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带上去。”,凌沛失笑,“你这像是怀孕了,挺着肚子喜欢吃甜食。”
“怀孕哪有这么舒服的,很多孕妇连喝水都会吐。”
“
是是。是我武断了。”,郁理抱着椰子冻,凌沛手里又拎了装着椰子冻的保温袋。
“你提好了,要带回去给顾叔尝尝的,别弄洒了。”
“祖宗,我刚打了招呼了,明天走的时候再给顾叔带,这个是给你吃的。”
“哇呜~我最爱你了。”
下午睡太久,高烧已经退了,下半身的伤也开始转好,郁理窝在沙发上抱着椰子冻吃了一口又一口,电视里不知道在播着什么电影,只知道是个法国片。“凌沛,你吃吗?”,郁理问了一句,半天没有回应,郁理蹑手蹑脚走进卧室,凌沛开着灯睡着了。凌沛是个睡眠浅的人,对光线又敏感,郁理跪在床边把毯子轻柔地铺在凌沛身上,一定是很累了才会这么睡着了。谢谢你凌沛。
郁理将灯关好,打开空调,将温度设置在24度,又踮着脚关上门,重新坐到沙发上,郁理给方慧发消息。
郁理:
慧慧,你睡了吗?有点事情想问问你。
方慧:
郁哥?这么晚了你都还没睡???我哥竟然放你一个人玩手机??
郁理看见“我哥”两个字的时候愣了一下,反应过来以后抱着手机失笑,你哥要是知道你把凌沛一口一个哥,可能要揪着你的头发揍你了。
郁理:
我发烧了,他照顾我一下午,太耗心力了,这会已经睡着了。慧慧,我想知道ptsd,能治吗?
方慧:
可以,一般选择认知行为疗法,简单解释的话,你可以认为认知行为疗法是一种谈话疗法,它是通过目标导向和系统化的程序用以解决当前的问题包括功能不良的情绪、行为及认知的一种心理治疗方法。比如,改变你的认知或行为让你不再对原本产生阴影的事情产生不良情绪。
郁理:
需要多久?
方慧:
每个人的情况都不一样,我很难跟你保证需要多久,但如果你配合得好,应该不会太久。郁哥,其实你可以试着去面对过去,事情已经发生,直面恐惧反而会是最好的选择,当然我知道这并不容易,没有医生协助可能会加重,但是郁哥,我之前帮你做治疗的时候,其实你内心是想要克制的。如果你有这个打算,欢迎随时来找我,疗程不用太密切,你也不用着急,我哥会陪着你的。
郁理:
我不想让凌沛知道,他过度担心我。我尽快去找你。谢谢你慧慧。
啊哦~对不起了郁哥。方慧尴尬地看着郁理的交待,我已经讲完了
郁理放下手机,蜷在沙发里看起了电视里播放的电影,电影已经播了一半,郁理还是津津有味看了起来。片中两个孩子因“敢不敢”这个游戏而结缘,最终男女主拥吻着在水泥中。电影已经落幕,郁理还保持着原先的姿势没有改变。郁理的大脑嗡嗡作响,满脑子只剩下“love ,if you dare”,他承认这结局委实让他难以接受,但他还是无法控制来来回回想其中的片段,“我不敢先说我爱你,我怕你以为这是场游戏,就算你说你爱我,我还是不信,我不知道你在打赌还是认真的。”。郁理是个不喜欢委屈自己的人,想要说的话,想要得到的东西,都会直接又明确的表达意愿,除了感情。面对感情的时候,总是下意识逃避,偶尔说一两句“我爱你”也不过是气氛渲染或者情绪使然,他没有冷静思考过感情对他而言的意义。
郁理说他喜欢凌沛,却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喜欢上他了,也许是他担忧他时的眼神,也许是他的承担他的责任心,也许是他精心为他准备的惊喜,更也许是他们初见时他是第一个触碰到郁理却不让郁理感到反感的人。那双手总是能接住他,在他心神不宁时、在他头晕目眩时、在他崩溃大哭时,那双手、那个人都在他身边。郁理问自己,这是喜欢吗?这叫爱吗?没有人告诉他答案。郁理从沙发上蜷到地毯上,那个人霸道强势,那个人对自己的占有欲和控制欲极强,那个人对自己在某些时候格外苛刻,还会把自己打到遍体鳞伤,郁理又问自己,恨他吗?讨厌他吗?显然不。郁理笑了起来,为什么非得要把每件事都分析得明明白白,自己就是喜欢他长得好看,喜欢他说话的声音,喜欢他糟糕的脾气,喜欢他所有的一切,当然了, 就算不喜欢的部分,郁理也不会要求他改,那才是他。
郁理佩服自己极了,觉得自己解决了人类的一大哲学问题,忍不住傻笑起来,越想越觉得自己厉害。头抵在茶几上,眼睛透过玻璃看自己的手,忍不住想起那个人握自己手时的力度,害羞得眼睛都闭了起来。那个人总是理所当然的,做什么事情都理所当然,可他会迁就自己会问自己的意见,虽然有时候还是会让人生气,但郁理想,我脾气好,让让他好了。
“阿郁。”,凌沛带着睡意的嗓音让他看起来柔软极了,“你在干嘛。”
“凌沛~”,郁理脸上的笑意还没散去,薄红也没消失,“你醒啦~”,郁理站起身小跑扑进凌沛的怀里,撞得凌沛一个趔趄,“恭喜你捡到了一个宝贝。”
“
什么宝贝。”,凌沛迷蒙的睡意被郁理的投怀送抱驱散了个干净。
“我呀,我。”,郁理用白皙的手指指自己,“恭喜你呀,凌先生。”
“哦~”,凌沛亲亲郁理扬起的鼻尖,“那确实值得恭喜,可这宝贝不是我捡回来的,是我威逼利诱骗回来的。”
“哦。那也是。刚见面的时候恨死你了。”,郁理推开凌沛往卧室走,“说些莫名其妙的话,用别人的命威胁我,净是些不入流的手段。”
“”,凌沛突然想起柳溪说,如果没睡醒就别说话,脑子一团浆糊只会把事情办砸。
“凌沛。”,郁理坐在床上,两腿一盘,用手指了指面前的地毯,“坐这。”
“”,凌沛坐在那里,仰着头看郁理,“郁理。”
“!”,郁理心虚了一下,想起之前他的所作所为,对凌沛的余威没了半点恐惧,“叫我郁队!现在你是嫌疑人,我要依法对你进行审问!”
