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在庭院里左右摇曳不同,灯笼的火焰在这里平稳地燃烧,四周也感觉不到空气流通,他还特意仔细地嗅了嗅,没有任何特殊味道。
回声来来回回响了几次,硌大致判断了一下,感觉房间异常宽敞,和外观差异很大,不知道又用了什么障眼法。
“花背,别玩儿了!”硌有些恼,他的脾气并没好到什么玩笑都能无条件接受。刚要想办法破门而出,身后就传来铰链的声音,然后有什么东西重重地砸在了地上。
“花背?”虽然不认为始作俑者会这么快登场,硌还是试探性地问。
咕噜噜……回答问题的是一段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很像是冒水泡的动静但又不太自然,应该是什么东西故意发出类似的声音。
伴随扑面而来的湿气,硌有种不好的预感:“花背,我知道你在,你到底放了什么东西进来!”
咕噜噜……声音正在向他靠近,硌得不到回答只好自己想办法,回身准备扬手打破大门,却发现刚走进来的大门已经消失了!
他伸手在黑暗中摸了摸,确实没有了,他进来不过几分钟的时间,能够行动如此迅速改变房间格局,整个过程甚至连他都察觉不到的,在印象里只有……
不可能,那个家伙不应该在这里!硌果断否定了自己的猜测,想到了另外一种可能,也许他一开始进的就是一扇不存在的房门。
如果是这样一切就更合理了。出于习惯,他进门前观察了房间外的格局,虽然不是很仔细,至少大小和方位都有掌握,而进门后感觉里面和外面完全不同,也就是说他走进的根本就不是看见的那间屋子,白袍人指给他的那扇门是假的!
硌又想到外面的院子,一周不到的时间想要重新调整那么庞大的格局根本不可能,谨慎点说,以这里主人的能力根本不可能,那些都是用幻术包裹的假象,但精妙到连他都没办法轻易察觉,实属意料之外。
“这就是所谓的衰退吧。”硌站在黑暗中苦笑,这几年他明显感到了身体的变化,反应越来越迟钝,呼吸变得粗重,眼角嘴角都出现了细纹,容易遗忘很多事情,需要所谓的“搭档”。就算身体依然健康强健,他还是在自己身上看到了时间流逝的痕迹。
硌陷入失落之中,但就在这短暂的失神中,一直咕噜噜的东西忽然来到身后,再想逃为时已晚,一股巨大的冲力毫不留情地砸在了他身上!
硌一头栽倒在地,撞上冰冷坚硬的金属地面,身上还压着不堪负荷的重量,全身被疼痛层层包裹。不过让他浑身打颤的不是这些,而是不断滴落下来浸透衣服的不知名粘液和在身上蹭个没完的又滑又黏的软体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