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身姿高挑,眉目如月,肤色偏白,薄唇尽是冷淡,只有看向另一个娇小的少女时,方才显现出丝丝温柔。
她亲吻那少女的脸颊,带着小心翼翼的珍而重之。
那是怎样的眼神啊。
轻云拨日,星河流墨,扣入心门。
可暖化寒冰烈骨,可击溃坚硬盔甲。
这是爱啊。
他无法自拔地一瞬间就爱上了这个女人的爱,即使这爱并不是对着自己。
他想要得到,这份看起来很温柔的爱。
沈无暇想要温柔地抱他,就像他所期望的那样,于是她全身心地去暖这个从内冷到外的人,这个只有那双眼睛透点生气的人,这个渴求温暖甚至在雪天触摸烈火的人。
她吻过江厌的鼻尖,气息和他交缠,她抚上江厌瘦削劲韧的脊背。
她摸他那一身傲骨,
一身倔强,
一生颠沛。
男人的皮肤很白,是那种病态的苍白,与之形成明显反衬的是他殷红的薄唇,他会讥讽地笑,会恶劣地嘲讽,却很少这样子咬着唇好像快要哭出来。
江厌只觉得好似身在梦里,他想笑出来,是那种极端颠狂的笑,可是心口好像堵了什么东西,于是只能张开双臂狠狠抱住压在自己身上的女人,他把下巴埋在沈无暇的锁骨处。他想说话,又想永远沉默下去,希望时间慢一点,再慢一点,或者静止,待他真真切切感受一番,再流逝。
沈无暇抬起他修长白皙的腿搭在肩上,她带着灼热体温的手指温柔抚摸着江厌的腰侧,压下身凑过去吻他。
江厌有点不安,于是他终于选择开口,“沈大小姐这次想要什么唔杀人?救人?就算是天上的日月星辰我也能给你拿下来。”
却不想被沈无暇腾出一只手来捂住了嘴巴,她朝着江厌展颜出一个在某个月夜江厌曾经看到过的笑,她说,
“我只要你。”
江厌突然沙哑着喘了几口气,他有些窒息,好像被什么东西抓住了心脏。
于是他恶狠狠地揪着沈无暇的领子死活不撒手,嗤笑道:
“那就来要我啊。”
于是红床帐暖,一室云雨。
最后江厌被压得浑身痉挛,他蜷缩着脚趾,别过头去,好似要瘫死在这激烈的情爱里,却被沈无暇捏住下巴扭过头来轻轻咬住舌头。
她眉眼弯弯,是曾经从来没有对江厌展露过的柔情,她说:
“等会可别
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