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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中月 杜若 9125 字 2023-05-08

“阿妗。”男孩子笑吟吟的,“妈妈说你要跟我结婚了。你……你还是喜欢我的对吧?”他有些怯弱,看着心爱的人的面孔仍旧是如最初一般禁不住地脸红,哪怕是邱妗从未柔和看过他,哪怕邱妗从未给他什么希望,他也依旧对心上人爱得痴迷。

霍钰是z国财阀大家的oga嫡子。说来倒是也巧,他的父亲母亲相爱的紧,就单单生了这一个孩子便进行了绝育,他分化出oga性别时家里都有些失望,但仍旧是宠极了他。oga又怎么样呢?像他们这样的大家族,随意找个身份端正的人入赘不过是最简单的事儿,更何况各方面都如此优异的霍钰。

邱妗出国留学,已经成年的alpha不再是在姐姐怀里只会哭泣的小姑娘,而成长为了一个知性而冰冷的女人,同时也吸引到许多春心萌动的小oga。虽是自小被娇惯着长大的霍钰身上既没有财阀的庸俗世态,亦不曾出现娇气的生活习惯。他在最美好的年纪,如同所有小oga一样,带着香香软软的奶糖味信息素,渴望着与身上带有高贵冷艳玫瑰味信息素的邱妗有一段浪漫的爱情,甚至更多……

自小纯真可爱伶俐听话的霍钰,甚至已经开始不自觉地计划着他们的未来,若是邱妗成了他的alpha……他想他足够听话,有自信能赋予自己的alpha数不尽的荣光——他想邱妗不会不喜欢他。

与生俱来的自信是怎样也改不掉的,即便他待人始终温和,对一切抱有着不合实际的幻想和悲悯。可他最擅长的始终是施予。

于是故事很简单地开始了。

霍钰是毋庸置疑的优秀,他虽矜持却有毅力,温和良善,事事愿意以自己的alpha为先,是个传统意义上的良配。行为处事上也周全而不失oga所特有的灵动狡黠,甜甜蜜蜜的奶糖味直直要把人吸引进去再也出不来。

邱妗虽尚未答应,但坚硬的心倒是慢慢变软,喜欢姐姐是她一辈子也说不出口的禁忌,但若和霍家嫡子结婚,她姐姐也不至于再过得那样难。至少——苏家的beta妻子死了,或许姐姐能进苏家的门呢?

至于她,至于她,便是为了姐姐,也该假装幸福一点儿。

可命运是最琢磨不透的一种东西。霍钰那对恩爱得不可分离的父母回来了,他们不由分说地要求邱妗与霍钰结婚,他们迫切地需要重新培养出一个家族继承人,一个alpha。邱妗自是反感极了,谅怎样一个alpha在异国他乡被逼迫到这种程度也会恼怒。她怎么说也是一个alpha,在霍钰父母眼里却成为了一个为霍家留下alpha血脉的一枚棋子——她怎会不生气。

自小被邱妍娇惯的心高气傲的邱妗开始反逆。从最初对霍钰的置之不理到如今的假意逢迎事事顺遂,她厌恶极了霍钰,她要伤透他们儿子的心。

可她做不到。她一个异国家族里不受重视的alpha,在这些人眼里青涩又年轻。只要她能耐下性子骗霍钰一辈子,霍家什么意见都没有。

紧接着便是逼婚。他们惯用的桥段便是逼婚。更巧的是,天有不测风云,邱妍死了。

那个女人死得惨然。因为害怕控制不住感情而许久未与姐姐联系的邱妗哭了整整一夜,她的姐姐,她此生唯一爱过的一个oga,最终死在了命运的捉弄下。明知那个男人不爱她,偏偏…偏偏却要上赶着做别人情妇!

