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老师!老师您在吗?”刚到医务室,穆凡急急地一边轻轻把米砚放在床上,一边着急地喊着校医,却并没有人回应。“可能是出去吃饭了,你先别动,我去找下碘酒。”说罢轻车熟路地拿来了一个医药箱,“可能会有点疼,砚砚你别害怕,我尽量轻,忍一忍好不好?”
只见穆凡急得满头大汗,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丝毫着急,反而是小心翼翼地处理着伤口,生怕弄疼了对方。
“好了!还有没有哪里痛?”好一会,穆凡终于包扎好了伤口,他抬头却看见米砚满脸泪水,嘴唇被牙齿咬的泛白,一时着急了起来。只见他紧张地环住米砚,轻生问道:“怎么了?很疼吗?要不还是去医院吧。”说罢便准备抱起米砚离开。
米砚拽住穆凡,哽咽地说:“别,我没事的……”
“那怎么还疼哭了?”穆凡小心地避开伤口,反手将米砚抱在怀里,拍着她的背轻声问道。
“我……”此时的米砚心中十分纠结,想要问个明白的念头与想要和好的想法在她的脑海中不停盘旋,却始终找不到出口,只得假意说道:“没事的,可能是刚刚压到伤口了,现在好多了。”
“刚刚怎么这么着急?出什么事了吗?”
“昨天我们……”话到嘴边,分手两个字却始终说不出口,米砚只得低头避开穆凡的目光。此时,沉默的氛围在两人之中逐渐蔓延,米砚感受着他注视着自己的目光,却总不知道该怎么表达。
终于,穆凡轻轻叹了口气,说道:“先别多想了,下次别这么冒失了。”
“……昨天,小曦看到你跟她在一起了。”
“原来是因为这吗?”穆凡忍不住苦笑一声,解释道:“昨天我回学校找你,路上遇到了她。所以你相信我吗?”
回应穆凡的只有长久的沉默,他苦笑一声,说:“那我懂你意思了,我先回去了。”
米砚不敢抬头看他,只是低着头不讲话,直到穆凡走出医务室,她才怔怔地抬头,脸上早已满是泪痕。
“砚砚?”小曦的声音打破了米砚迷茫的情绪,“穆凡跟我说你摔倒了让我送你回去,怎么回事呀?”
“小曦我”
米砚极力忍住抽泣,却忍不住汹涌而出的泪水,她扑倒好友怀中,宣泄着情绪。“我们好像分手了呜呜呜呜呜呜呜”
门外,穆凡听着门内的声音,忍了又忍,最终还是转身离开了。
自那之后,两人的关系降到了冰点,无论是班上还是私下,竟是再也没有联系过。青春期莫名其妙的自尊心让两个人都做不到先低头,反而是给了程佳机会,让她可以正大光明地来班里来送饮料找穆凡。此时的穆凡心中恰好也憋着气,来者不拒地与她交流打闹,暗自希望着米砚吃醋低头。
而米砚见此情景,心里难过的要命,反而更加误会了两人的关系。渐渐的,两人无可奈何地渐行渐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