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嘉余见状轻叹：“你得注意点了。”

“注意什么？”洹载反问。

“如果我都能看出来你每天在等谁的消息，其他几人都只是不说罢了。”

“我在等谁的消息？”

“节目里有一阵子你必须躲开的人，cp超话第十一除你之外的另一个人，每天跟你互相点赞而不是成员的人，刻意分享朋友圈想让他看到的人……这些事综合起来，想不明白都难。”

洹载异常坚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徐嘉余轻声哼唱：“谁会比天气预报更准时关注，社交网络动态立刻已读……”

洹载睁开眼望着他：“你非要——”

叮——

微信消息提示吸引洹载全部注意力，解锁屏幕打开小窗一气呵成，徐嘉余看去，名字后标星的人发来消息：“今天舞台状态不错嘛！打歌辛苦了，别的行程也加油哦！”

与此同时，微博悬窗提示：你特别关注的吴樾leo点赞了洹载直拍视频。

洹载下意识想回复他，感受到身边人意味深长的注视，防备般锁了屏幕。

徐嘉余轻声劝告：“peak9合约只有两年半，再坚持两年，随你怎么办。你在队里重要性远超过我，其他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是因为没有利益冲突。万一你做了出格的事，尤其像这样——”他指尖凌空点着漆黑屏幕，“被多事的人抓到证据，你就完了。有多少人爱peak9，就有多少人想让它死，国民之子和yth衰落不仅是粉圈反噬，背后也有资本下场。你可不要自掘坟墓。”

车前肖白说着rap选拔综艺趣事引起成员爆笑，车窗外车流鸣笛和轰隆。洹载沉默许久，才声线喑哑艰难开口：“他什么都不知道。”

“我知道。”徐嘉余安慰般说着，“只要见过你用什么眼神看他，该懂的都懂，他是真的没谈过才会什么都感应不到。”

洹载忽然打开话匣，对他倾诉：“最近越来越难了，他什么动态都不发，再这么下去，我……”

“你想连朋友都没得做吗？”徐嘉余认真看身边这个困于暗恋的男人。

“做朋友？”洹载苦笑，点亮屏幕露出锁屏二人合照，“做朋友？白天正常闲聊晚上看照片> 徐嘉余不知该说什么，拍拍他的肩膀，队长恰巧叫他，起身的刹那他听到洹载叹息般说：“做什么都好，不能是朋友。”

洹载把脸埋在手中，蜷缩在窄小座位，想藏起来似的。

徐嘉余拍拍他的背，返回前排座位。

队长拉过他小声问：“怎么了？”

徐嘉余拧开一瓶水，含糊道：“行程太多，跑累了。”

队长大方表示羡慕：“也是，队里你和他代言站台最多，辛苦了。”

“毕竟我们是peak9，顶点，谁不累呢。”

顶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可顶点之下的人，谁不想踹掉别人，独占鳌头呢。

徐嘉余眼角余光看着洹载的位置，加入肖白jeffrey闲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