你看,姐姐你死了吧?这是报应…姐姐,可她做错了什么呢,姐姐为什么就这样走了……怎么可以啊…?她再也没有姐姐了……她却再也没有姐姐了……

她那样好的姐姐,就这样死了。

最后一次联系是什么时候呢?什么时候呢?时间有些久远了。姐姐叫着“阿舒”,一边用依旧温婉的声音对她说:“我们小妗也到了结婚的年龄了呀。”她那时心慌意乱,不愿意回答姐姐的希望,匆匆挂了电话便再也没打回去。

姐姐是从那时候开始疯的吧?若是…若是她能早一点儿察觉,是不是…?说到头来,还是都怪自己啊。邱妗第二天便订了机票,姐姐死了她是一定要回去奔丧的,还要养姐姐那可怜的孩子,那可怜的失了母亲的阿舒。

她没能。

霍家族人很不安定,霍钰已经成年,谁都想来分一杯羹,谁都想成为霍钰的alpha。可霍钰已心有所属自是不肯。霍家父母不忍心儿子受族人逼迫,只得把矛头尽数转移到一直不松口的邱妗身上。

他们阻断了邱妗所有回家的路。

邱妗毕竟是寄人篱下的生活,身在异国本就有心无力,乍遭人阻挠却又只知死拼,没有一丝技巧可言,只是单单地想要偷偷回家,便再也不回来。

霍家怎么可能让她回去呢?她再也不会回来的愿望这样强烈,他们怎么可能让她伤霍钰的心?怎么可能放过这一次最后的机会。趁着邱妗还在z国没回到自己的国家,他们是一定要留她在这里的。

他们甚至把邱妗关起来,关到一个暗无天日的地方,没有饭没有水,整整三天。

邱妗出来的时候双目无

神手脚发抖,邱妍宠惯了她,疼惯了她,她自小从未受过任何挫折,却在异国他乡被这样磋磨,她自是适应不了,却依旧被逼迫着和霍钰订了婚,她的意见无关紧要,这毋庸置疑。

霍钰究竟有什么错呢?谁也说不清,因他而起他并不无辜,被家族这样逼迫他也确实可怜。更何况……更何况要与这样一个恨他的alpha貌合神离地过一辈子,他也实在可怜。

霍钰毕竟是一个家族的嫡子,要承担他在享受的同时也该拥有的责任。结婚已是他的父母排除万难给他安排的心爱的人,婚姻生活便也只能靠他自己精心经营。

嫁为人妻,便再也由不得自己。

“你是说喜欢吗?”邱妗讽刺地笑了笑:“和我谈这个什么意思呢?”

霍钰顿了顿,“阿妗你…”

“你真恶心。你知道的吧,我最厌恶的便是你。”

“……”霍钰失落的神情瞬间浮现,苍白恍惚的面孔轻轻垂下,又收拾好自己难过的心思抬起头来:“阿妗别生气。”他眼中分明含着晶莹的泪光,却被他仰头收回——霍钰毕竟是一个极高贵矜傲的人,他的修养和尊严不允许他在外面就这样不顾形象地哭泣起来。

“我会做好你的oga的。”霍钰这样承诺,“你不要恨我。”

年轻的oga不知道自己alpha对自己的恨意从何而来,年轻的oga自信地以为顺从能换来一切。

可爱情哪里是这样简单的啊。有人为它伤透了心;有人为它流尽了泪;有人不识情爱;有人刻意错过。

“……”邱妗只是冷笑,订婚宴上的她依旧是不苟言笑的正常模样,只是她自己知道她有多恨。她的姐姐,竟是连最后一面,她也再见不到她的姐姐。这一切都是拜霍钰所赐。恨霍家,恨霍钰的父母,恨霍钰。可更恨的究竟是谁呢?

姐姐…怎么不再等一等……小妗呢?你不是只有他啊,你还有一个妹妹的啊……你就这么死了,我怎么办呢?邱妗想,我却只有姐姐你了啊。

订婚宴结束邱妗便搬到了霍家特意为两人准备的房子里来住,房子简洁大方,但对于两个小夫妻是有些过于平淡无趣了。霍家父母安排完孩子的婚事便火急火燎地离开享受这几十年难得休一次的蜜月时光,他们把一切都交给了小两口。日子嘛,毕竟还是两个人过,他们都安排好一切又算什么呢?

