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某人”。
蓝宝石一般的含笑的眼眸,璀璨的金发,以及无论看多少次都让人有片刻怔忪的深邃脸容,那人穿了一身克制的黑西装,灰色的领带,手里拈着一朵浅紫色的小花,迈着长腿向他走来。
“……”
小草往后退了两步,抿着唇不知要说什么。
那人笑了,率先开口道:“你这次来得好早啊。”
???
见他呆呆的,那人笑意更深,几步近身,熟稔地道: “还以为要第二天才能见到呢,这个天气你也穿得太少了吧,我可爱的小妈妈。”
末尾的三个字他故意咬得很重,羞得小草双目一瞪,反驳道:“闭嘴,别这样喊我!”
“那要……怎样呢?”那人俯下身来,凑在他耳畔吹气,“告诉我,这次的任务是什么?”
“唔!你走开点!”
小草差点跳了起来,捂着耳朵又退了几步,他很厌烦自己一惊一乍的反应,但是身体却远比想象中诚实,即便拉开了距离,还是心脏狂跳,仿佛有什么滚烫的东西在体内流转,让他呼吸加重,几乎要泄出喘息。
什么鬼??这副身体能不能好了??
他从不怀疑这是系统在搞事,毕竟前两次不是雌雄同体就是什么双性,活脱脱是小黄片里的无耻设定,这回又是什么abo……
行吧,他认命地深吸了口气,用手抵着人越靠越近的胸膛,还没说上两句呢就又是脸红耳热的喘息。
说好的冷淡o设定呢?系统又在诓他??
“不……别靠……唔!”
被揽入怀中的瞬间,小草不争气地发起抖来,后腰处酥酥麻麻的,四肢软绵,一点力气都使不上,鼻端充斥着一种难以形容的、却让他无比安心的气味,波澜渐起的心湖快速地平静下来,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迫切的渴求:他想要更多,不仅仅是肢体的接触,还有……
“嘘,有人要来了,我们回避一下。”
那人轻巧地拥着他,绕过花架,往后头的灌木丛拐去,那儿却颇为低矮,只得半人的高度,两人不得不坐了下来,小草以一种格外暧昧的姿势腻在人怀里,鼻尖正好对着脖颈,深深地嗅着那让他沉迷不已的气味。
不行……好热……
他逃避地阖上双眼,难以抑制地细细地轻喘着,那人怜惜地摸着他脸颊,温热的下颚安抚地蹭着他额头,低声哄道:
“没事,你别乱动。”
小草呼吸一窒,旋即又记起不久前在车厢里,也曾有过一模一样的对话,虽然声线略有不同,但语气和感情都是一致的,他揪紧人前襟,更是坐实了自己的猜想。
外头居然真的熙熙攘攘地来了一群人,七嘴八舌地说着葬礼的事,有位声音尖利的女性刻薄地说道:
“什么东西呵,安德森家的少爷们不出面就算了,竟然让那个小婊子来接待?他算老几啊!”
“嘿,人家哄得那老东西开心呢,你没瞧见那小脸蛋么,滋润得白里透红的,说不定肚子里早就有种了,遗产也能分一杯羹呢。”
小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他早上才照过镜子来,这副身体病恹恹的,气色很是萎靡,再说了,要是他能搞到遗产,这任务早就完结了,哪用得着在这儿听你们说三道四?
抱着他的人也有些好笑地捏捏他肚皮,无声地问:“是么,这里有小宝贝了?”
