很舒服。
舒服得他想要叹息。
“坎伯兰,你是爽得说胡话了吗?”
坎伯兰坐在他身上,下巴上悬着一滴水珠,听见他的问题之后笑了笑,那滴水便滴到了康奎尔的胸口。“你很喜欢提问,康奎尔先生。”
“但我现在有点忙,以免你之后又来问我,我先说清楚好了。”坎伯兰说着,后穴用力咬紧了康奎尔的性器,如愿以偿地听见康奎尔发出一声闷哼,“不论我之前回答了什么,但现在我想明白了一些事。”
他又开始动作起来,声音不稳,时不时还夹杂着一声低吟,“这样的,让你的鸡巴进入我的身体的行为,叫做爱。
“但据我所知,做爱得是两个两情相悦的人之间才行。
“显然。”坎伯兰伸手拂过康奎尔的胸膛,那里的鼓动虽然较平时快,但只是因为肉体的激动而生,与他胸中无处宣泄的悸动并不相同,“你并不喜欢我。”
“所以,”他低头吻了吻心脏上方的皮肤,“现在是我在强奸你。”
“但是你挺满意我的身体的,不是吗?
“就算最开始只是身体也好,我想让你变得喜欢我。
“你理解我的意思了吗?”
“……这是诅咒,坎伯兰,你的感情是因诅咒而生的。”康奎尔觉得坎伯兰的性格发生了些变化,他试图挽回现在可能不受他控制的局面。
“真过分,康奎尔先生。”坎伯兰并不为他的感情被质疑而感到生气,反而施施然地反驳他,“你明知道我的诅咒是放大,而不是伪造。”
康奎尔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坎伯兰伸出手指按住了嘴唇。
“抱歉,康奎尔先生。你的提问机会已经用完了,之后你能说的话只有’我要射了‘一句。”
坎伯兰拥有说到做到的优良品格。
最后康奎尔不知道射了多少次,坎伯兰早已经吞不下去了,粘稠的乳白色液体不停地从红肿糜艳的穴口溢出来,顺着坎伯兰颤抖的大腿往下滴。
“我是属于你的,康奎尔先生。”坎伯兰毫不掩饰,胆大包天,“我希望有一天你也能属于我。”
沙漠里的无尽枯骨都朝向绿洲的方向,但脚印却不曾停歇。
理智不过是欲望的奴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