他们要做的也就只有把走歪了路的孩子拉到正轨,让他们继续机械地运行被计划好一切的人生。这是责任,这是宿命。

所以在邱妗搬进来后霍钰便立刻提出了去购物。他希望能快一点儿与自己的alpha增进感情,他也希望能得到邱妗的爱抚。

当然他被拒绝了。邱妗怎么会有闲情雅致陪她去做那些事情。除了她姐姐她感觉所有的oga既矫揉造作又无聊至极,好好的房子非要搞些有的没的花里胡哨的东西来,真是闲。更何况她还沉浸在姐姐死去的悲痛里,怎么会愿意与霍钰一起做这些毫无意义的事儿。

她不但没去还捎带着骂霍钰了一通,说他毫无用处,整天游手好闲,丢尽了霍家的脸面。

霍家:……

霍钰委屈更甚,坐在那里气得眼眶红通通的,紧紧抿着唇也不再动出门的念头。自幼未受过任何苛责的他被刚订完婚的alpha这样一骂难受得紧,莫名其妙的性子上来了也不愿意主动服软——又不是他的错,他凭什么先道歉?

邱妗冷笑一声,看着无声发脾气等着人哄的霍钰更是烦躁,正好霍钰不再缠人,她倒是难得落了个清闲。

她给姐姐家里的座机打了电话却一直是空号。想必…想必苏家毕竟还是不会亏待那个可怜的孩子的吧?姐姐埋葬的地方是霍家着手办的,地方是好地方,他们在财物上向来是不会亏待人的。毕竟他们最不缺的就是钱。

这一场无声的架一开始就是一整天。直直到了次日这个时候霍钰终于忍不住,邱妗不爱他他知道。指望一个不爱他的女人来低声下气地哄他,怎么可能呢?

霍钰想:作为…如果想要做一个温顺的令自己alpha满意的oga,他不该耍脾气,更不该刻意挑起冷战,他得乖一点儿。

“阿妗对不起。”他停到正在倒茶的邱妗身后垂着头道歉,邱妗的手顿了顿却依旧是不理他。霍钰抿了抿唇,从背后小心地环住邱妗:“我…啊!”霍钰看了一眼被泼了一身的茶水,被还热着的水烫到的嫩肉隐隐作痛,他的手也迅速地红了一大片,一个1000l的热水壶里的水全被泼到了他的身上。

“谁让你抱我?”相比之下,倒是女人冷冷的声音更令人难过些。霍钰苦笑了一声,一时间呆忡在那里不知说些什么好。

“抱歉。”霍钰抿了抿唇,垂头看着一片狼藉的自己:“我先去换身衣服,阿妗你还要喝水的话先去客厅好吗,那里有热水。”

“……我…”邱妗张了张嘴,最终是抹不开面子对霍钰道歉,她站在那里看着低下头闪躲着她目光的霍钰,听得他说:“没关系的,洗洗就

好了的。”

邱妗眨了眨眼,扭头狼狈地去了客厅。

是,该道歉的啊。除了姐姐她对任何人都敏感得厉害,接受不了突如其来的接触,猝不及防之下把手里水壶里的水尽数泼在霍钰身上。才冷了没多久,是很烫的吧?她也并非真心想给霍钰难堪…至少不是现在。

姐姐的悲剧不该在霍钰身上再次出现,霍钰也不该成为她消极感情的排泄口,她都知道,她却忍不住。这样乖的奶糖味少年,她总是不自觉地就想要蹂躏个遍。

霍钰很快换完回来了,他走到坐在沙发上沉默喝茶的邱妗身边,半跪在旁边的地毯上仰着头:“阿妗有什么不喜欢的,我都会改的,别生气了好嘛。”他声线本就软糯,如今又带着一种撒娇的意味,很能得女人的心。

姐姐也喜欢这样讲话,邱妗回忆起来,拖着尾音的语言总是会显得更丰富一些,不再是原本的单薄无力。

“…还疼吗?”邱妗犹豫了一会儿,开口问道:“我不是有意的。”

“我知道的。”霍钰笑了笑,慢慢挪动着腿靠近邱妗:“阿妗怎么会故意伤害我呢?”

