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欲行在不背叛自己三观的情况下愿意替向晚萤杀人,但如果这个前提条件改变了呢。如果向晚萤真的让他滥杀无辜呢?向晚萤看过他的档案知道他是犯什么罪进来的,可他知道向晚萤的档案吗,他知道隐藏在那些浅层水面下浸泡在深海里的尖锐冰层吗。
如果向晚萤真的杀过人,如果向晚萤欺瞒于他…他会接受真实的向晚萤吗?此前李欲行没有考虑过这件事,在这半年里被迫在冷静中度过思考。
人心隔肚皮。更何况他们很久没有深层沟通过具体的事项了。晚上睡觉两个人在同一个房间里,睡着不一样的床。面冲墙面,连句晚安也不会说。
向晚萤面上的强颜欢笑,总是能够彻底打破李欲行心灵的一种工具。哪怕肉体可以接触,也能缓解情绪和心理,只是他们真的再也没有碰过彼此甚至丝毫。向晚萤像是特意避开了与他的肢体接触一样,硬生生把他抽离了自己的生命。
就连早午晚饭一起吃,向晚萤也是沉默不语像是抽去魂魄一般,病恹恹地无话可说。李欲行起始可以插科打诨逗对方笑,一遍又一遍过去,他就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
李欲行第一次不能理解他面前的小监狱头子,他第一次开始质疑他自己,产生了一切的猜忌和畏惧。对方有千百般种方法转移他的话题,将他像一个陌生人一样拒之门外。李欲行看起来是最亲近向晚萤的人,可心灵上又那么遥远。
“我们做爱吧。”向晚萤歪着头,瞧着窗外的蓝天语气薄凉,像是生命被放飞的风筝,挂在树枝上挎着掉不下来。他说着开始解自己的衣服。衬衫的扣子一点一点被他拆开,敞出来下面贴近小麦色的肌肉。他慢慢地开始脱自己的裤子,随意地踹到了房间里的一边。
他坐在靠窗一面的桌案上,双腿在桌下上下踢动,瞧起来有些轻松却又带着无力。就像孤独无依荡着秋千的小孩,父母走了他找不到家,只能无助地在那里挣扎。他没有家了。
李欲行望着他的状态都被揪着狠踹了一把,像是自己心脏被人当作篮球狠狠地灌进了篮筐,下坠感不断袭来而他做不了任何事情。他是那么在乎眼前人,认真到恨不能自己成为他,替他抗下去任何一道伤痕和虐打,可是他又什么都做不了,只能看着向晚萤一点点地下坠。
像抓了一把空气藏在了手心,李欲行不管怎么小心呵护紧捧着,但只要稍微打开一点手心,就飞走了。甚至他连看都看不到,不知道去哪里了。眼前属于他的这一团透明无味的棉花糖,突然淡去了糖味甜度,只剩下全部的苦涩。
李欲行解开自己裤链,只拽下去里面的底裤透着裤链口露出来他自己的鸡巴,拽住向晚萤的手又强势又凶狠。如果这是他的晚晚想要的,那他就给他。强迫性又带着虐待感的性爱,这种惩罚性的行为,如果可以提醒向晚萤他自己最基础的事实,可以让他记清楚自己是不被人爱怜的小罪犯,如果向晚萤想要的是这样的交合,那他也可以给得起。
向晚萤会不会愧疚纠结了很久,会不会觉得他不应该和自己在一起?李欲行在那一瞬间逼问着自己。向晚萤到底犯过什么样的错,让他绝望,在无人孤岛投降。
向晚萤分开了双腿,被李欲行一把拽下去他穿着的底裤,露出下面软乎乎没有硬起来的鸡巴,和后面有些湿润的肉逼穴口。向晚萤轻声笑着,慢慢地伸手套弄上自己的肉棒,他的声音有些碎碎的, “李欲行,无人救我。”那声音绝望而空灵,下一秒他随即补充,“你也救不了我。”
打碎他的心,打碎他的心成就三千碎片。向晚萤,只要你肯开口,那么他可以跨越千山
万水跋涉攀岩,上天入海救你。只要你愿意说上一句救救我,只要你愿意露出一个微红的双眼不再遮住,只要你愿意不再在被窝里遮掩着瑟缩痛哭,还要熬到他睡着才敢哭红了双目。
向晚萤啊,你一个人坠入深海投降自杀的时候,怎么可以强求他人知道你的经纬度坐标准确救援。太狂妄地肖想有人听到有人在意,太天真地以为还会有人来伸手。没有人救得了,没有人知道。
但李欲行选择纵身一跃跳了下去。救不到,不知道,也许根本没有意义,也许根本是错的,但他在救。他愿为你淌过三千孤岛,他愿为你走过每一个崎岖艰险的山湾。他说他愿意。
李欲行咬上了他的嘴巴,吞噬着向晚萤的阴霾灰暗,打破他的全部臆想。那些疼在身上的伤成就了向晚萤新的思想,他察觉到自己双腿突然被人架起来,搂在怀里,后面的穴口被狠狠地一顶即开,猛插了进去。李欲行跟他做总是肏前面基本不搞后面,兴许是怜惜他怕他解手不方便,但现在这样惩罚拯救类的性爱,李欲行选择了这个地方。
肉棒破开穴口的那一瞬间有短瞬尖锐的撕裂感,向晚萤疼得清醒了几秒,自怜自艾和痛楚稍微回归脑海让他清明起来,记住了现实和现况,从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中逃出来。“唔李欲---行!”
