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琅的裤子鼓起一个包。全部注意力都在他身上的薛琮第一时间捕捉到了他的变化。他攥住了宣琅的脚腕儿,令他无法通过交叠双腿来掩饰自己的反应。
薛琮又黏了上来。他总是这样一分一秒都不想离开宣琮的样子,好像生活在一种朝不保夕的日子里,把每一刻都看得很重。
薛琮胸前的心扑到了宣琅身上,他撬开了宣琅的唇,直直冲进去,舌尖在宣琅的口腔里扫荡,刮过对方的齿列,缠上了缩起来的舌。他喜欢搅动着宣琅的舌头,让两人痴缠的唇间溢出连绵不绝的水声。
他的手附在宣琅的后背上,由上而下一摸摸到尾巴骨。酥麻感从尾端一溜烟儿窜上了头皮,刺激得宣琅剧烈地一抖,腰软下去,被一直关注着他的薛琮一把扣住,一边揽着他,一边用另一只手在他的身前动作。
薛琮埋下头去,鼻尖点在宣琅颈侧,着迷地嗅着对方的气味。
他的领地感很强,宣琅总能从它本能似的动作里窥得一点他血液里的兽性。平日里不太明显,旁人顶多觉得两人有些太黏糊了,但在一些喜好上面,这点兽性就很好捕捉到。
他们的身旁丢着一管儿润滑液,原味的,无色无香——薛琮接受不了他身上出现任何不属于他的,工业合成的味道。他像一头圈出了领地的狮子,不容许那些花里胡哨的香精染指他的人。
有一次宣琅不小心拿错了润滑,是一管儿草莓味的,很多人都喜欢的那种。刚一打开,薛琮就有些不对劲。他的情绪焦躁起来,心神不安宁地贴着他挨挨蹭蹭,嗅个不停,宣琅身上蹭上的一点点——也就小指甲盖儿大小的那么一点被他恶狠狠地擦掉,纸巾一张接着一张,陷入了某种循环,一下子把自己困了进去。
擦得宣琅有些疼了,薛琮却比他还委屈,眼尾晕出一片红,眉头揪成一团,呼吸短促,看得宣琅有些心疼。
那管儿罪魁祸首早就被薛琮扔出老远。自那次以后,宣琅更小心了。他本来也不太在乎这些,干脆把所有洗漱用品全部换成了无味的。
薛琮在性事上很猛,每一次都动作大得要将人撞散了。扩张时却很有耐心,不等到宣琅适应三根手指的宽度,就绝对不会进入。
“可以了,快进来”宣琅被他的手指弄得有些等不及了,放松了身体证明自己已经准备好了。
薛琮顾不上太讲究技巧,蛮横地,疯了似的将自己不断撞进宣琅的身体里,他的力气之大,令宣琅几乎无法好好呆在原地,顺着他冲撞的力度被一次次地顶向对面,身体像一只被拍打在礁石上的晕晕乎乎的鱼,神志不清地由着薛琮摆弄。
薛琮用手和身体钳制住宣琅,粗大的性器裹挟着一往无前的凌厉气势一次次闯进去,交合的部位摩擦得发红,两侧的皮肉被冲击得翻出些痛意,宣琅的眼前一片模糊,凭着感觉拥住身上的人,将自己半挂在他的身上,口里溢出些娇气的,甜腻的叫声。
薛琮撞得更狠,更用力,一口咬住了宣琅的肩膀,像是兽类标记自己的伴侣。明明一副凶狠的模样,宣琅却觉得眼前的人透着一股绝望的脆弱,仿佛一碰即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