小草用嘴型吐了个滚字,这含羞带怒的小眼神惹得人眸色一暗,不管不顾就压了下来,小草避之不及,被强硬地拧住了下巴,亲了个结结实实。
“唔……嗯……”
脑海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啪一声断裂开来,先前所有的戒备都如同碎屑般褪落,他不自知地发出了细小而诱人的喘息,软塌塌的,却带着钩子,引得那身上的男人几欲发狂。幸而外头喧闹得很,正热火朝天地编派着安德森家族的八卦,没有分出神来留意这片近在咫尺的春色。
那人在百忙之中,还从口袋里摸出了个类似手镯的东西,咔哒一声扣在了小草腕上,顺手兜起那软成一滩泥的人,手指来回地抚弄着后颈,进取的唇舌早就尝遍了口腔,熟稔地撩着敏感的地儿反复打转。
小草也不知如何形容此刻的感受——身体热得仿如洪炉一般,相接之处却清清凉凉的,像是天赐的甘霖,他昂着头本能地吞咽着对方的津液,笨拙的舌头也追随着那人的贴身起舞,粘膜摩擦的快感让他脑内一片空白,什么场合什么身份都不顾了,轻摆着腰肢,无声地索要着更多。
当衣衫被撩起的时候,他隐约听到那群讨论的人起身离去,带凉的秋风扫在那小片裸露的皮肤上,冻得他一瑟缩,更往那人怀里钻去。主动的投怀送抱自然哄得人心花怒放,灵活的抚弄仿若弹琴一般,顺着他腰窝往下,隔着厚重的外裤,在尚算饱满的臀肉上弹了弹,小草呻吟了声,眼里水汽氤氲的,脸泛桃花地看着人。
稍稍分离的唇瓣还勾连着几条欲说还休的银丝,那人也有些喘了,眉头隐忍地皱着,头一次避开了他的目光,只听他含糊地说道:
“今晚吧,现在有点……”
“唔……不要……你……你给我……嗯……”
这饥渴到近乎恳求的娇吟真是由他发出的吗?小草的脑海里闪过最后一丝清明,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发颤,空气里的味道浓甜香醇,仿佛开封的陈酒般,直引人沉醉,而更可怕的是,身后某处隐秘的地方也开始湿气泛滥,像是饿极了的孩子般,在砸着嘴想要喂食,又仿佛是再正常不过的自然规律,他和他,天生就互相吸引。
那人的胯下也鼓起了明显的弧度,他抓着小草的手腕用力嗅闻,还探出舌头来来回舔舐,借此转移注意,只是终究杯水车薪,倒是把自己逼得汗如雨下,方寸大乱。
见人磨来磨去还是纹丝不动的,小草一咬唇,蛮力上来,将人猛地扑倒在草地上!
“唔!”
那人吃痛地叫了声,竟然还体贴地张开手臂护着他,小草心里软得什么似的,但同样的,求而不得的委屈也咕咚咕咚冒上来了,从来都只有这人对他死缠烂打(小草默认了)哪试过这样推三阻四的?他恼得一巴掌打在人脸上,控诉道:
“你……你不来就滚!我,我再去找别人,反正完成任务就可以了,管他是谁!”
“哦?” 那人危险地眯起眼,语气冷了下来,“谁都可以?”
也许是a天然对o的压制,小草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力量笼罩着他,让他动弹不得,相对的,身体却更加亢奋,深埋在衫裤之下毫无抚慰的肉柱高高翘起,那隆起的小山包让他含羞带怒地哼唧了声,那嗓音连他自己听了都会脸红。
“啧!算了!”
