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当是冷静冷静,他想,反正路乔也犹豫不决,与其听他说真喜欢季河,还不如t的没答案来得强。就是挺郁闷的,都准备好生日那天的表白了,哪知道会有这一出。
电脑桌旁有个包装精致的小礼盒,上面贴了张卡片,夹着个柠檬形状的小信封,周逸炀越看它越觉得碍眼,干脆捞起它和一些乱七八糟的纸笔水果糖全扔进了下面的抽屉里。
留了颗糖,也没注意,扒了糖纸就往嘴里一扔,柠檬馥郁的酸甜味顿时在口腔内炸开,“操,”周逸炀被这味道弄得牙酸,用指
末抹了下被酸得微湿的眼尾,生平第一次这么讨厌柠檬。
一场游戏打得酣畅淋漓,等回归现实时外面天色都已渐黑了,周逸炀看着寂寥的电脑桌面,揉了揉酸胀的双眼,准备去客厅吃饭。他妈妈郑曜琦是名医生,就周末能有点时间一家人聚着吃饭。聊天中周父提到他的十八岁生日,问他想在哪儿过,周逸炀木然地夹了筷子莴笋丝:“和朋友一起。”
“哎,你这孩子,”周父在市第一中学当历史老师,为人处事也逃不了守旧,往严重了说甚至有些迂腐,“十八岁可是成人礼,象征着你成人,往后你就不能再胡闹任性——”
“行了爸,”周逸炀打断他的长篇大论,给他妈盛了碗排骨汤:“是成人礼又不是继承皇位,长一岁的事儿被你说得我明天就要登基似的。”
郑曜琦看他们父子俩拌嘴挺乐呵,“周老师,你就随他去呗,他自己知道成人了就好。”
周父挺酸地看他们一唱一和,“哎行,这家里我说话根本够不上位。”郑曜琦冷眼看着他,“厨房就是你的大本营,你看谁敢跟你抢啊?”
周逸炀忙打圆场,“妈,你看爸做一桌子菜也不容易,是吧。咱得多夸夸爸的手艺啊,你看这汤,炖得多鲜。”不动声色地又盛了一碗放到周父跟前,“劳模可得多补补,爸一会儿吃完饭你就陪妈出去逛逛呗,我洗碗。”
周父一向好说话,见他今天开窍了似的也不再争辩,喝了口汤,挺洋洋自得,暗道自己厨艺又进步了:“我跟你爷爷学的手艺,当初就靠这俘获你妈芳心的。将来传给你,还不得大把姑娘前赴后继跟你谈恋爱。”
郑曜琦莫名笑了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周父却将这看作她追忆过去露出的甜蜜笑容,清了清嗓子,“郑小姐,一会儿一起去公园逛逛呗,我拎包。”郑曜琦看着拼命使眼色的儿子笑得无奈:“行。”
周逸炀目送他俩出门,折返回去收拾餐桌,碗筷都清洗摆放整齐后,又顺便把地拖了,看着光洁一新的厨房,吹了个口哨拎着罐可乐到客厅的落地窗看夜景。
这会儿也才八点半不到,天都像黑透了,楼下的小道早早亮起了路灯,暖黄色的灯光下,有不少老年人在闲谈散步。远处灯火通明,吵闹喧嚷,隔了挺远的小吃街也人头攒动,炸物香气乘着夜风飘飘荡荡到了窗前。
周逸炀看够了,关了客厅的灯回到卧室,冷冷清清的房间里只有电脑屏幕幽白的光。他开了床头的小夜灯,正好看到埋在枕头中间的手机,想了想还是捡出来插上了充电器,万一一会儿妈打电话来了呢,他心里无端地给自己找借口。
看着手机电量一路攀爬,周逸炀莫名心虚,从床头柜里找出盒薄荷糖,清凉的气味总算让他寻回些理智,淡定地开了机,可在看到二十几个未接来电和数不清的信息时,还是有一瞬间的心跳骤升与呼吸凝滞。
他翻到最早的未读信息,路乔还只是耐心地打字问他为什么不接电话,随着时间推移,他的字里行间明显开始慌乱,打错了字也顾不得撤回,周逸炀记得他有一点强迫症,绝不能容忍错别字的存在。到最后就是一段段的语音,或长或短,时间间隔都很近,周逸炀快速滑过,最后一条是七点出头时发的文字信息:你真的不要我了。
周逸炀直看得心惊肉跳,又看了眼未接来电,从他被迫挂断视频开始算起,路乔几乎每隔几分钟就打过来一次,从下午四点到七点没有停顿过,那后来的一个半小时,为什么……他又放弃了呢?
他不敢也不愿意去想其中的理由,听那些语音时甚至只敢开最低的音量,可路乔的哽咽抽泣声那么清晰,纵使他已经竭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正常无异,却仍无可避免地将那些隐藏的情绪暴露出来。
好像他就在自己耳边哭诉流泪一样。周逸炀从未听他哭得这么凶,以往路乔多少是带了点故意让他心疼的表演欲在作祟,可现在他的哭却毫无章法,仿佛身体被强硬破开了一道裂缝,只能靠哭泣来止痛。
卑微又怯懦,害怕他回应又怕他不回应。
“你接我电话好不好?不要不理我……”
“周逸炀,能不能陪我说句话,我真的好怕……”
“哥,好想你抱抱我,以后随便你怎么玩,你别抛弃我,好不好。”
“以前只要我一哭你都会出现的,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我想要很多人的喜欢,可我只有你,连你都不要我了吗?”
