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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师忏悔实录》上(孕期/产乳)(2 / 2)

从那之后,金发的oga少年被安排进教堂唱诗班,病好后日常承担些杂务,很快赢得了教堂众人的喜爱——说实话,有哪个尚存善心的人舍得为难这样一个命途多舛的年轻人呢,何况他本就性情温和,初来乍到的陌生隔阂牵绊了口舌,让他显得拘谨寡言,但仍会在旁人搭话时真诚而礼貌地作答。这男孩生了张莫奈月季般的脸庞,这一点在病容褪去后更为明显,微笑时抿起的淡粉嘴唇柔化成和善克制的弧,唇缘下露出一点洁白齿尖,仿佛新绽的花朵被鸟雀压得稍微垂枝,热情的修女们会为了见一见这表情而围住他不停地打趣逗乐,直到他招架不住、借口干活狼狈地逃离,那不含恶意的活泼笑声遂伴着鸽群扑簌簌飞往悠扬的塔钟。我更在意这男孩最初干活时手脚的笨拙失措,明显地一直养尊处优,生活常识也极其缺乏,分不清青菜和菠菜的区别,甚至误以为小麦天生就是洁白面粉,教堂其他人倒对此相当包容,似乎零星缺陷被姣好容姿衬托得无伤大雅……只有我难以释怀,种种细节与清洗中瞥到的纹身/乳/环/组成近似妖物的鳞爪,在不安中屡屡钩动我的视线转向那男孩,企图在那一张无瑕的美人皮上挑出端倪。彼时正值晚餐,大家围坐在长桌边祷告,少年小口小口的吃相相当文雅,饭后间歇也同相熟了的修女开几句玩笑,足以证明他本质上快活而善于相处,只是被遭遇蒙了阴霾底色。我默默挪开视线,人人都有些隐私偏好,我不该如此过度揣测。

转眼金发的oga少年来到教堂已经有一个月,阿莱西亚小镇像灌丛中酣睡初醒的森猫,起身抖落毛皮上的露珠灰尘,踏步进入冬季。修女们拆了些磨损严重的旧衣物,掏出棉絮用以缝制新的冬衣,又在壁炉旁堆满干柴炭火,忙着筹备过冬。不知是不是暖融融的炉火把空气烤得过分干燥,教堂西楼在某个傍晚突然失火,熊熊大火仿佛割了喉的动脉喷涌艳红,把大半个塔楼付之一炬,虽无人受伤,但也损失惨重,我不得不临时组织一场募捐会征集修缮费用。开场当日教堂唱诗班特地登台献唱,舒伦,那少年也在其中,这个月以来金发养长了些,用一根绸带随意束在颈后,尚处怀孕早期,体质也不太显孕,套一件宽松白袍看不出什么。他站在队列中央闭着眼唱歌,彩绘光斑落在睫上像孔雀翎羽滑过,浅粉嘴唇开开合合,吐出赞美基督复生的福音盘旋向着穹窿藻井,吸引了太多来客的目光。我注意到人群中一个黑发男人,应该是alpha,眉弓长而柔,外形风度瞩目,我确信在阿莱西亚海港不曾见过这等人物,屡次打量的目光被那人捕捉,他坦然回以微笑,走过来在捐款名单上签下一串,佩戴一枚素戒的食指划过募捐箱投进一卷东西,在一首合唱结束前转身离去。我心下疑惑却也无暇细思,募捐会很快迎来另一位重要来客,实质控制阿莱西亚港口贸易的杰森?安德鲁先生,头发花白风趣健谈的alpha慷慨捐了一大笔钱,与我稍作寒暄,便被合唱团吸引目光,紧跟着直到下场。

当晚我点起油灯清点捐款数额,在大堆卷了毛边的纸钞和磨损严重的硬币中发现一枚现金支票,数字空白,意味可以任填一个最高限额以内的数值。我吃了一惊,在阿莱西亚即使安德鲁先生的家底也不足以支撑这般一掷千金,反复确认签发有效后我蓦地想起那个黑发男人,手下翻开捐赠名单簿挨个对照签名,熟悉的邻里姓名间陡然裂开一隙白,序号13那一行被整个空过——没有签名。13是魔鬼的数字,耶稣门徒中叛变的饵,灯影描乱我的惴惴不安,忽听门口三声轻叩,抬头只见那金发少年——舒伦,站在门边。我让他进来问他有什么事,他蹙着眉,些微踌躇鱼群般潜藏在润泽暗蓝的瞳孔之中,“我想请您帮忙。”他说,手肘收紧拢着腹部。窗外隔着彩绘玻璃能看见大厅之中圣母石雕的面庞,被夜巡烛火照得晦明忽闪,窗内这个即将成为母亲的男孩腹腔深处寄宿一团未成人形的蜷缩肉瘤,他挣扎片刻,接着开口:“我想堕胎。”我惊诧不已,一时忘了问及缘由,且不说教堂简陋的医疗设备很难支持一场手术,我的教义也不允许我实行堕胎,亲手扼杀生命让我不忍。我

