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者有个很操蛋的设定,那就是越高级的灵者产灵速度越快,灵能过于充足身体就会承受不住,需要泄灵,将灵能转移到献者身上。
越高级的献者所能接纳的灵能也越多,但等级再怎么高,所能接纳的额度也是有限的。所以高级灵者一般都会拥有多个献者伴侣。这也就是为什么会有灵者是一家人的灵者的潜规。
秦家,很早开始就守护着帝国,几乎每一代都是高级军将,死亡也是不可避免的。到秦钊这一代,正经的秦家人就只剩下秦钊和秦轲了。
秦轲的母亲是a级灵者,秦家能用的就只有秦钊,所以秦家里来来往往有不少献者,那些献者要么是露水姻缘,要么是秦轲母亲的固定伴侣。
到后来,秦轲的母亲搬走了,也是因为她遇到了喜欢的献者,偶尔才会回来给秦钊充一下灵。再后来,帝国和虫族爆发大战,有不少灵者上了前线再也没回来,秦钊和安瑟夫的母亲就是其中之一。
温年一开始就知道这个设定,算到自己和秦家父子有很深的牵扯的时候,就已经知道他们会是自己的献者。但,被压是不可能被压的,温年骨子里是极其强势的人,怎么可能接受被人掌控,所以刚来的那段时间他翻阅了不少资料。
找到了一段被人嘲讽为痴心妄想的解说,理论上来讲,灵者也是可以靠肏献者来给献者充灵的,甚至对方还用上了模型,深入讲解。
可惜灵者被献者压在身下,千百年以来,从来如此。反攻这件事,很少有灵者做,就算有灵者做过发声证实,也被权势压下去了。毕竟献者大多强势,怎么可能接受千百年以来的规则被打破呢。
从来如此,就是禁锢灵者献者思想的枷锁,很少有人意识到这一点,就算意识到了,也很少有人能挣脱出来。
原主没挣脱出来,温年自己就不打算继续戴着枷锁。但是他自己从武力上肯定是没办法压制住秦家父子中的任何一个的,毕竟就自己现在这垃圾体格。
于是选择,攻心为上。秦轲就是他需要攻克的第一道关卡。
一直在注意着攻克秦轲的进度条,在进度有百分之六七十的时候,秦轲回学校了。其实温年有的是方法和手段留下秦轲,继续攻略,但过犹不及。
除了是给鱼儿一点挣扎思考的空间以外,还有一点,温年不想让秦轲陷得太深,六七十这点喜欢刚刚好,既不会太低,导致秦轲不愿意,也不会太高,让秦轲陷得太深,产生强迫的想法。
这个好感度,进可攻退可守。温年的心思深,秦轲抵不住,并不让人意外。
发现身体开始燥热,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身体里乱窜,急需寻找发泄出口的时候,温年知道真正的考验开始了。
秦轲回来的很快,只是站在大门口的时候犹豫了,温年灵满了,自己回来有什么用,正确的做法是该给父亲打电话,把温年交给父亲来处理的。
不管别人家是如何的,温年始终是父亲的人,是自己的小爸。不是自己能沾染的人。
但……他需要我啊。他第一时间想到的人是我,他想要依靠的人是我,或许在他心里,他把我当成了他的献者……
少年迈不开步子,所受的教育,家训,礼义廉耻,告诉他这是背德,这是乱伦,这是不对的。
有一双眼睛正在默默的注视着秦轲,温年就站在房间里的窗户前,能调节单双面的玻璃完全不用担心秦轲会发现他。
他的每一根神经都在焦躁不安,他的大脑变得迟钝,发泄做爱占据了主导,仍有些单薄的身体在细细的发颤,撑在玻璃上的手,指关节有些发白,他的身体热到,指尖按在玻璃上都会有薄薄的一层白雾。
因为戴着眼镜的关系,倒让人看不出他眼里的泛滥复杂,只让人觉得,他虽然状态有点不对劲,但总体看着,还是精明冷静的。
其实他心里的兽早就逃了出来,撕扯着每一分理智。
因为燥热情欲从淡粉变成薄红的唇瓣开合着,无声的吐出两个字,反反复复,‘秦轲’。
其实真正的考验所代表的第一关,温年已经赢了,甚至接下来的事,除非出现以外,温年都不会输。
秦轲来了,其实就已经是做出了决定,此时门外的挣扎都是无谓的。一步败退,补补败退。
秦轲走向了大门,温年也走回了床边。
温年的房门没锁,留有一条细缝,里面安静的厉害,秦轲心里的犹豫瞬间就消失了,本该再次犹豫的他,径直推开了温年的房门走了进去。
只看见床上那一团隆起,仔细的看,那团隆起在颤抖。
秦轲小心翼翼的掀开被子,松竹一般单薄又给人不屈感的身体缩成一团,四肢蜷缩的侧躺在床上,手紧紧的攥着被单,眼睛紧闭着,眼尾的浓红带着点点水光,唇瓣被他咬出了血痕,他将所有的难受都藏了起来。
被子被掀开,他紧绷的身体一僵,然后抖得更厉害了,小心翼翼的睁开眼睛,他的瞳仁颜色偏淡,沾着水雾看人的时候,很像可怜又可爱的动物幼崽。
极致的脆弱隐忍,换来的是极致的心疼。
如果温年展现出色欲的一面,秦轲或许会下意识的躲开,但温年如此可怜脆弱,秦轲就想不起躲开了。
满脑子都是,眼前的人身体不好,病弱又倔强,什么都喜欢忍着,还很固执。要宠着纵着护着。
“你还好吗……”此刻什么语言都是单薄的,如果真的为温年好,此刻就该凑上前,拥抱亲吻,给温年排解过于丰沛的灵能。但秦轲最后的底线还是让他没办法跨越雷池。
温年的眼神也从最开始的紧张无助转变成了看见依靠的放松,他慢慢的从床上爬起来,坐在床上,衣衫单薄,虽有些凌乱,但衣扣都还是整整齐齐的。
秦轲的视线比温年高,看见了整齐里的欲色,平时莹白的肌肤现在泛着潮红,衣领里的肌肤和锁骨平时看着根本没什么,现在的场合情况下看着就格外让人脸红心跳。
慌乱的错开眼,吞咽着为数不多的唾沫,他现在也是口干舌燥。
声音里氤氲着潮气,语调含糊有些发黏,尽管身体状态不太好,但也没有显露太多狼狈,“我好难受,秦轲……”
他一开口,咬破了的嘴唇便开始沁血,他的唇是那种形状很好看的唇,唇角天然的上扬,使他看起来很有亲和力,恰到好处的饱满让人总能飞快的联想到亲吻时的柔软触感。
咬破了皮的唇瓣红红的,沾着血,并没有多狼狈,只让人觉得喉咙干渴,又色又欲,想要亲吻上去。
咬字不太清晰,秦轲二字咬的尤为含糊,给人一种他正在向名字的主人撒娇的错觉。
秦轲沉默了,看向温年的下半身,裤子柔软的布料勾勒出温年的欲望,看的秦轲不知所措又有些蠢蠢欲动。
“我……”哪怕秦轲看起来很坚韧可靠,但他始终都还只是十七岁的少年,少年有的莽撞热血,他都有。他只是比同龄人更会收敛任性,更沉稳,更知道自己的责任和担当。
“温年。”满是热汗的手心握的很紧,手背上的青筋清晰可见,秦轲紧张的要命,眼神却很坚定,给人可靠的感觉,“我是献者,我可以帮你,你愿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