“周逸炀,你也像他们丢垃圾一样把我丢掉了。”
“我不会喜欢你了。”
周逸炀越听心越慌,嘴里接连爆出几句脏话,拿起外套就往门外冲,等电梯等得他心烦意乱,干脆直接从消防通道下去,楼梯间的声控灯不大灵敏,得亏他夜视能力一向很好,脚下步履不停手上则不断拨打着路乔的号码,但一直没人接听。
他烦躁不安地发着消息,路乔从来都怕痛怕痒,不小心被a4纸割破手指都要向他撒娇叫痛。他不担心身边虎视眈眈的季河会因此趁虚而入,他担心的是路乔对他心灰意冷。
心灰意冷,没有比这更可怕的词了。
周逸炀想到路乔最终和他形同陌路的场景都觉得不寒而栗,与之相比,就算两人之间横插了一个季河,好像都没那么难受。
至少路乔是喜欢他的,至少也算是两情相悦。他额外的喜欢分给了谁,似乎都没那么重要。
他见过路乔懵懂引诱他的样子,在床上羞涩又魅惑的样子,主动亲吻告白的样子……是他把路乔变成了现在甘美多汁的模样,他明明已经拥有了最美好的一部分,为什么还要执着于那一点虚无缥缈的额外的喜欢?
他几乎一步不停地跑到小区门外,在纠结于是等公交还是就近坐出租车时,突然在一旁的银杏树下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心如鼓擂,剧烈跑动后指尖开始泛起细密尖锐的痒意,本是微不足道的一点疼痛,在他一步步靠近时却成了万蚁噬心般的苦楚。
路乔说过了不喜欢,可还是不死心地到了他家门前。
路乔戴着口罩,双眼放空望着树冠,偶尔飘下两片落叶落在肩头,他也未曾发觉。到周逸炀走到他身前叫他名字,他才恍然回过神来,在看清是周逸炀时眼睛立马就红了,本就有些红肿的眼睛更是凄艳,委屈得直掉眼泪。
周逸炀对他的眼泪从来都束手无策,只能一边心疼一边慌忙去擦拭,路乔径直扑进他怀里哭了个彻底,声音也是哑的,除了被沁湿的肩膀,这一段悄无声息的哭泣就像个梦。
周逸炀给他披上外套,又好生安慰了会儿,才拉着他往人烟稀少的地方走去。对街有一段路路灯坏了,一直没来得及修,晚上少有人经过,路乔紧拽着周逸炀的衣摆,也不说话,很怕他把自己丢下的样子。
两人走了一段路,车流奔涌间,隔着低矮花木,路乔的脸也被星星点点的光亮照耀得晦暗不明。他试探着牵住了周逸炀的手,少有的真情流露而非故意引诱:“你舍不得我,对吗?”
“见不得你哭。”周逸炀叹口气,“哭得我心都要化了。”他拨正了路乔因为埋在他怀里哭而翘起的额发,“还是舍不得,太喜欢了,你喜不喜欢我好像都没那么重要了。”
路乔看着他温柔至极的神情,蓦地心里发涨,摘下口罩抬头去亲他,唇舌温软缠绵着,周逸炀口中清凉提神的薄荷味反而增了许多情欲,路乔难耐地轻哼,整个人都快倒在他身上。
他用下身轻轻蹭着周逸炀的大腿,嘴里发出小动物发情般的嗯哼声,周逸炀揽着他的后腰,两人贴合得更紧密,路乔的呼吸逐渐变得促急,手也不安分地想往周逸炀裤子里摸。
他湿了,光是被周逸炀看着时就已经情难自抑地流水,喜欢只是言语,可身体的反应才是最真实的。他的舌头外露,被周逸炀含着吮吸,就像吃着一片最鲜艳欲滴的花瓣,汁水横流艳红淫靡。
路乔眼中含泪痴迷地望着他,微咸的泪液落入两人唇齿之间,混着津液被尽数吞咽下去。他用手拉下周逸炀的裤链,热膨的硬物蛰伏在他掌下,路乔含混不清地说话:“哥哥,我帮你舔鸡巴好不好。”他揉捏着那个几度使自己高潮着喷水甚至流尿的阴茎,血管跳动着在他手中变得更大。
他矮下身去,黑色的外套将他全然掩饰在夜色之中,四周茂密的低矮灌木更令旁人无从察觉,街面车流不息,轮胎与地面的刺耳摩擦声仿佛就在耳侧。
路乔乖顺地跪着,虔诚亲吻着被阴茎撑得膨大变形的内裤。自温软唇舌间溢出的唾液很快濡湿了布料,几乎与其下勃起后狰狞可怖的阴茎融为一体。那一点轻微的腥骚气被路乔贪婪地嗅入鼻腔,舌尖品尝着性器特有的咸涩微腥味道,轻轻咬动吮吻着柔软的外皮,龟头溢出的腺液也被大口吞咽下去,路乔啜吸着柔软的头部,和口腔黏膜摩擦着发出响亮的啵唧声。
