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拔了出来,把段景行的身体侧过来往下一抻,抬起人家一条腿,举到几乎对折,进去之前,先低头看了一眼。
段景行冷白底儿的皮肤稍微有了点血色,乳头红艳艳地挺立着,腰那段收成瘦窄一条,覆着一层充满弹性的肌肉,随着呼吸,绷紧时凹陷出腹肌漂亮的线条,放松时线条变浅,腰侧的人鱼线则深刻起来。
他俯下去啃咬对方身上的肉,撒欢了好一阵,瞄见自己牙齿给人家嗑出来的血丝,才收敛着放轻咬下去的力度。
秦晚的性经验不算少,十八岁前就交了第一个女朋友,后来又陆续相处过两个,该干的都干过。
却没有过这种血管都快爆开了的冲动,明明在人家身上忙活着,却怎么着都觉不够。
痉挛的甬道裹着他,一吸一吮的,相接处的润滑剂被磨成了乳白色,起出一层水沫儿。
段景行的脸侧着陷在枕头上,一只手把枕角拧成了麻花。
秦晚低下去,贴着对方泛起艳色的耳朵:“叫老公……”
话出口,才反应过来冲动出口的是什么玩意儿,他简直有些手足无措。
段景行侧过头,维持着这种紧密连接的姿势,转身转得有些费劲,那双缀着水光的眼睛看了他,迟些才开口:“你连我男朋友都不是……”
秦晚想起来在观众席跟那丫头换的那张票——无论是现在,还是以后,他都只能站在黑乎乎的角落偷瞄他。
“老公。”
怅然若失的矫情被迫中止,他睁大眼睛看着段景行:“什么?”
“不是你让叫么。”
段景行的腿从他手上落下去,慢慢勾上他的腰,就那么缠着,然后手肘撑起上半身贴近他:“老公……”
喊得秦晚鼻腔一酸,眼泪差点飙出来。
折腾到快天亮,他差不多是浸在汗里了。洗了澡,身上筋疲力竭,却还是不舍得睡过去。
迷迷糊糊中,似乎做了梦。一阵心悸让他猝然惊醒,深呼吸两口,胸腔传一阵阵传来窒息感,旁边忽然摸过来一只手,搭在他手臂拍了拍,又拍了拍,哄小孩似的。
他掀开窗帘撩了眼外头,天际才刚刚翻起鱼肚白,回身把段景行刨到自己怀里,在对方头发上蹭了蹭脸:“吵着你了?”
“没。”
段景行的声音哑得像患了重感冒,秦晚怀疑他压根一直没睡,伸手扳开了挨着床的开关,屋里亮起来。
外头的猫“喵”了一声,嗞嗞用爪子刨卧室的木头门。
段景行抬手遮了下眼睛:“怎么了?”
“你是不是……疼?”秦晚说得有点别扭,他伸手掀开盖在段景行身上的被子,“让我看看。”
缀着好几道红指印的长腿顺从地分开,他小心地掰开那对臀瓣,看见臀缝间的肉花肿得都隆起来了。
“疼你怎么不说?”秦晚抓起床尾的裤子,背对着他套上,“我下楼去买外涂的消炎药。”
白炽灯照亮了秦晚后背一大片紫色血点子,这是淤青快好时的印记。
段景行想象了一下这片痕迹原本会有多么狰狞,视线再往下,看见秦晚腰上横七竖八的几道红色疤痕,还有缝合的手术线留下的痕迹,像几只蜈蚣,横在那里。
一看就是刀伤。
他不动声色地收回视线,赤身裸体地侧过身,手撑起脑袋:“楼下有药店?”
“有个24小时药店
,出门右拐,遇岔口向南。”
段景行:“我不分东南西北。”
秦晚已经开始穿上衣了:“手机有指南针。”
段景行:“渣男一般不这么回答。”
秦晚回过头看他:“那渣男怎么说?”
“渣男会说,”段景行清清嗓子,“没事儿,老公会分东南西北,以后绝对不会让你一个人出门。”
秦晚走回床边,提着被角盖到他的腰:“都被扎坏了还有劲儿贫。”
说完,他走了出去。
听见关门声,段景行慢悠悠地趴回床上,他感觉自己屁股里像是安了个钻头,一气不歇地钻,疼得手指头都软绵绵的。
在床单上拍了拍,攒了口气朝着门外喊:“黑妞儿!”
秦晚出去时没把卧室的门关死,黑妞顶开虚掩的门,乖巧地蹲在床下。
他把手伸下去,黑妞便屈着两只前腿站起来,用脑瓜儿挨了挨他的手指。
摸了摸柔软的绒毛,他开始想秦晚。
眼睛看到了那人身上的伤,脑袋便不由自主地开始猜测他这一个月怎么过的。
就这么阖眼瞌睡着,迷迷糊糊感觉有人回来了,黑妞被踩尾巴似的一顿叫,那人说你别吵,我媳妇儿睡着了。
身上的被子被轻手轻脚地掀开,冰凉的手指给他涂了药,想把他翻成仰面,他才哼哼着出声:“别动我……后边疼。”
这回结结实实睡到了第二天中午,本来还能继续睡,但黑妞大概饿了,叫得特别惨。
他挣扎着睁眼,毫无准备地对视上秦晚的眼睛。
下意识摸了摸嘴角,确认没流口水,清了清嗓子,又有种自己肺里正着火的错觉,嗓子都烟熏火燎的。
“早。”秦晚看着他弯起唇。
后边儿还是疼,他趴着改跪着,姿势纠结地下了床。
一站起来,有东西瞬间沿着臀缝流出来,溜得极快,一趟一趟的,缩都缩不住。
身后的秦晚大惊小怪地“哎”了一声。
他伸手摸了下自己腿间的液体,乳白色,带着精液特有的浓烈腥膻味儿。
脑子里近乎三秒是空白的,然后他回过头,盯着同样呆滞着坐直的秦晚:“你全射在里面了?”
秦晚:“……你不知道吗?”
“天黑,没注意。”段景行伸手掐了掐鼻梁,“我以为你最起码会戴个套。”
眼前这人动了动嘴唇,那缕银发不服帖地翘起来,耳朵还有点红,前言不搭后语地憋出一句:“你饿了么?”
段景行存了心逗他:“我被喂得很饱。”
秦晚咳了一声,跳下床,刚去客厅,被入侵地盘的黑妞就骂骂咧咧地叫唤起来。
段景行跟出屋,秦晚正打开冰箱门往里看:“把我那儿的冰箱装那么满,你这儿空着?”
本来想定外卖,秦晚非得一件件给他套上衣服,拖他去超市。路上还不停嘱咐“外卖用地沟油怎么办”、“菜叶万一没洗干净得吃坏肚子”、“你胃不好少吃外卖”之类的。
段景行走得很不舒服,又不能叉着腿避开摩擦那个地方,加上秦晚还在他耳边叨叨的没完,他只能出声:“妈,说那么多话,累不累,我给你买瓶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