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本身,却愤世嫉俗,说的就是临清言,或者换个好听点的说法,就是心高气傲,眼高手低。
陈默默是新生里面最打眼的一个,无论是出生,还是样貌,亦或者是成绩,都是天之骄子那一挂,临清言就想当然地接近,自以为是地把人当做自己的小弟。
可是情窦初开的陈默默,只当自己和人心生默契,临清言那些任性不讲理的行为,全部变成撒娇试探,都已经脑补完他们两个人婚后的美好生活。
但是谁能想到,临清言因为颇有好感的妹子对陈默默心有好感,就拉陈默默到体育馆要个说法,不然就断交,之前一直以为临清言是在吃醋,担心害怕之余又甜蜜的陈默默整个人都不好了。
只能说,脑补是病。无论是对临清言,还是陈默默来说。
但是无论如何,临清言还是想象不到这个发展的。
他陷在柔软的被子里,脚搭在青年的背上,被深吻的大腿内侧酸痛又羞耻,浑身泛红。
他的下身已经半挺,可是青年还在磨磨蹭蹭地观察着临清言的表情,试图丰富自己的做爱技巧,他尴尬之余,只觉得羞恼,只能双腿交缠,几乎是明示一般地用在青年的背上画圈。
半挺的性器被温热的口腔含住,灵活的舌头舔弄着顶端,临清言红着脸,绷紧腿部肌肉,从鼻腔里逸出满意的声音。
他的理智唾弃他这放荡的行为,他不得不从内心里辩解,就算他不肯屈服又怎么样,又不是没有试过,青年只会把他折腾着奄奄一息,才肯把他吃干抹净,他已经恐惧那漫长的爱抚和带着滚烫欲望的亲热,对他来说,只是把这羞耻事情的时间延续得更长而已。
他攥紧身下的被单,咬紧牙关,挺起胸脯,他曾经看到一本书写着,做爱如同决斗,死亡美丽的曲线亦会在高潮时复刻。就如同此刻,他濒死一般的挣扎。
眼泪从眼尾坠落,只不过是生理无法自控的悲哀,他茫然失焦的神情,和喘息着平息热潮的姿态,乖巧得不得了,让原本驯服于他的野兽品尝到忤逆的甜蜜,施施然地继续享用他的美味。
临清言依旧是疲惫又无力地抵抗着,因为连续性的性爱,他到这里之后几乎脚不沾地,根本不知道时间的流逝,他不肯低下头颅,常常因为自己任性而吃亏,但是实在是挨不住饿,软软地圈住青年,口气放软地祈求食物。
他往日里向来是冷傲的,对着陈默默没有几分好脸色,雪白的脸庞常常绷得紧紧,头发又因为莫名其妙的理念牢牢地定型,全部梳到脑后。
直到此刻,你才知道,他的脸颊又滑又嫩,吸一口,就像是吸果冻一样。你才知道,他的头发细细软软,无论是因为汗湿被拨开,还是软绵绵地搭着,都可爱得不得了。
你才知道,你原来可以这么用力,这么放肆地去侵犯这个,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婊子。
但是即便如此陈默默已经图穷匕见,但是并不代表着他真的是以折磨临清言为乐,他确实看不到往日身上对临清言的珍重,但是这浓稠黑暗的情绪,未必不是被他压抑在心中的欲念。
青年用力咬了临清言脸颊一口,留下浅浅的牙印,委实是临清言的脸颊太嫩太滑,居然还有不少肉,他是摸索了很久,才堪堪可以完美地留下一个不深不浅的痕迹。他离开房间,去拿早就准备妥当的食物。
爱抚,进食,爱抚……漫长而枯燥的循环让临清言的精神肉眼可见的萎靡,他那股厌倦的神态,配合着被爱欲折腾出来的色情,糅杂成了肮脏色调的诱惑,低级又肉欲,一路杀入人心。
青年未必不担心,但是让他放弃对临清言的控制欲,把求而不得的宝物从心里挖出来,他万万是做不到的,何况他还恨着临清言的无情,编织着谎言,继续欺哄自己,冠冕堂皇地囚禁着临清言。
临清言扑倒在枕头里,他已经射光了所有的积蓄,青年还意犹未尽,翻过身,蹂躏着他的臀部。
青年埋首在他的臀部,一手攥着一个,饱满的圆弧次次脱手,然后又被紧紧抓着,被捏得变形。他喘息着噬咬亲吻,身在上位,却谦虚地匍匐在临清言的身上,将对方蹂躏成自己专有情人。
何时才是个尽头?
临清言攥紧枕头,从嘴里吐出不堪的声息,他实在是困乏,不小心打盹迷了过去,却又突然惊醒,梦里梦外,没有一处自由,都是地狱般的淫
欲场面,让他忍不住发问,此时是身在梦中,还是确有其事。
“咦,好久没见你了,是回家了吗?”
临清言慢半拍地抬起头,他有点不安又无法集中精神,眼神飘忽,轻轻地点了点头。
他努力伪装得仿佛无事发生,却不知道,他已经发生了根本性质的改变,他习惯去找东西依靠,不肯留后背给人,矮了一截般的漫不经心的站姿,远不复往日的笔挺冷傲,不近人情。
他的头发也没有梳到脑后,几乎让人分辨不出,长期被娇养的肌肤白得会发光,明明只是正常不过的闪避,却不知道为什么缠着一股欲念,仿佛是暗娼,明明就是妓女,却遮遮掩掩,勾勾搭搭,还要立起牌坊,不肯依从。
“学长。”
连吃惊都暗昧不清。
路过的人心里烧着一股情欲上头却被人吊着的怒火,他有点吃惊于自己的情绪,来不及调整,就看见临清言从身边擦过,撞了他一下之后,无知无觉地往陈默默那里走。
你看着他腰肢微妙地轻轻摆动,臀部被紧紧裹在牛仔裤里,你的目光惊慌又贪婪地流连忘返,却不得不强迫自己收回。
“我还想玩一会,可以吗?”
只不过是靠得很近,临清言却觉得陈默默眼中的人笑得碍眼又卑劣,很快这个念头就消失不见了,他不复刚才的漫不经心,将全部身心放在青年身上。
他要好好哄着,哄得野兽听话,才好从最柔软的腹部,给他致命一击,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