那人粗鲁地骂了声,抬手就将小草拉了下来,扣在后腰处的手掌用力,瞬间就撕开了藩篱,裂帛脆响之中,小草驯服地趴在人身上,任凭那修长的手指伸进了水滑的洞穴里,孜孜不倦地上下求索。润润的水液随着进出的动作慢慢外流,在凉风吹拂下,更是冻得小草呜呜唧唧的,搂着人脖颈不住催促。
那人被他撩得措手不及,也顾不得这儿荒天赤地的没个遮掩,草草地扩张了几下,就掏出硬热无比的家伙,先是贴着人臀缝礼貌地蹭了蹭,随后一声不吭地破门而入。
“唔………啊…………”
强烈的异物感与幕天席地的羞耻将小草的情欲推到了最高,他仰着脖子高声尖叫,病态的白皮肤也泛起了甜美的粉红,骑乘的姿势让他吃得很深,每一下的挺入都仿佛直通心肺,他凌乱破碎地叫唤着,庄重肃穆的丧服东歪西倒,漆黑的布料裹夹着透粉的皮肤,为他增添了几分背德的美艳,本来梳得一丝不苟的头发也散乱开来,好几缕还贴在额上,更衬得他眉眼含情,仿佛一朵盛开在黑檀之上的红莲。那人粗重地喘息,顶弄的动作越发地凶狠,五指张开,配合着抽插的频率扣压他柔嫩的臀肉,火棍一般的巨物在体内肆意搏动,横冲直撞的根本没有节制。
“啊…………不…………那边…………啊…………”
小草意犹未尽地舔舔唇,自发地扭着腰用最深处的软肉去磨那人的阳具。而那人也仿佛与他心有灵犀,嘴角一勾,便加重了挺送的力度,沉稳的凿弄像是虔诚的叩拜,不厌其烦地撞击着那处幽闭的入口,小草喘得快要接不上气来,浑身湿淋淋的,眼泪、精液、甚至是蜜穴里头涓涓而下的淫水,咕叽咕叽地,整个人如同饱满的海绵般,无论摸捏哪处,都滋滋地冒水。
“唔…………啊…………够了…………进来…………唔…………”
只是这回的小草却没能如愿以偿,那人在翕张的腔口处左突右刺,始终过而不入,任凭那穴肉如何绞紧了他,又吮又吸的,使出了百般法宝,还是硬起心肠,只在外部的甬道里浅浅抽送,热切无比的亲吻风急雨骤般落下,在小草肩颈上烙下了一串又一串湿润缠绵的印子,只是这哪里足够呢?小草哭闹着,连嗓子都喊哑了,更被操软了身体,像个娃娃般搂抱着锁在胸前,蓦地后颈上一疼,他瞪大眼,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被咬了,还是传说中被标记的咬。
牙齿破开皮肤的阵痛让他娇气地泪涟涟,小兽一般可怜地呜咽着,揪着人衣衫前襟,脑海里却如同涨潮般,翻涌着阵阵麻痹的快感,那人咬了以后又轻怜蜜爱地舔着那处伤口,下头的顶撞也温柔了许多,这般黏黏腻腻地起伏了几百下,体内涌进了一股充沛的暖流,小草呜呜呜地哑叫着,也学着人的样子,张开嘴,啃在了肩膀上。
那人不以为意,与他交颈厮磨,末了还勾起他的脸颊,强势地吩咐:
“这是临时标记,够你撑到晚上了。记住,不许和alpha走得太近,年纪大年纪小的都不可以!”
“唔?”
小草还晕乎乎的,迷失在浩瀚无边的余韵之中,oga的天性让他无条件地服从自己的alpha,还未理解意思就乖乖地点头,香浓发情的气息在空气里回荡,那人脱了自己的外衣将他紧紧包住,兜着腿弯抱了起来,急急脚地朝着后头跑去,他熟门熟路,在花架中灵活穿梭,捡了条人迹罕见的捷径将人神不知鬼不觉地送回了主楼。
“听话,等会别下去了,就在房间里。” 那人重重地亲吻着他发烫的小脸,一再警告,“除了我以外,不准放人进来,听到吗?”
“嗯?唔……”
高烧一样的晕眩擭取了小草的神智,让他不计前嫌,软趴趴地勾着人脖颈,撒娇一样不肯撤手。系统在叮叮叮地提醒着什么,但他懒得去看,只一味凝望着眼前的男人,潜意识里,他无条件地认定这人一定会帮他,无论多么艰难的境地,都会救他于水火。
这样盲目而实诚的依赖,他是多少年没有过了。
“……忍一忍,宝贝,我很快回来。”
那人眷恋地舔吸着他的脖颈,也不敢去碰嫣粉水亮的唇瓣了,拖泥带水地又缠绵了许久,才狠下心来将他一推,转身合上门,喘得如同破风箱般粗重干涩。
仍旧痴痴地望着门扉的小草周身蔓延出甜蜜的香气,系统适时地弹出了简短的提示:
【任务一任务二完成,条件齐备,请尽快进入任务三。】
他突然有些期待起发情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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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下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