表达了自己无能为力,又劝解他几句,少年弓一样紧绷的双肩垮下,面上恍惚放松像海岸沿线的海水与沙砾交织混淆,点点头说了声“谢谢您”便退出房门。我久久望着他单薄的背影,我见过太多这样的人,做出艰难抉择的决心就像颤巍巍搭起的扑克牌塔,受挫轰然倒塌之后,恐怕再也难以积攒起第二次勇气。

募捐会过后我考虑数日决定接受安德鲁先生的长期资助,那枚来历成谜的支票被我夹进经书放入带锁的斗橱,像玻璃瓶中封印的恶魔。傍晚我聆听完信众的倾诉忏悔走出告解室,照例拐过回廊来到大厅,唱诗班每日在此排练,舒伦不是合唱团正式成员,以往这会儿会擦擦玻璃扫扫地,只是随着他小腹鼓起的弧度日渐明显,修女们省了他的杂活让他整个人闲置下来,他闲暇时偶尔会弹奏管风琴为合唱团伴奏,领略过他演奏的优雅动听,那陌生隔阂难以自控在我心中自砌自垒——教育是最昂贵的通货,被权贵们限定在固定阶层中流通,这男孩毫无疑问曾金块珠砾地享受着它们。有人舔舐青苔解渴的同时有人以牛奶沐浴,我无法责怪这孩子有错——他只是幸运罢了。排练结束后那少年看见我,随口问候中我提起他请求堕胎的事,他恍惚片刻,润蓝瞳孔仿佛拍碎又聚拢的海潮,那日的踌躇挣扎找不着痕迹,这时才真正下定决心,慢慢说还是决定留下孩子。我宽慰他说教堂所有人会一同照顾孩子长大,忽地发现他胸前布料上洇着几块不均匀的水渍,像岩石风化的细微纹路,我忍不住提醒,他怔愣地“嗯?”了声,很快顿悟与难堪一同袭上耳际凝成珊红,道了谢便慌忙赶回房间更换衣物。在我的视线之外,少年回屋一关上门,即手脚忙乱地掀开纯洁白袍露出胸口。

——教堂里大部分成员是oga与未分化的年幼孤儿,少部分是beta,没有alpha,没人能一眼勘破这是具被开发/熟/透/到几欲/流/汁/的/肉/体。oga的孕期某种程度上比/发/情/期/更敏感难捱,白皙胸/口隐约起伏,浅晕/涨/熟,点缀的两个粉色/小/乳/头/完全肿了,颤巍巍坠着血钻/乳/环,仿佛红眼雪羽的鸽雀,在衣服下/顶/着/布料,洇蹭开小块水渍。少年受过完整生理教育,一边难为情一边心知肚明,叼住衣摆,双手摸索到胸脯。原本匀亭柔韧的肌理微妙变软了点,像刚熔的蜡,隐约蓄着流滑汁水,手指陷进/软/肉/笨拙地尝试挤弄,碍于细小/乳/孔/被饰品堵住,折腾半晌没挤出多少,反而被愈加强烈的鼓/涨/感/弄得快哭了。窗帘紧合,昏暗房内逸散的淡甜信息素勾芡出微微发酵的腻,少年仰着胸颈轻而缓地喘/息,一个名字下意识滚落舌尖,又被抿住咽回,他用纸巾擦干胸前的濡湿,稍作处理才换上干净衣袍,抬头无意中变得泪水满面。

而我并不知道oga少年正饱受孕期涨奶之苦,只留意到他的精力与日光一样随冬季厚重积雪云层的推移而渐减,似乎蜷缩体内的肉团在日渐生长中将触须深扎全身,肆意攫取他的养分与精力,甚至屡屡逼他出现呕吐反应。据说怀孕的oga信息素会变得更加温软、催生保护欲,精神上敏感不安亟需标记了他们的alpha安抚陪伴,那少年的丈夫不幸早逝,需求缺陷一环,让他变得有些萎靡和郁郁寡欢。修女们热烈期盼的情绪倒相反,每天换着花样捣鼓营养餐品催着他吃,心急的已经开始缝制小小的婴儿装,他只能在叽叽喳喳的讨论说笑声中跟着露出不那么勉强的微笑。我知道这男孩的睡眠质量从来不好,每晚只有开着灯才能入睡,又频频被噩梦惊醒整夜失眠,为了确保休息,我给他开了些安神药物——彼时我还不知道这会成为我噩梦的楔子。那晚我与安德鲁先生结束谈话,接受了他计划宴请教堂众人的提议,打算去探望那少年。绕过走廊登上阁楼,手心的烛火在夜风中蜷缩萎靡,脚下将木质地板擦出咯吱,两侧廊柱像一个个身披盔甲面容肃穆的铜像,夜风卷灭烛心的瞬间,走廊尽头突兀浮出的漆黑霎时让我幻视鬼怪剪影。我几乎下意识地屏息,躲在拐角,待双眼适应黑暗,才瞧出那身影正是募捐会当日所见的黑发alpha,停在少年的房外,沉郁冷白的面容像石膏雕塑因魔咒复活,门锁在他手下奇诡地弹开,敞开以供畅行。我该如何行动?恐惧与惊诧钉死我的双脚,让我僵立在原地目视他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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