邱妗愣了愣。这孩子单纯得不像话,霍家居然敢这样放心地交给她?

事实证明霍家捏准了邱妗的心理。她向来吃软不吃硬,除了给霍钰一个孩子这事儿,她几乎对霍钰的其他任何需求都在尽力满足。

“我为什么不会故意伤害你?”邱妗来了兴趣,满意地看到霍钰迷茫的面孔:“不要太聪明。”邱妗拍了拍霍钰的脸:“太聪明是不好的。你知道。”

霍钰勉强地笑了笑。“都听阿妗的。”

邱妗撇了撇嘴,继续拿起手里的茶水喝。霍钰站起身坐在邱妗旁边:“阿妗饿了吗?我去做饭。”

已是中午时分,霍钰没有让家里的保姆跟过来,只是想自己服侍好自己的alpha衣食住行,他都学过,他想他有自信能做好。

“不必。”邱妗自幼凉薄,压根不明白一件小事怎么轻而易举地伤了小oga的心:“这样麻烦,不如出去吃。”

霍钰有种下不来台的尴尬。他局促地抓着自己光洁平整的衣服,有些难受,有些不安。他的贝齿轻轻咬了咬唇,随即松开:“不麻烦的。”他有些卑微地恳求,自己alpha连饭都不让自己做,看起来是对自己很不满意。他顿了顿,终是坚持道:“阿妗,是用不了多久的,你等一会儿便好,或者你先忙自己的事儿,妈妈说公司的事儿要交与你接受一点儿,以后我的都是你的。我愚笨,希望你能多多帮帮我。”他的姿态放的极低了。自小是被糖罐子溺大的霍钰几乎可以算得上是低声下气。

他只是喜欢邱妗,愿意也渴望讨得邱妗的习惯。何况……既然邱妗愿意与他结婚,有什么坎是过不去的呢?

他不知道邱妗是被迫,他永远也不会知道。他有一对极爱他的父母,这样的事儿,他们不愿意让霍钰的纯真沾上一丁点儿脏污。他们甚至有自信能够操纵邱妗,不过一个异国的alpha罢了,有什么值得畏惧的?她对霍钰不好,他们便对远在邱妗母国的她的小侄不好。因果循环罢了。邱妗是个聪明人,知道取舍。

所以邱妗只能在这些小事为难霍钰。她笃定了霍钰爱她,有自己的矜贵和原则,不会把这些似是而非的事情讲给霍家父母听。

“那你去做吧。”邱妗说。

“你,有没有什么不喜欢的。”霍钰晶晶闪闪的眸子又溢满了光,他努力控制自己因为邱妗一句话瞬间变得雀跃的心情,尽量平和如故地问道:“我妈妈安排我学过烹饪的,不会太难吃的,你放心。”他明显是自谦了。他的成绩样样优异,凡是学过的便没有不突出的,他只是习惯性在自己喜欢的人面前对自己的任何事情都不够满意,惴惴不安罢了。

“没有。”邱妗扭头看他:“你随意。”

霍钰修长的手指蜷缩起来,他站起身来,依旧笑着对邱妗说:“那我去做饭啦,麻烦阿妗你等一会儿了。我先去给阿妗切点水果。”他停了一会儿没再等到邱妗的答话,也没再等到邱妗施舍过来的眼神,他小幅度地动了动脚又低下头来看邱妗,有些小心地笑了笑才转过身去了厨房。

