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瑜上来后依然保持着优雅淡定的冷艳面容,面不红心不跳,略带嫌弃的看着还在楼梯拐角处大喘气的脸红脖子粗的‘翩翩小王爷’。
萧麒是萧穆严千百般宠着长大的幺子,虽然平时也练武,但萧穆严过于爱宠下,不过假充锻炼体魄的名字,看上去不错的修长结实,其实就是个绣花枕头。
中看不中用!
赵瑜眼角泛冷,轻哼一声。若是这个东西无法使用,那就扔了最好不要碍着自己。
“呼呼呼……殿下
……殿下真是……真是身体强健啊!”萧麒面色青红交加的喘气断断续续的非常难堪的道。
明明赵瑜那么个清瘦的美人儿怎么这么厉害?爬了十几层楼,一点事儿都没有?!反倒是令他出丑?!
“小王爷,您往下看看着山,这湖水,觉得如何?”赵瑜依靠着护栏,微微一笑,倾城妖冶的突然道。
萧麒眼睛直勾勾的,还在喘息着慢慢平复道:“自然是风光独好,可也比不上殿下您风采的万分之一。”
这马屁拍的很是令人舒服,赵瑜毕竟也是个哥儿,哥儿哪有不喜欢男子夸赞自己的容貌美丽的呢?可况他还是个自视甚高的容色极为出挑的哥儿。
可赵瑜的笑容只是浅浅一会儿,嘴角就冷了,慢悠悠的走向萧麒。
萧麒有些紧张,但是特别期待的站在那里不动。
难道?郎君有情,玉男也有意?
可赵瑜却突然对着萧麒灿烂的无声的咧嘴笑了,笑容妩媚极了,还缓慢的眨眼:“真的么?”
“我……我萧麒对殿下绝对是一心一意,中、中心不二!!”萧麒此刻哪里还记得他院子里的美貌通房和外边养的给他生了庶女的温柔外室?此刻他完全臣服在赵瑜的美色与威严之下。
赵瑜却拔下了发髻上的金翅凤簪子,尖锐锋利的簪子一下就比在萧麒的喉咙上,瞬间就刺破了一个小血点儿。
“啊——!!!殿、殿殿下!!”萧麒吓得一下子就跪在了赵瑜的脚下,惨白着脸一动不敢动,再寒风中披风都被他因为害怕冒出来的冷汗给湿透了。
看着这东西实在是太残次了,赵瑜皱眉非常不满意,不过稍稍一试就这般模样。
赵瑜收回手,眉眼间淡淡的:“本宫自然相信你是忠心,而不是胆大包天就像你的那个哥哥似的。”
“殿下明鉴,我真是一片赤心都在您身上了,我兄长的事情,我做弟弟的不能多说什么,但只要是您的要求,我一定竭尽全力去办!死而后已,还请殿下——”萧介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可是手都抖的控制不住,汗水滴答的掉了一地,拉住了赵瑜的披风下摆。
萧麒心里使劲骂萧介,都怪他,赵瑜才对自己开始不待见,迁怒于特别无辜的自己,自己可是非常热情啊!真的!只要能和赵瑜这样万里挑一的绝顶高贵的美人共度春宵,要他做什么他都愿意!!这样高贵的美人,就算当奴隶,他也愿意!!
赵瑜冲萧麒一笑,萧麒这才稍稍松了口气,跪在地上擦了把汗,看到突然伸过来的雪白修长的漂亮手指。
萧麒迫不及待的扶了上去,并不敢亵渎那玉手,只虚虚用手臂托着,露出一个特别小心看眼色的笑。
赵瑜却没看萧麒,只是望着远方,幽幽道:“小王爷愿意助本宫一臂之力,就是本宫的左膀右臂,本宫对于自己的人一向不吝啬,自然不会亏待小王爷。”
萧麒知道春宵一度的可能性比较小,可若是得到赵瑜的帮助,他一定能把萧介挤下去当上他梦寐以求的辽北王!
于是他故意虚弱良善道:“麒哪还敢奢望,着北地大好春光都是父兄的,麒只盼着殿下和父母兄妹们平安健康。”
赵瑜呵呵一笑:“小王爷,你听本宫的话做事,你就一定会是这北地三春三东最辽阔之地的王者,还有你父兄,也只能仰仗你的势。”
萧麒露出特别愧不敢当又十分惊喜的表情,噗通又跪在地上,埋着头眼睛露出奸佞满足的沉默笑:“麒谢王爷给脸赞赏。”
他靠的非常近,手直接装作不小心的样子覆盖在赵瑜的靴子尖,故意摩挲了一下才收回手。
赵瑜俯视着他,像是看着贼心不死的蝼蚁一般,又转回去看这辽北清源最美的景色。
萧介,你会后悔……
南苑陶醉院
一大早陪过心爱的小情人吃过早膳后,萧介就忙着出门了。
冰瑶侍候着萧介穿衣,特特选了一件很厚的外袍。
“爷,晌午忙过后,午间还会来么~”冰瑶为萧介整理着领子,抬起美眸非常期盼的软软问。
萧介身量非常高大,为了冰瑶方便特意俯身,摸摸小孩儿的脑袋:“午间恐怕难回,我不在的时候,你不能出陶醉院知道么?”
“嗯,我知道了,爷您放心~”冰瑶点点头,想到晚间才能见到情郎,心里有些舍不得。
萧介俯身爱怜的亲亲那长长垂下的睫毛,夸赞着:“我们瑶儿真听话,这么乖巧,爷回来就给你带好吃的!”
