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您先吃着,我去去就回。”顾遇山偷偷进来,把红薯塞给冷光剑。
冷光剑抬起淤血的眼皮,接了红薯,看着顾遇山脸上破了皮的:“小子,你是因为啥被批斗的?”
顾遇山摸了摸脸:“我没有,这是自个儿摔的,我早就被批斗完了,现在负责扫厕所掏大粪。”
“哦。”冷光剑眼里突然泛起了水光,想到儿子也是遍体鳞伤无人敢管。
顾遇山知道他可能是惦记家人,忙把那个雌男朝他求助的事说了。
冷光剑把红薯捏的粉碎,猩红着双目,一把拽住顾遇山的衣领子:“我告诉你,你不许欺负我儿子!否则我死都不放过你,你要是能照顾好他保护他,我就把他嫁给你!”
顾遇山双手举起,忙让冷光剑小声些,哭笑不得。
比起这位落入困境也仍然威风凛凛的将军,自己实在是太窝囊了,还哪里敢欺负敢要将军的儿子?
和冷光剑保证道别后,顾遇山拿着十斤粮票偷偷去村长家。
村长李腾达大爷心肠好,因他的几句好
话,顾遇山刚穿来萎靡不振生病时,被免了几天扫厕所。
所以顾遇山向他求助。
“药膏涂抹黄豆粒大小就很管用,省着点。”老村长没说啥,不理会儿媳夫的咒骂,把只剩下小半管的药膏和几片云南红药都给了顾遇山,还给顾遇山一罐子开水和两个白面馍馍。
顾遇山千恩万谢留下粮票,老村长也不要,还是他儿媳夫在门口抢走的。
再悄悄回到驴棚,发现冷光剑正在无人处抱头痛哭。
顾遇山心里难受,等到冷光剑不哭了,才进去。
给冷光剑擦了擦身体,涂抹药膏,看着冷光剑吃了药食,喝了水,才回家。
土墙茅屋里,温热的炕头。
小雌男感激的落泪,挣扎着跪下道谢。
“不用,不用。”顾遇山忙扶起他,实话实说,告诉雌男自己只能救他父亲一时,救不了一世,还是得你父亲自己能挺住,自己救自己。
冷月停听后没说什么,抹去眼泪,沉默的坐在炕里,一声不吭。
折腾了半宿,顾遇山把药膏和红药交给冷月停,自己去洗了个冷水澡,然后自己在炕梢盖了被褥沉沉睡死过去。
第二天早上,顾遇山仍旧早起去打扫厕所,走之前用玉米碴子熬了一大锅粥,自己喝了两碗,余下的温在锅里。
昨天厕所被炸一片狼藉,顾遇山辛苦忙碌才收拾干净。
回家后刚要去冲个澡,去掉身上的恶臭再进屋,冷月停扶着门框虚弱的站立叫住他:“顾遇山……”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