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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在街角处的慕容府马车上,净远一直安静地坐着,他知道方才那人是慕容欣的新欢,却也只是淡淡一笑,他并不在意慕容欣会喜欢上多少人,只要她心里一直有自己,哪怕留给自己的仅是一个毫不起眼的角落,他也是心满意足。
所以他今日这一下午只是默默地守着慕容欣,只要看着她能平安,比什么都重要。
这边慕容欣进了云府后,就被安排在了会客室,彼时的云悠早已返回了府上,正在后院弹曲。
但因着下人知道这府上的规矩,所以一直没人敢去打扰云悠弹曲,只待最后一曲终了,才有小厮上前禀报说慕容府的千金来访。
云悠的眉心一跳,当即问道:“她来了多久?”
“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
“为何不早些来报!?”
那小厮一脸的难色,“您不是说……”
“罢了!”说着,云悠就径直起身,只怕自己又会给那姑娘留下一个妄自尊大的印象了!
这边等在会客厅的慕容欣早就等不下去了,丫的!不就是一个教习先生吗?至于摆这么大的谱吗?自己还真是太待见他了!就在她刚起身准备离去的时候,云悠突然走了进来。
慕容欣看着此刻的云悠只觉气不打一处来,随即冷笑一声道:“先生,您府上的待客之道还真是让小女子大开眼界!既然您这么忙,我看我还是别打扰了!”
云悠一愣,自是看出了慕容欣的不悦,于是连忙道:“姑娘莫怪,实在是方才下人一直未禀报,我并不知晓姑娘前来!”
慕容欣冷哼一声,她怎么也觉得眼前之人不过是浪得虚名罢了,这就是所谓的名仕吗?哼!若是这种水准的话,那她还真是不敢恭维!
“姑娘,这一次当真是在下的错!”
慕容欣顿了顿,还是微微压下了心头的怒火开口道:“昨日小女子对先生出言不逊,还望先生莫怪!”不管怎么说,还是把正事做完了再走不迟,她可是再也不想与这所谓的名仕见面了!有这时间不如多陪陪自家的几个相公!
云悠一抹淡笑从唇边溢出,他甚至没有从慕容欣口中听出半分的歉疚之意,话语中反而是似乎带着几分怒意与嘲讽,可见她对自己的意见是越发的大了。
慕容欣本是恼着,却是突然瞥到云悠唇边的淡笑,登时再也忍无可忍,这人怎么这般无礼!那淡笑是几个意思?看笑话吗?于是下一刻,她从袖中取出一个木盒,冷冷地道:“这个算是我给您的谢礼,算是感谢你前些日子对我的教导!”
云悠未置一词。
慕容欣只觉心中的怒火是腾腾翻滚,于是又道:“我找你就是这些事,既是先生与我无话可说,那我就先告退了!后会……无期!”说罢,她一个甩袖,就准备径直越过他离开。
云悠本还不觉得慕容欣能有多大的怒意,却在猛然听到那一句后会无期时,心里一沉!这话是何意?后会无期?下一刻,就见慕容欣气哼哼地要离去,他顿时有些慌,于是一把拉住了慕容欣的袖子,连忙道:“姑娘且慢!”
“先生还有何事?”慕容欣语气不善。
云悠看着她深深皱起的眉头,突然伸手,似乎想要帮她抚平那眉头。
慕容欣一顿,当即甩开了他的拉扯,“云先生,您这是想做什么?非礼吗?”
云悠一愣,“姑娘莫怪,实在是……”
“实在什么?”慕容欣打断他的话,随即又道:“先生不必在这里假惺惺了,我知道你一直看我不顺眼,后会无期怕是也正合你心意,所以今次就这样吧!”说罢,一甩袖就要离开。
“姑娘,容我说完!”云悠又一把扯住慕容欣的袖子。
“还要说什么?”慕容欣很不耐烦。
云悠却是一笑,“姑娘别恼!先前实在是在下对姑娘多有误解,才会那般……”
“不必说了,总归以后也是陌路人,如今再说这些也是无义,告辞!”话落再一次甩开了云悠的拉扯,今日这云悠好生的奇怪!做什么婆婆妈妈的,既是不想与自己有什么交集还在这里惺惺作态,简直是可笑至极!想着,她就快步地离去。
云悠本还想说什么,但看着慕容欣那逃一般的离去的脚步,摇了摇头,轻叹一声,终是没再上前。
看来,这梁子是当真结下了!
这姑娘,竟是这般大的气性!看样子自己似乎是真的过分了些,也真的是惹恼了她!
门口的小厮见自家主子愁眉不展的模样,也不敢近前。
过了一会,只听云悠的声音突然传出,“以后,若是有人造访,不论我弹琴与否,都要尽快禀报于我!”
那小厮一愣,顿了顿后,还是连连点头。
这边慕容欣气哼哼地出了云府,远远就看到了自家的马车,于是她径直奔了过去。
马车当即也咕噜噜地向着她而来,不多时,慕容欣就十分灵巧地上了车,本想直接扑入净远怀里,却不想岑希竟也在,她顿了顿,丫的,该
扑到谁怀里好!?
下一刻,岑希就一把拉过她,将她揽在怀里,宠溺地问道:“怎么脸色这样不好看,那个教习先生又欺负你了?”
慕容欣有了台阶下,当即揽住岑希的脖颈,把头埋在他颈窝声音带着些哽咽地道:“我再也不要与这什么狗屁先生见面了!他真的是太气人了!”
听到这脱口而出的话,岑希一笑,净远也是一笑,看样子那云先生当真是惹恼了这女人!
“好好好,以后咱们再也不见他!”岑希宠溺地开口。
“嗯!”
岑希与净远又是一笑。
很快,一行人就回了慕容府。
慕容欣去自家母亲那里告了个云悠的黑状,此事也就彻底作罢了!慕容兰本想劝几句,却不想自家女儿竟是对那云悠这般大的意见,终是没再多言。
到了晚上,慕容欣带着岑希与净远去了自己的院子,毕竟自己床更大些。
这一晚,睡前又是三人行,虽说白日里慕容欣在柳庭沛那处已然享受了一次,可一次怎么够!她那不传名器还嗷嗷待哺呢!
但是这一晚,岑希与净远就像是商量好了一般,只是不断地在慕容欣身上点火,却怎么也不肯与她缠绵在一处。
慕容欣几次撒娇邀宠都是无功而返,她越发地着急,最后她见那岑希的狐狸眼怎么也是不善,于是挂到净远身上,语气娇软地道:“净远相公,你要了人家好不好?”
净远只是淡笑不语。
岑希见状一把将慕容欣拉到自己怀里,问道:“欣儿今日都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