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一阑觉得有趣,好家伙,还是个群p的局。
“巧了,我脾气也不怎么好。”失控只在一瞬间,顾一阑胸腔里升起一股不属于他的愤怒,连那人长什么样子都没看清,迎面砸了一拳过去。
那人没防备,倒地了才大惊失色地叫了声。顾一阑没理他,一脚踢开,抓住另一个狠揍。顾一阑打架,不像他的电影,实用性大于观赏性,他不顾什么姿势和架势,拳拳到肉,溜边就躲,旁边有啥扔啥,一时间场面极其混乱。
有人敲门,有人喊住手,只有铁晗,不知道什么时候溜进来,拉着他边跑边说:“打他们不过瘾,我带你去找缩头乌龟。”
于是两人一路畅通无阻,跑到执行总监办公室把人给揍了。
回去的路上顾一阑没忍住,又把铁晗揍了一顿,这分明是这死孩子给他下的套。
“也不算打错人,他本来就是个拉皮条的,前两天就对你有意思了,只是没胆子,还在托人打听你。”铁晗褪去当初天真娇憨的神色,陡然变得心机深沉起来。
“是对我有意思,还是对沈菁有意思?”顾一阑冷声。
铁晗沉默,过了一会儿嗤笑一声,酸不拉几地开口:“对他有意思的人多了,你看他在意吗?师傅啊,你得相信自己的魅力。”
凭着那段在席饮鸩调教室里冲动的师徒情,铁晗死活要跟着顾一阑去席诏那儿。
在公司闹成那样没人出来管他,又巴巴地要去“敌人”的大本营,为的什么,不言而喻。
顾一阑叹了口气,摸摸他的脑袋。
这世间痴男女,怎么就那么多。
“还不滚进来去换身衣服。”席诏进屋,见顾一阑半天没跟上来,回头一看,还人愣在池子边发呆,顿时语气就不善了起来。
席诏生气,顾一阑却突然笑了。
他或许知道自己失控的原因了。他由臣服权势,降格为臣服爱情。
陌生又恐惧,似乎要万劫不复,但此刻,他真的顾不了这么多,
笑弯了眼睛欣然奔赴他的劫难。
顾一阑裹着浴巾进屋,先去浴室冲洗,他以为席诏要用他,还特意小小准备了一下。席诏在书房见人,那人西装革履,拿着一份类似成立顾一阑专属工作室的策划。
顾一阑穿着特殊的制服推门进去的时候,空气毫无预兆地凝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