周逸炀的喘息声给了他极大的满足感,他于是愈发卖力地吮吸舔吻,将阴茎自被舔得湿透的内裤中释放出来,粗大的肉茎直直弹向路乔的脸颊,他本就十分白的肌肤上出现了一道很浅的痕迹,湿黏的液体粘在眼下,随着他眨动双眼,睫毛上也挂了些腥液。
他抬头去看周逸炀,即使并不确定能看清他的脸,树叶阴影下他的脸忽明忽暗,可他知道,周逸炀能看得很清楚。紫红发胀的阴茎逐渐被路乔舔得更为热硬,他握着根部,揉搓那两颗膨大柔软的卵蛋,将头深埋在胯下吮吸舔舐,极富弹性的皮肤被嘬咬出一层水光。
他的呼吸因而颤抖,夹紧了腿挤压着阴蒂获得一点微小的快感,自己那根秀气的阴茎也跟着抬起了头,路乔吞吐着头部,不知是被阴茎插入口腔所带来的快感还是因这个人是周逸炀所带来的快感,路乔不住吐着气,上颚黏膜被磨得发痒,仿佛成了和下面的逼一样的性器官。吞咽不及的唾液沿着嘴角往外落,路乔用上下颚紧压着敏感的头部来回搓动,收缩着喉管吞咽。
周逸炀掌着他的后脑勺,浅浅地挺送,极为紧致温软的口腔比在操花穴时迎来了更大的阻力,可快感也是致命的。粗长的阴茎反复插入最柔软紧热不过的地方,路乔仰着头流泪,根部离他的嘴唇还有一大截,他放松
着喉咙,掐着根部往更深处插,喉头抑制不住地干呕,呛出许多可供润滑的唾液,直到那硕大的龟头卡在弯折处,路乔轻轻吸呼着气,用紧窄的喉头去撞密布神经的龟头,挤入大半个龟头后,再缓慢往后仰头。口腔乃至喉口,都像成了个以供鸡巴抽插的飞机杯,路乔一点点将其吞入得更深,脸颊凹陷下去,却又鼓出明显的粗大圆柱体形状,直到嘴唇微微触到垂挂着的沉甸甸的睾丸。
他拉着周逸炀的手去摸自己的脖颈,凸起的喉结几乎被撑得平直,本不十分明显的喉管也被塞得膨胀,将颈部的皮肤都鼓起明显的一块。龟头狰狞的形状在薄薄的皮肉下用手指都能清晰描绘出。周逸炀想尽快拔出阴茎,这样极致的深喉路乔不可能不难受,可他看到路乔被塞得几乎变形的脸上却满是心满意足的表情,他迟疑了。
路乔在向他表达喜欢,用最深入的方式向他告白。
周逸炀将阴茎抽出些许,凝视着他的眼睛。路乔的眼中满是渴求,他紧紧攀附着身前人的躯体,用口唇按摩着他的性器,周逸炀深吸口气,“你希望我射进去吗?”
路乔已经有一点窒息的症状了,他的瞳孔无意识地放大,被撑大到极限的嘴唇隐隐发紫,可仍不愿吐出嘴里的阴茎,悄然收缩着喉头,仿佛是在催促他射精。
周逸炀被他如疯如魔的表现震在原地,默然将硬挺的阴茎抽出退到路乔已经合不拢的唇边,对着那个生生被扩开的一个通直的腔道射了精。温热浓多的精液沿着食管流入胃部,路乔仍张着嘴,安静地接受精液的投喂。
简直是一个天生的精液容器。
汽车警笛声似乎骤然惊醒了他,他双眼迷离地望着周逸炀,嘴角下颌还粘连着精液,往下滴落拉出一条细细的白丝。他舔干净了马眼上几缕垂落的精丝,小口啜吸着将其中最后一点精液一并吃掉,才伸出颤抖的手臂委委屈屈地向周逸炀讨一个拥抱:“老公……”
周逸炀被这一句差点叫得再度硬起来,阴茎沉落落地挂在腿间,他默然将下身整理好,拉着路乔起身,亲吻他的眼睛,“以后别这样了。”这样乖顺宛如一个性爱娃娃的路乔,他只觉得心疼,就像误入他人领地的受伤小动物,一边舔舐伤口一边还要讨好他。
“乔乔值得很多很多的爱,做自己就好了。”他继续吻着路乔,亲吻如烙印般一个个落下,“如果我的喜欢不够,我不能叫你快乐,你可以接受旁人的喜欢,只要他能让你快乐。”
他的目光深沉却温柔,捧着路乔的脸亲昵地磨蹭鼻尖,“但不要放弃我,好吗?”
路乔抽了抽鼻子,说不出话,眼角再度流出的泪却代替了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