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花园里的小太子,到底没能得到神仙哥哥的东西,急得哭了大半天。
他一直心心念念,终于,在很久以后的某一天,等来了回响。
还是东西的主人亲手送给他、温柔得帮他系在颈间。
那是一枚金坠,摸起来沉甸甸的,很有分量。金坠相当朴素,上面并没有什么多余繁复的花纹,但太子明显能感受到,将金坠系好的时候,那人的手因控制不住的激动而微微颤抖。
想来,这看起来毫不起眼的金坠子,对江家人来说,有什么非同一般的意义吧。
但江小公子从来不说,太子也就不问。
疑问压在心头十数年,早就过了刨根问底的年纪。皇帝懒懒得想,你不说便不说吧,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挽秋依然直挺挺得跪着,渐渐感觉不到彻骨的疼痛。只是忽然觉得有些冷,像冷冽的秋风倒灌进身体,不止膝盖,每一处骨骼关节都泛起不祥的酸涩。而现在,明明是最明媚的阳春三月啊,怎么会无端刮起西风呢?
随着血夜的流失,那种苦闷阴冷的感觉愈演愈烈,身体不自觉得摇晃了一下,可惜,前面没有屏障给他挡着,身后也没有退路给他靠着。
他只好拼着命撑住,忍住,让自己跪得更加笔挺,绝对不能泄露出一丝的疲态与力不从心。
他表面功夫做得太好,皇帝果然认为此人天赋异禀,十分坚强,怎样的磋磨蹂躏都击不溃他。
“阿凤,你知不知道,你现在的这幅样子,真的
让朕,又爱,又恨。”宫人们撩起重叠的帷幔,皇帝踱着步子,一步一步走出来,停在跪着的人面前。
挽秋抬头,皇帝的脸一半隐藏在昏暗中,一半被跳跃的烛光照得发红,俊美无俦的一张脸因此而显出几分不近人情的意味,还有几分近乎妖魅的冷峻。小皇帝确实长大了,两腮边肉肉的奶膘早就消失不见,在岁月洗礼中淬炼出一种刀削般的锋利和冷硬
——和他胯下的那个东西一样,又粗又硬,滚烫得灼人。
也是,人怎么可能永远是个小小的、肉乎乎的奶娃娃呢?总会长大的。困在那场陈年旧梦里的人是他自己,也就无怪一去不回头的时间了。
“别用那个名字叫我。”挽秋对皇帝说了今天的第三句话:“我嫌恶心。”
“阿凤?”皇帝的头微微偏了一偏:“为什么嫌恶心?难道是因为每次要射进去的时候,朕总爱这么叫你?”
皇帝从鼻腔里发出一声冷嗤:“看来你没搞懂自己的身份。雷霆雨露俱是君恩,你不过一个只会爬人床的卑贱男宠,有什么资格说喜不喜欢!”
挽秋抿紧唇,不发一言。
皇帝忽然有些泄气。
这个人,简直生来就和他作对的。
对着原来清白无瑕、宛如神仙的江小公子,皇帝生出些旖旎之思,都觉得自己像阴沟老鼠一样龌龊。如今,白玉掉入尘埃、蒙上洗不掉的灰尘,皇帝夙愿得偿成功上手,就忽然发现,他想得到的并不仅仅是一具肉体,而更加贪婪,想要在肉体欢愉之上,达到灵魂层面的共鸣。
而眼前的挽秋,显然无法满足他的癖好。
该说话的时候偏偏哑火,该闭嘴的时候偏偏不知好歹得火上浇油。皇帝难得有这么一个想捧在手心的人,却做尽了不合时宜的事。
真是恨透了他。
由爱而生恨,才最叫人爱恨都到了极致。剪不断理还乱,永远不能干脆利落得做个了断。
两个人,只好都这么半死不活得犟着,纠缠着,不敢想象“结局”二字,到底是千帆过尽迎来的柳暗花明,还是坠于万劫不复的深渊。
皇帝一把扯掉挽秋的衣服。
那衣服本来便松松垮垮,被这么暴力一扯,直接报废了个彻底。挽秋来不及心痛,皇帝直接摁住他的头,把他整个人掼在地上,紧接着拉开腿,跨坐上去,粗硬的巨物不安分得沿着穴口研磨,黏腻的汁水从一张一合的蕈头滚滚涌出,顺着交接的地方流下,弄脏了地板。
挽秋挣扎着回头,才看清皇帝看似穿戴严谨的玄色朝服下,竟然寸缕不着,大喇喇得亮着尺寸骇人的性器,只要一撩衣摆,就能开疆拓土,在人身上纵横驰骋。
这显然是有备而来的。帝王心性果然莫测,上一刻还在指责自己的不知廉耻,下一刻却也做起了同样的事,不知廉耻到了别出心裁的地步。
挽秋忽然心疼起那只遭了无妄之灾的白瓷盏。
没有什么东西,能承担起帝王心血来潮的一怒的。
后面传来了撕裂般的疼,打断了他不着边的思绪。
皇帝从来没有做前戏的耐心,挽秋又超乎常人得耐操,不管怎么倒腾,都只流水,不流血,而且动作越激烈,流出的水就越黏越多,插在里面更加舒服,所以皇帝抽插起来也就格外粗鲁。