阿妗只是不喜欢说话罢了。他这样安慰自己,他做得再好一点儿,阿妗说不定就能开心一点儿了。

可是怎么和父母是不一样的呢?讨好自己的alpha真的好难啊。他家里很有权势,他自小就明白的,可他向来是不喜欢用它来胁迫人的,阿妗大抵也是适应不了这样的生活才会对他这样冷淡的吧。一定是的。他得多体谅阿妗才是,不该随时随地发脾气。身为人妻该事事以自己的alpha为先才对。

他很快做好了果盘,摆好放上签子端了出去,轻轻地叫:“阿妗先吃一点儿好吗?”他想起昨天跟阿妗闹脾气就羞愧得厉害,多大人了还跟自己的alpha闹脾气,怪不得邱妗会生气。他要是个alpha也讨厌这样的自己,他把全部的自己都想给予阿妗,这不好,他应该多让阿妗看到自己的好,这样才会喜欢自己一点

儿。他抿了抿唇,复又跪坐在地毯上讨好地碰了碰邱妗的腿:“我不该闹脾气的,邱妗原谅我好吗?”喜欢一个人会无限放大她的好处,无限弱化她的错处。就像今天早上邱妗不小心泼了他一身热茶,哪怕是如今手腕处还有种被烫到的疼痛感,霍钰却已经忘记了。

“……”邱妗记性向来不好,她实际上也快忘了,霍钰揪着这个事儿仿佛非要得到她的原谅才罢休。邱妗叹了口气,终究是软下心来:“好。手还疼吗?”她执起霍钰的手,原本白皙光滑的手上如今一片红,霍钰应该是自己上了药,要不恐怕会更严重。

“不疼…一点儿都不疼的。”霍钰傻傻地笑起来,把脸轻轻伏在邱妗拉着他的那只手上:“阿妗不生气了就好…”

邱妗有些心酸。她刻意冷待这个无辜的少年,和姐姐那个该死的alpha又有什么区别呢?她只是恨他的父母罢了…可姐姐……姐姐也希望她能结婚的吧。思及至此邱妗倒是有些释怀了,她用另一只手抚摸小oga 光洁白嫩的脸庞,霍钰的脸顿时红了个遍,温度迅速上升直至烫手的程度。

霍钰有些尴尬地闭了眼,他幸福得不知所措。过了一会儿有些惋惜,有些窘迫地抬起头:“阿妗…”他声音很低,很难过的样子,“我汤好了…我……我去盛汤了。”

邱妗放下手:“好。”

霍钰有些恋恋不舍地站起身,时间要是就这样停留在这一刻该多好啊。

他去厨房盛好汤,又迅速炒了几个菜端出来放到餐厅,然后回到客厅,“阿妗,去餐厅吃饭吧。”邱妗关掉电视点了点头,看了一眼站在那里的霍钰,停了一会儿走上前,突然牵起霍钰的手。

“我…阿妗,我……”小oga骤然结巴起来,“我”个不停却说不出话来。

“你怎么?”邱妗突地起了逗弄的心思,牵着霍钰去洗手间走欣赏他这副窘迫的样子。

“……”小oga低下头眨了眨眼:“我喜欢阿妗。”他灵动的眸子一颤一颤,头低着不敢看邱妗。

邱妗有些感动,没再说出伤人心的话,只是松松垮垮地拥他入怀。霍钰轻轻颤抖着缩在她怀里,这是——邱妗第一次抱他呢。

邱妗带着他走到洗手间洗过了手,又依旧牵着他回到了餐厅,把霍钰感动得笑个不停。邱妗和他坐在一起,漫不经心地夹的几次菜都能让霍钰开心许久。

倒是和想象中的骄横少爷不太一样呢。邱妗想。

日子也就这样平平淡淡地过着,虽说没什么特别甜蜜令人心动的时刻,倒也不是十分过不去。两人匆匆领了证,没办婚礼,甚至连完全标记邱妗也没给他。她知道人总是得寸进尺的,与其这样倒不如从一开始就分清界限。

