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非凡停下了吹奏，坐过来拍了拍她的背。

这时候竺娆才发现自己不想哭，不想笑，还是因为一本日记哭了。

里面语言甚至能用可笑来形容，先皇是一个平时说话都会文绉绉有时候还会有诗句的人。

她没想过先皇私底下是很个人而且很……

虽然有一面开头吓到她了，但是后面她看到的只有一个小孩子耍脾气后面的委屈。

虽然先皇很渣，但是他对自己很好。

那段时间自己爹爹去了，她承袭了爵位就很不开心。

其实现在仔细想想，他其实可以让自己消失，当时把自己换了就灭口的，他没有，不是他自己的孩子，他还对自己很好。

他甚至可以因为自己的爹爹走了，将自己赶出将军府，他没有，他还将收走的权利给了她。

虽然那段时间她一直对他对自己的讨好太过忽视。

但是他一直对她都算容忍，哪怕她在朝堂上公开和人吵架，和人动手。

他都会像她的父母一样站出来把她拦在身后，道歉。他也不会怪她。

其实他们并没有血缘关系啊。

但他间接害死了她爹爹。

恨他吗？其实不恨，因为感觉他对自己和对自己爹爹都好，爹爹也让自己不要怨他。

妖非凡用手指卷了卷糊了竺娆一脸的泪。

泪水还没模糊她的视野，但是刚回过神来的竺娆看到妖非凡还是被吓得一颗心直心如鼓擂。

因为那张脸太白了……

都说脸白是好事，但谁也不愿意被说一张脸除了眼睛，就像看到一张纸吧。

而且她也不怎么眨眼睛……

“怕什么，你不是见过妖吗？我是器灵，比妖更神奇的存在。”手上的动作轻了些，也不知道是用了什么法子，她的泪一被妖非凡的手指触到,就马上跟着她的手指移动，到最后汇成了一粒耳垂大小的珠子。

然后很强势的塞进了竺娆的嘴里。

当没有味道的泪水在她的口腔里发散开了，她的眼泪也就停了，脸上的泪也差不多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