冰瑶失笑,轻轻推了一下情郎:“您这是逗弄孩子么~”
萧介也跟着一起笑,二人快快乐乐的说了几句话,萧介才走出房门。
“张总管!”萧介声音很是低沉冷然。
张总管快步跟在后面:“主子放心,一切安排妥当,必保小君安乐无忧。”
萧介这才松开一出门离开冰瑶视线就紧紧皱的眉头。
冰瑶早膳用的很少,萧介不在正房的时候,空落落的觉得特别空旷寂寥难耐。
“桃叶儿、黄鹂咱们回偏房呆一会儿吧。”冰瑶轻轻道。
正房里萧介的气息太过浓郁,令他总是想念着萧介,无法再去想其他已经不能再拖的事情。回到偏房,在无人的空间,他需要自己待一会儿,好好想一想。
而且,他觉得胸口儿特别疼,也需要让嬷嬷看看,在正房有着妙人她们,令他觉得不好意思。
偏房在冰瑶开口向萧介恳求赐给自己的时候,萧介就命人完全按照冰瑶的喜好重新布置了一番,也改建了一下。
原来里面是没有暖炕床的,冰瑶身子弱特别喜欢暖炕,萧介的床上垫的是从天山回疆的天然暖玉板,是最好的和田暖玉精玉髓再用火炼钢铸造而成,晚间只需要人的体温在上面躺一遭,就会越睡越热,加上萧介温暖的怀抱暖和的到了后半夜都不想盖厚被子了。
屋子里都是冰瑶喜欢的精致的小东西,被褥也都是原来的陈设,都是他曾经的东西,那水红的缎面被褥,上面有很熟悉的温度。
他和萧介也在上面……
冰瑶脸色粉红的低下,摸了摸上面。虽然早就干干净净的清洗的什么痕迹也无,但是萧介和他每一次的交合,都深深的烙印在他的心里,身体里,都留存着萧介的温度和记忆。
就算没有好结果,这些足够他一辈子回味了。
想要为家族沉冤昭雪,首先他要拿到证据,父亲的受贿根本就是辽北王故意陷害!!还有姓李那恶官坏官在父亲门下设计好的!这就是一场光明正大的陷害,猖狂至极。他冰瑶若不能为氏族昭雪,他就枉为人!!
萧介平日里的书信往来,其实冰瑶都偷偷看过了,语气说是偷偷,那些生意上的往来,萧介压根就不避讳他,有时候竟然也会故意将给他听。
虽然不是什么人都能看的,正房里也都是萧介的心腹,很快就能处理干净书信,特别机密的就会烧掉,一般无碍的就会撕碎,而冰瑶就和处理撕碎的粗使丫鬟搞好了关系。
用了一点手段,把桃叶带着人去屋里挑首饰,而他趁机拿了碎片藏好。
拼好了碎片,冰瑶果真从里面的内容再联系上萧介透露给他的一些生意人情往来的消息中得到了不少重要的事情。
几天的了解下,冰瑶发觉萧介压根不掺和政治上的事情,除却原来生母的外家,其他一概不管不顾虑。可前些年,萧介却对着李家的事情很是关心。这个李家是他第二仇人,是灭族血海深仇,可萧介为什么要把李家归入辽北王府的势力内?
为什么在萧介名下,而实际控制却不是萧介?!
想到辽北王萧穆严和萧介之间的压根无父子情的明着撕破脸,这就解开了。
或许二人在叫着劲儿,萧穆严根本就是让萧介背着‘罪恶’,替着他自己!!!
虽然这么想着,其实冰瑶一直为萧介开拓,但是同时冰瑶一直都在纠结挣扎。
他不糊涂,萧介是什么样的人,道听途说下,他一开始也是觉得非常恶劣,但是不过相处几日,就明白了实在是有人故意恶劣的蓄意败坏。而萧介这样性子冷冽又暴炭一般的激烈的人,竟然也都一直容忍着。
难道这其中还是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交易?亦或者他们卓家不过是牺牲的当权者的垫背之一?事情过去的太久太久了,七年前的事情虽然历历在目,但是七年前,卓峣只有七岁,孩童加上惊吓,其实记住的重点并不多,唯一记得的就是那几十口人头身分离,大雪夜里,白皑皑的地面被赤红的鲜血染红。
这么一想,冰瑶就觉得胸口特别疼痛,不,应该说是整个胸部都胀痛难忍。
“啪嗒——”手上的小银勺掉了。
桃叶捡起来,担心道:“小君,您怎么了?没有胃口么?”
冰瑶看着一口没喝的补品,摇摇头,他现在还不能仗着萧介的势,那是他喜欢的人,他不想……
于是冰瑶捧着小盅,强迫自己把补品喝了。
桃叶皱眉,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小主子总是这样忍耐压抑。在世子爷不在的时候,主子的眼睛里总是含着太多太多的忧伤难过的事情。可转眼间世子爷回来了,他就能换一个人似的,变的整个人都鲜活起来。
冰瑶拉着桃叶给自己擦拭嘴角的手,脸色红红的:“你去帮我把嬷嬷叫进来,我这胸口好像有点儿不对劲儿……”
桃叶看过去,突然发现冰瑶衣襟那里故意松松的,但胸部却隆起来了,随即喜笑颜开:“小君您等着,奴马上叫去!”
冰瑶点头,等桃叶出去后,他上了床榻,又要了热热的湿帕子,自己脱了衣服热敷。
咬着玫瑰唇瓣,冰瑶忧愁的看着自己不过早晨和萧介欢爱一下,不知什么地方不对了,胸部上竟然突然长了两个肿块儿,两个原本只是长了一点点的胸乳,此刻竟然肿的像两个倒扣的刚出炉的小包子似的。
关键还是有点像是要坏了似的粉肿感觉,外皮儿爆爆的,他捏一下就疼的了不得!!穿着肚兜稍微贴身了点,都会磨得发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