后穴里水声泛滥成灾,挑逗着皇帝敏感的神经。他没有控制力度,横冲直撞得冲进去,后穴的媚肉在一瞬间绞紧,同时从里面冲出一股水流,浇在鸡巴上,让皇帝发出一声爽快的叹息。
在皇帝看不到的地方,挽秋脸上已是冷汗涔涔,汗水浸湿了额发,掉进眼睛里,刺得生疼。他本能得想要求救,努力伸出胳膊向前探去,双手虚张虚握,却什么都抓不到。四周空无一人,偌大天地,他除了继续承受来自身后的暴虐侵犯外,没有任何人或者神能给予他一个解脱。
“朕干的你爽不爽?”皇帝牢牢掌控着挽秋的身体,看着下面那具如羊脂玉一般洁白无瑕的躯体因情欲而泛上薄红,残忍的情绪在血液里沸腾激荡。
挽秋的头低了下去。他不想回答皇帝的任何问题。小腹中突然传来一阵绞痛,挽秋的脸瞬间惨白如纸,他颤颤巍巍得抚摸那里,薄薄的肚皮上似乎鼓起了一只小小的包。
那里有一个小生命,正在肉棍无情的鞭笞中勉强求生。
他毕竟年轻,这方面的经验实在匮乏。他最多只知道以后自己的肚子会慢慢大起来,生产的时候很痛苦,需要蓄足力气,但从来没有人告诉过他怀孕初期是不能遭受性侵的。
他不知道的太多了。就像他不知道自己的生身父亲到底是谁,也不知道,将他一手拉扯大的那个“父亲”,当初到底是怎样历经艰险,才生下他的。
世人都道,江右相与妻子伉俪情深,妻子不幸离世后,独自抚养幼子,不再另娶,在当时还传为佳话。但他们怎么也想象不到,江右相从来没有过什么“妻子”,连孩子都是他自己一个人生的。
挽秋有时候也很困惑,另一个人已经无情无义到这种地
步,弃他们孤儿寡父的于不顾,为什么父亲还要苦苦维护这段感情,到死都没有透露那个人到底是谁。
然而到现在,人死债消,都不重要了。
皇帝察觉到挽秋的走神,更加愤怒了。他用力一个顶撞,挽秋痛苦得呻吟出声,后穴里又“哗哗”涌出一股温热的水流,与此同时,挽秋也从这近乎施虐般的蹂躏中得到一丝诡异的快感,前面颤颤悠悠得挺立,有了蓄势待发的样子。
挽秋的那根东西形状相当好看,非常秀气,没有用过的时候颜色浅淡,一旦使用过,就蒙上一层娇艳的红。皇帝一眼瞥见那上面刺眼的嫣红,才想起来,挽秋是从华阳宫出来的,那根东西早被太后享受过了。
皇帝眼前弥漫起一阵血雾,看起来狰狞吓人,扭曲了他的脸。一想到挽秋趴在他娘身上取悦她、用力耸动的样子,他心里就忍不住发狂,就恨不得把身下这个人给狠狠撕碎。
“下次就把你绑起来,把你鸡巴塞进你死了的妈穴里,我的再捅进你下边,让你做一回夹心小饼干,如何?”皇帝发着狠,下面冲撞得就更加用力了:“我果然就不该怜惜你,你个天生的贱骨头,欠干的骚货,你就活该被人肏死在床上,一辈子都别想做回堂堂正正的人。”
挽秋耳朵里听着这话,只觉得麻木的悲凉。他无力反驳,也不想反驳,只好死死咬住嘴唇,咬破了,渗出血,一股一股得涌出,好像连心头血都呕干了似的。
破碎的膝盖与地面相撞,竟然一点疼的感觉都没有了,他全身上下都麻木得不像话,五感还在,却迟钝得宛如迟暮老人,好久好久才感觉到一点戳心窝子的疼。他全身的力气在飞速流逝,小腹的剧痛愈演愈烈,下身的水却涌得正欢。他就是这样媚俗的体质,越被虐待,越欲态横生,把插在他身体的人伺候得舒服上天。
皇帝很满意这水流,觉得平康坊的头牌也不过如此了。
水流很猛,比寻常多添了些黏腻,更隐隐透出几分不同平常的血腥气。但皇帝正做在兴头上,根本顾不上这些,只顾死命压着挽秋狠做,临到关头的时候,凑在人耳边,动情叫到:“阿凤、阿凤……”
阿凤是江小公子的小名,非至亲至近的人不能叫。
挽秋像死鱼一样趴在地上,不住得喘息。柔顺的长发披散而下,覆盖在背上。皇帝难得起了恻隐之心,帮他聊开汗湿的长发,露出了白皙的后背。
一双销魂的蝴蝶骨暴露在皇帝眼中。真漂亮啊,像蝴蝶振翅欲飞,好像下一秒就要消失在虚空中。皇帝欺身而上,动情得咬了一口。
那里是挽秋全身最敏感的地方,挽秋爽得呜咽一声,勉力睁开雨雾迷梦的双眼。他喃喃道:“萧逡,你个王八蛋……”
萧逡是皇帝的名字。皇帝第一次听到挽秋完整的叫他的名字,兴致大起,也温柔得回应:“挽澜,江挽澜……”
挽秋没有回应。他太累了,头一歪,昏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