李欲行狠狠地咬着他的嘴唇,任由那里流出血来磨破了嘴角,甚至往下淌在向晚萤的衣襟上。恨吧,晚晚,将你的恨意转交给我,至少有活着的目的,至少可以从压抑的绝望中逃出来。监狱是个苦地方,没有挣扎的希望,那么恨意总可以缓解万里征程。爱我救不了你,那恨我,厌恶我,让我成为你最想毁掉的方向。
李欲行狠狠地肏了进去,反复抽插着后穴口,把那处磨烂开几乎后面都流血了。向晚萤仰起头瞧着天花板,眼泪顺着往下淌,倒不是绝望的泪水,而是一种释然放手的泪。自半年前的心伤得到缓解,他迎来了想得到的皮外伤。
家人在他心理上施加的那些拉锯伤痕,到现在呈现在皮外表面变成伤口的时候,才能慢慢地缓解愈合。心伤难养。李欲行会是他新的家人吗,可以这样算吗。
肉棒在穴口里横冲直撞,故意碾在腺口附近的软肉处,让向晚萤愈加欲求不满地勾着他的脖子,喘着气发抖。他紧紧地抓着李欲行想揪住了他在岸上的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不会放。“艹操狠点,哥~~---唔,不是那里,啊”
向晚萤红透脸蛋埋在李欲行的肩膀,眼睛有些发红,泪水慢慢晕湿了李欲行的衣服。他的后穴都潮喷了在淌水,憋了半年没有做爱的那处还是那么骚浪。他前面肉棒都抬起来了想被抚弄,肉逼也全湿透了浸满粘腻的液体,却完全没有被李欲行照料到。对方只是狠狠地抽插在他穴口里面乱捣灵药,每一下都要杵到最深处一般。
向晚萤侧过头瞧着自己小腹上被顶出来的痕迹,整个人烧得都在发烫。至此他是彻底抛开所有灵智和纠结他的事情了,全在脑海后面没有记起来,只沉溺在和李欲行的性爱里。肉棒前后反复地抽插着他的穴口,肏到最深处去,几乎要顶到他的心灵深处震慑他的心痛。
向晚萤眼角的余光瞟过门口的一个人影,熟悉的军服格外惹眼,向晚萤笑起来,难得释然地叫得更狠。他故意喘着气攀上李欲行的脖子,亲吻他的脸颊,用舌头点缀在对方的眼角一片红。“哥唔,疼~呜呜不要,啊 ”他拽紧李欲行的脖子,双眼翻白往下坠。
李欲行被他叫了哥哥之后反而肏得更狠了,向晚萤的那么一丁点意识又被回抛到脑后去,报复门口人的心思也全没了,只剩下面前狠狠虐他的李欲行。屁股上挨上了一阵巴掌的时候向晚萤哭哭啼啼地蹬腿想逃,被李欲行紧紧地搂着抱紧了身体。肿起来的伤没有轻缓地揉弄,而是恶狠狠地又连续扇下去数十下巴掌,打得向晚萤啼哭啜泣着,呜咽求饶。肿屁股在瑟瑟发抖,夹紧的后穴将肉棒几乎要吞住。
浑圆白嫩的臀肉慢慢地打得涨红肿起来。这处已经痊愈了几个月,早就记吃不记打回忆不起来挨揍是什么滋味了。现在边挨肏边被打屁股,疼得更加燎人。瑟瑟发着抖的小屁股贴在桌面上一点一点往下坠想要逃打,又完全躲不过。腿根被人紧抱着,狠抽着的巴掌一下一下地摁下去打在臀肉上,揍得向晚萤泪顺着脸颊就在落。
骄傲矜贵的小监狱头子被人肏成了禁脔,拽在怀里任由捏扁揉掐,屁股被打得红肿,穴口被人肏开了烂成一圈软肉,久久不能愈合。他被李欲行放到桌上,就这样抵着桌面狠狠地肏穴,次次地碾在前列腺上做得他苦苦哀求喊哥哥。一直磨到了最后向晚萤怒骂一声李欲行你个混蛋。
李欲行偏过头侧瞟了一眼门口,斜着的眼神里带着威胁和申饬。他自然对身后走过人这件事有所警戒,也猜到了到底是哪一位在观这场活春宫。踩着军靴、脚步毫无紊乱的副典狱长,看戏看得精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