“”,凌沛不知道郁理大半夜玩什么角色扮演,“郁队。”
“嗯~你交代一下的罪行。我先说好啊,这个坦白从宽,抗拒从严。”,郁理假装整理自己的衣服。
“你自己在烟雨林提交了信息,我只是恰好看见了,然后之后的事情都是碰巧了。”
“凌先生~你说谎了哦~”,郁理凌厉的眼神射向那位“嫌疑人”,“我再给你一次机会,别想蒙混过关。”
“我哪儿说谎了。”,凌沛像初见时那样,手一摊,“我是合法公民。郁队长有证据吗就在这里审问我。我连偷税漏税这样的事情都没做过。”
“”,郁理被眼前人的无赖震慑住了,“你你你怎么这么无耻!”
凌沛也盘起腿,左手肘撑在膝盖上,枕着下巴,“郁队长好大的官威啊,我只不过是陈述了下事实,怎么到郁队长的嘴里就成了我无耻了。啧啧啧,还是说现在的警察先生破不了案子只能把我这样的良民抓去充数了。”
“”,郁理被反将一军,“首先,你可不是什么良民,你威逼利诱我!其次,我也不过是陈述事实,凌先生的无耻程度,只要接触过的人都深知我说的就是事实!我这是给你自首的机会,希望凌先生把握住机会。”
“我坦白。”,凌沛的脑袋晃啊晃,“我有事情想坦白。”
“你说。”,郁理身子前倾,双手撑在床上,“快说。”
“我坦白,阿郁屁股里插着黄瓜的时候,我差点忍不住了。”
“”
“我坦白,和阿郁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想把阿郁操到下不来床。”
“凌、沛!”
“我坦白,每次操阿郁的时候一说警察先生,阿郁就快把我夹断了。”
“闭嘴!!”,郁理从床上冲下来扑倒凌沛,把手捂在凌沛的嘴上不许他讲这些东西。凌沛一手扶着郁理的后脑勺,一手环着郁理的腰,猛一用力,转眼间郁理被压下了下面,郁理的手还捂在凌沛嘴上,凌沛伸出舌头一舔掌心,郁理触电般立马收回手。
“阿郁,你怎么脸这么红,是不是又发烧了。”,凌沛很担忧地看着郁理。
“滚!少放屁。”,郁理气急败坏。
“阿郁,不如我们在这来一次?”
“???”,郁理紧张得咽口水,“我伤还没好呢凌沛。”
凌沛笑着,眼睛里却没有笑意,“你没有证据审问我,我可是可以要求赔偿的。”
“呜呜好凌沛,我错了,我那是跟你开玩笑呢。”,郁理赶紧挺起上半身亲亲凌沛,“你看你一凶,把我吓坏了。”
“哦?”,凌沛想笑但忍住了,挑起眉看郁理战战兢兢的样子,“就这样?”
郁理的手扣在凌沛的后脑勺上,压低他的脑袋,亲了上去,软乎乎的舌尖划过凌沛的嘴唇,像是在舔凌沛唇上的蜂蜜,舔得嘴唇一片明亮水光,才探入口腔,舌尖一勾一勾,挑动凌沛的情欲。凌沛反客为主,舌头卷挟郁理的舌头,郁理想要退缩被凌沛紧追而上,凌沛的舌尖划过郁理口腔的每一处,像是领土的王巡视属于他的土地。慢慢地,亲吻变成了黏腻的闷哼。
“唔~”,郁理像他的舌头一样软在凌沛的怀里。凌沛的手褪下郁理的裤子,手指探入后穴轻轻触碰,让怀里的人皱起眉猛地抖动身子,下一秒,郁理讨好地用屁股摩擦凌沛的手指,“凌沛~要~”
凌沛笑着扇了一巴掌手中的嫩肉,“要什么要,等你好了再说。睡觉!”
“呜~~”,郁理遗憾地跌进凌沛的怀抱,“真不知道惹了谁的火~”
“洗漱!”,凌沛把郁理抱到卫生间洗漱,看着郁理在旁边面带苦涩刷牙就觉得可笑。
“哈哈哈哈哈!”,两个人在卫生间像两个傻子一样笑得前仰后合没完没了。
“郁理,睡觉了。”,凌沛把郁理抱紧在怀里。
“晚安凌大总裁。”
“晚安郁队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