怎么说呢?还是不爱,不爱所以认为任何事都不必。

霍钰最初自然是不愿的呀。他一个正正常常又异于旁人优秀的oga,得不到自己alpha的标记又算怎么回事儿呢?可他性格软弱,习惯性顺从的他已经向现实低了头,向邱妗这股恶势力低了头——既然已经结婚了,总是要慢慢来的吧。霍钰想。

总不能操之过急的,心急能有什么好结果呢?如此凑合着委曲求全倒也两年过去了。

两年嘛。说长不长说短不短的时间,若是单单论一个女性alpha的冷硬程度,怎么着也该对霍钰态度有所改善,虽不至于如胶似漆,倒怎么也不该和最初一样冷冷淡淡无一丝进展,倒像是块永远也暖不热的石头似的。

霍钰这样聪明怎么会想不到,他只是不愿去想,不愿怀疑。可他毕竟是个oga,渴望被自己alpha给予完全标记的一个oga,又被家里各种方式地逼迫生子,他的压力也是前所未有的大。

他终于是忍不住向邱妗提起了。他笨拙地学习着网上查询的取悦alpha的方式,特意买了一身从来没穿过的情趣内衣;看着镜子里的身体瑟缩着没有一丝美感,又去看母亲让人送来的影碟、视频等,他为勾引邱妗做出了很大努力。他为得到自己alpha的青睐甘愿付出一切。结了婚alpha便是自己的天,他知道,他也一直愿意奉着她,敬着她,不违逆她。

“阿妗。”霍钰身上还披着个大浴袍,再怎么讲自小学到的礼义廉耻怎么也让他做不出在客厅勾引自己alpha的动作。他柔顺至极,接过邱妗脱下的外套,低下身子换好邱妗的拖鞋:“晚餐做好了,你先去吃。”

邱妗被他着不伦不类的穿搭吓了一跳,禁不住后退了一步,霍钰连忙扶着,关心地问:“怎么了阿妗,没事儿吧,你先坐会儿,我…我去给你倒杯牛奶。”

“没…”邱妗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他扶到了沙发上,摆了摆手无奈看着霍钰立马端来的牛奶,有些无语。

“阿妗先喝点儿好吗。”牛奶是一早温好了的,邱妗大部分回来的时间是固定的,两年时间的磨合霍钰做出来的饭菜已经是能刚好入口的了——他成日都在研究这些,大学毕业后生活里就只剩下了邱妗。

原本是有些不适应的,乍从喧闹的校

园生活回到了整天除了仆人就是他的空荡家里,总是有些不甘心的。后来仆人被遣散,邱妗搬了进来,枯燥无味地日复一日的生活也总算有了些盼头。邱妗的喜好是他一切的指向,邱妗面上难得出现的几种表情也成为了他夜以继日的渴望。他的青春尽数奉献给了这个alpha,这个不爱他他却深爱的女人。

邱妗看着牛奶撇了撇嘴:“我真的没事儿。”她难得对她的小oga这样孩子气地讲话,她的小oga有被吓到,端着牛奶的手一时间僵在那里不知所措地看着邱妗。

霍钰难过时会咬嘴唇,嘴唇的颜色会决定他难过的程度。不只是霍钰,相处了两年,邱妗也对霍钰有了解,一个乖巧得不得了的小oga最是容易操纵。

霍钰的嘴唇被咬的发白,薄唇仿佛要被他的狠劲咬得破开皮去。

邱妗叹了口气接过牛奶尽数喝下,然后把空杯在霍钰眼前晃了晃放在桌几上,揽过霍钰有些颤抖的身体:“又怎么了?”

怎么办一说出口就这么欠揍。邱妗有些烦,她一手轻轻抚着小oga的背,一手环着他盈盈一握的腰身:“这不喝完了嘛。”

霍钰原本委屈的面孔禁不住笑了起来:“我以为阿妗生我气。”

“生你什么气?”

