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像是神回来了,有些开心,眼珠子聚焦,对着周净的眼睛说:“可、可以吗?”他仰头看周净,一个力使空,屁股坐地上了。脑子有问题,连带着肢体也难有常人协调。
周净一把拉他起来,边说:“不可以。”
平安两只手都触地了,脑子一半要回佣人身边擦擦手,另一半又关心蛇饼饼不让他进去,综合起来,手搓着自己裤子,又看着阿净说:“他们、不喜欢?”
溥母随着佣人靠近,只听年轻人说:“它们会吃掉你。”溥母笑说平安:“这下肯走了吧?”只见他伸出两个雪白掌心,由着佣人擦,边口里说:“不吃平安。”溥母更是笑得开怀,牵着他走。
周净随平安身侧,简洁明了:“吃。”两人拌起嘴,溥母心浪翻滚,有了感情基础是好事,他们还有一周就离开,不知那帮人办得怎么样了。
同是宠物,竟有互相吃不吃一说。平安神散,在车上都没说话,寂寂的。一行人划破雨幕,看孔雀着实没什么意思,都躲雨去了,家里又有两只。再回观光车上,平安在前排,周净在后排,平安回头说:“他们告诉你的?”
周净托着下巴,手肘撑着车栏杆,看向外头肥厚芭蕉叶坠坠的,水一股一股从叶心流下来,回身看着平安,散散点了点头。空气尽是腥气,雨水混着泥土不说,动物毛发、窝儿熏得雾燥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