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睡个午觉,我去沙发上睡。”
“不行,你是病人,我去沙发上睡觉吧。”鹿缓说着就要起身,我把他按回床上。他比我还像病人,我不可能让他去沙发上睡的。
真是服了。
我把被子一掀,就钻了进去。
鹿缓的体温很低,我记得以前他的体温要比我高的,现在都比我低了。
可能是长期的营养不良吧。
刚刚在餐桌上他一口都没有喝那鸡汤,也没怎么吃肉,要不是我凶他,他就不吃了。
鹿缓努力地想要和我保持距离,睡在床边,几乎就要掉下去了。我把他扒过来,强制抱住了他,传递给他体温,说:“睡吧。”
鹿缓没有反抗,一动不动地闭上了眼睛,很快缓慢又轻柔的呼吸声就传来了。
刚刚看感觉还没有那么明显,现在手抱着很明显地能感觉到骨头。
我的手碰到了他的背,那背上凹凸不平的。我将手贴在他的背上,摸到了很多条疤。
那些疤纵横交错,非常粗大。
摸着就是鞭痕,打的人下手非常重,几乎是下了死手。
是那段时间发生的事情吧。
我抱紧了鹿缓,他都没有说过这件事情。
作为一个从小寄予厚望的工具,工具突然反抗了,那肯定会愤怒到不行。
可是鹿缓从来没有在信里说过这件事情,我也不知道他遭受了这样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