“我也不知道。”他实诚地摇了摇头:“我以为…阿妗不高兴……”他欲言又止,抬起头谨慎地看了看邱妗的脸色才继续,“以为阿妗不喜欢我这样穿。”

邱妗认认真真看了看他这一身不伦不类的穿着,忍不住笑了起来:“喜欢,阿钰穿什么都好看。”平心而论霍钰真的挺漂亮,娇俏玲珑贝齿皓月,面庞如玉身材窈窕,是众多alpha所公认的漂亮oga。话说如若不是邱妗心里已有了姐姐,怎么也不会这么久还对霍钰产生不出一点儿感情。

霍钰的脸很快变得红扑扑的。他的身体还压在邱妗怀里,一时间竟不知该说些什么。

“先吃饭…”霍钰撑着身体从邱妗身上起来:“阿妗饿了吧,做的都是阿妗喜欢吃的菜。”他嗜甜喜清淡,邱妗喜辣不喜甜,于是两人住在一起后,霍钰为了顺着邱妗的口味也改了辣。就连牛奶,也因为怕分不清哪一杯是邱妗不喜欢的而尽数换成了无糖的。忍忍也没什么的。霍钰想起来最初切菜时被辣的说不出来话,到现在已经能不只扒拉饭也能适当夹一点儿菜,也是忍出来的的结果。

当然他从不敢奢望邱妗能顺着他,本身oga服从alpha都是天经地义,更何论一个对他连爱都没有的女人呢?这是自小学来的教化,也是霍钰讨好自己alpha愿意遵守的规矩。

“好。”邱妗站起身走到餐厅,看了看桌子上摆放精致色香味俱全的菜肴不禁心疼起来霍钰:“辛苦阿钰了。”她摩挲着霍钰光洁柔软的手:“是有什么事情要讲吗?”

“……”霍钰停滞了一瞬,邱妗这直截了当的问法令他有些不适应,他为自己即将提出来的要求感到惭愧。

要不……

霍钰纠结着,难得有这么好的气氛,他就这样破坏了下一次又不知是什么时候,要不…缓缓吧……

他垂下眸乖乖把手交给邱妗,有些难过:还是不行。家里逼得太急了,邱妗虽然现在已经开始着手接管霍家事业,也在慢慢开始与之熟悉,可还是不够,霍家需要有一个自家的alpha才可以。

父亲母亲对邱妗的信任几乎是一点儿也无,这种程度令霍钰也难以理解。况且…况且两年了,邱妗与他依旧是毫无进展。霍钰也想过自己的问题,可归根结底,他再怎样努力讨好,始终对他置之不理放任自流的还是邱妗。邱妗的态度是他怎么也琢磨不透的。

“是……阿妗你…”霍钰抿了抿唇:“别生我气。妈妈让我生一个孩子,希望咱们能商量一下。”邱妗瞥了瞥他,停止继续夹菜的动作笑意不再。霍钰有些害怕,却还是坚持着继续说下去:“这不是坏事儿的。阿妗,咱们…已经结婚了两年了,我永远会是你的,你完全标记我…不会有什么坏处的。”霍钰垂下眸不敢看邱妗,除非——除非邱妗是有了自己爱的oga,所以才迟迟不愿意与自己产生任何联系。

他不敢想。

他不愿想。

邱妗放下筷子,筷子与碗之间的碰撞声在这个只有两人呼吸声的餐厅里显得异常清脆。

“你在怀疑些什么?”邱妗看着霍钰:“整天疑神疑鬼吗?霍钰,你的教养呢?”

这是邱妗第二次说霍钰没教养,毫无疑问这话是在直直用刀往霍钰心尖上扎去。自小学习无数礼仪,受了许多常人受不得的罪,这时候指责的“没教养”是对霍钰最大的侮辱。邱妗知道,所以这样。眼见着霍钰眼中登时续满了泪,强撑着仰起头不愿掉下来,邱妗继续说:“一点不顺意就要哭吗?霍钰,你结婚两年了却还是要学没长大的孩子吗?”

霍钰的眼眶愈加红,强撑着因着仰头而止住的泪水也顺着脸平行流了下来,他的动作改不了最后泪水掉下来的结果——正如同他的忍耐怎么也改不了邱妗

的无情。

泪水一滴滴地在流,又因着仰头的缘故全数聚集在了下颌处,慢慢顺着修长的脖颈滑落到衣衫半开的情趣内衣内侧,直直流到了胸口处,停在那里浸湿一片——是透心的凉。

霍钰抽了抽鼻子不自觉地扯着单薄的浴袍,手胡乱在脸上抹了几把,顾不得红肿的眼眶和冰冷的身体,只是用沙哑的声音说了句:“阿妗先吃饭,我去给你放洗澡水。” 然后没再等邱妗的答话,逃避似的匆匆跑到了屋子里。

邱妗垂眼看霍钰碗里没怎么动的饭和自己碗里被霍钰夹满了的菜,想起自己一点儿不顺意便习惯性逃避话题把责任全推到别人身上去,有些疲惫。

她不该这样慌不择言地指责霍钰的。霍钰为了她牺牲了太多,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在刻意地回避罢了。

怎么…事情会变成这样呢?她叹了口气,被宠得太厉害,竟然已经开始理所当然地接受和指责了吗?可这恰恰也是她已经开始把霍钰当成自己人的表现,这可不是一个好现象呢。

邱妗想,她该时时刻刻保持疏离警惕才是。霍钰不是她姐姐,不可能毫无保留地把心力全给自己。

邱妗站起身回到了房间,霍钰刚洗完脸坐在那里自己难受,骤然听到门被打开的声音又匆忙站起来,局促地看着邱妗。

他的眼睛洗过之后依旧是红红的,像画了胭脂一样。眼神清澈不变,脸蛋美丽如故,面容深情依旧。与其说是哭过,反倒更像是刚沐浴过被水汽熏得了如此模样。

“阿妗……阿妗怎么这么快。”霍钰有些小心地问,唯恐再哪里做得不好又惹了邱妗生气。

“不想吃,没胃口。”邱妗走到床边坐下,看惴惴不安站在身前的霍钰:“你坐,我们谈谈。”

谈谈…吗?

她讲得这样正式,霍钰的心禁不住凉了一点儿。他推到旁边的沙发上轻轻坐下,直直地看着邱妗等她讲话。

“刚才是我不好。”邱妗看他坐那么远,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在潜意识地躲避自己。她语气冷意更甚,乍又嘲讽地笑了笑:“你不愿亲近我倒也是应当。”

没…没啊。

霍钰张了张口,轻轻拢紧身上的浴袍,他只是怕…怕邱妗厌恶他,才不敢与邱妗坐在一起讨人嫌,他不想再让邱妗因为他自己不开心了。可是说再多有什么用呢,只是惹阿妗生气罢了。他总是讨不到邱妗喜欢的,他一直知道,也该认清现实了。

不能再逃避了啊。

“既然这样。”邱妗顿了顿,凌厉的目光看向怯弱的霍钰,有些失望,有些生气。

他不该怕自己的啊。那样一个明媚的少年,是被她亲手从光里拉进了黑暗里吗?

“阿钰,我来回答你刚才的问题。”邱妗垂下眸深吸了口气,似乎已经能够想象到接下来的话即将给霍钰带来的伤害。她缓了缓声,说道:“我不会与你要孩子。”

我不会与你要孩子。

霍钰呆呆地讨好地笑了笑,局促地低下头,手紧紧攥着松散的浴袍:“阿妗…不想的话,可以…可以……等几年的。对不起,是我有些急了,阿妗别生气,对不起…是我不好……”他说到最后已是哽咽,泪水却再也不受控制地留下来。

怎么…怎么不要孩子呢?是他做的不够好吗?以至于阿妗连两人之间最重要的联系都不想要赏赐给他。

霍钰像条干涸沙漠里的鱼,再也找不到绿洲里的那片生存之地。

邱妗始终无法感同身受他的痛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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