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么卑贱,何其可笑。
“哈哈哈哈……”长凌忽然疯了一般仰天长啸。
紫峪错愕的僵立在原地。
他看见自己的哥哥,笑带泪花,一身孑然,宛若脆弱的浮游。
“哥……”长凌忽然紧紧地抱住了长凌,脸颊贴在他的胸膛之上,动容地陈情道:“不要悲伤,你还有峪儿,紫峪会永远陪着你的。”
他喜欢自己的哥哥,这个见不得人的事情,终于……
可以,在今夜,说出口了……
“哥……”紫峪的手攀上长凌的脸颊,轻轻抚摸着那冰冷的面颊,和滚烫的泪花:“不要哭了。紫峪会心疼的……你身上的伤已经让紫峪够心疼了,心都疼死了……”
“紫峪……”长凌低下头来,看着自己柔情似水的弟弟。
“哥……”
突然,紫峪踮起脚尖,封住了长凌的嘴。
“唔!!!!”长凌陡然间睁大眼睛,双手茫然地垂在身侧,身形一阵晃动,仿佛受到了很大的刺激。
紫峪吻着自己的哥哥,心里感觉到前所未有的欢喜。仿佛天地万物都瞬间消失了,世界只剩下他和长凌。
就如同,他们 从小一起相依为命着长大,互相的世界里只有彼此,再容不下第三个人。
他,虽然是个oga,可从来不会想要被人操。
闻到其他alpha的味道时,也不会动情,不会忘乎所以。
面对强大如斯的颜筠,他也只有朋友之情,毫无爱慕之意。
一直以来,紫峪都以为自己是个怪胎,不会发情,也不肖想alpha。
后来,在哥哥洗澡的时候,他无意之间闯了进去。
……哥哥那雪白般的身子,软糯的嘴唇,紧致的蛇腰,慵懒的声音。
竟然令他湿了。
他好像要压倒哥哥,欺负哥哥,让哥哥留着眼泪来爱抚自己。
多少个日日夜夜,他都想着哥哥那白皙的身子自慰,只要是哥哥的身体,任何地方都能够给紫峪带来无限的欲望。
可是,现在哥哥那具白皙的身子,已经被折磨的残破不堪。
他的心,怎能不痛?
“哥,让紫峪摸摸你的身子,让紫峪好好抚慰那些伤痛,紫峪会治好哥哥的。”
紫峪说着,摸索到了长凌的衣襟里。
这样大胆的举动,惹来了长凌的震怒。
他一把将紫峪从自己身上拉下来,抖着唇怒吼道:“紫峪!你在干什么!放肆,我是你哥哥!”
我是你哥哥,亲哥哥!一个娘胎里出来的!
“我知道!”紫峪嘶哑着嗓子,带着哭腔道:“可是我喜欢你,我就是控制不住地喜欢你。你知道我什么不想嫁颜筠么,因为我想嫁给你!”
多少个日夜,不能见光的秘密,现在终于让那心尖上的人知道了。
紫峪感到莫名的忐忑。
“……你简直……”长凌一时竟无言以对。
“哥,你都能和守护神大人颠鸾倒凤……为什么不能接受紫峪呢……?紫峪是货真价实的oga,只有紫峪才能伺候哥哥……”紫峪越说越激动,越说越露骨。
“住口,不要说了。”长凌感觉自己牙关发抖,浑身都在抖。
“哥!”紫峪怕长凌不要他,赶紧扑上去抱住长凌的腰:“哥,紫峪会好好伺候你的,你不要把紫峪当成你的弟弟,你把紫峪当成你的oga就好了!”
“我让你住口!”长凌猛地推开紫峪。
长凌没想到,一向在自己眼中天真无邪,两小无猜的兄弟情,竟被紫峪如此肖想。
是因为他太宠
弟弟,把弟弟宠得没了边界吗?
“哥!覆水难收,我已走到这一步,不能再回头了。我要做哥哥的oga,不要做哥哥的弟弟了。”紫峪泪眼婆娑地道。
长凌厉色道:“胡说!爹娘在天有灵要被你气活了!你给我回到玉仙殿闭门思过去!什么时候打消这个念头我什么时候放你出来!”
黄昏神殿的后山,总是承载了太多的秘密。
有些秘密,或许只有山精和鸟雀知道。
但这个秘密,还有第三个人知道。
等长凌和紫峪哭着闹着离开了以后,树冠深处有人发出了一声叹息。
“扶风啊,你可知黄昏神殿已被你统治得乌烟瘴气,到时候……毁灭了……”颜筠轻轻合上了眼。
第二天,就是五百年一次的试炼大会最后一战,诛神之战。
相传只要在这一天打败上一代的统治神,就可以成为黄昏神殿的新任统治神。
由于扶风太过强大,这几千年来每一次试炼大会都没有人能挑战成功。
一年之前,被认为最有潜力做新统治神的颜筠,被天封学院推举成为候选人。
这一天,就是见证历史的时刻。
扶风和颜筠,在三天前都曾借他人之手试探彼此实力。
雪煦和紫峪,就是被选中的对象。
在那一场战斗中,土系打败了火系。
而在两人真正的战斗中,扶风是否能够卫冕呢?
试炼台上狂风阵阵,鼓声雷雷,大战一触即发。
这一战的成败,事关黄昏神殿未来几百乃至几千年的兴衰,所以几乎所有的人都来观战了。
除了……觉得没脸见人的雪煦和被长凌关起来的紫峪。
紫峪回到玉仙殿便被长凌给软禁了起来。
长凌下令派人日夜守着紫峪的房间门,不许他踏出一步。
“哥!你不要这样对我!哥!放我出去!”
任凭紫峪呼喊破嗓子,长凌也不放他出来。
长凌的心中浮现一个声音,是那样的凄楚那样的酸涩:‘紫峪,你不要怪哥哥。哥哥,已是那乌烟肮脏之人,不忍心再把你糟蹋。和扶风的关系已是丑闻,若再守不住和自己的弟弟有了关系,那我真的万劫不复了。’
日复一日,夜复一夜。
玉仙殿的光阴似乎就在紫峪被关起来以后,就变得格外漫长。
长凌除了向下人过问紫峪的饮食和起居,决定暂时不见他。
紫峪一个人百无聊赖地待在房间里,除了吃就是吃,没有别的事可干。
下人们不知道其中原由,也不敢贸然和他说话。
他一个人,寂寞极了。
“哥哥,我只是喜欢你而已,为何如此待我,我究竟有什么过错……”他哭着睡着,又哭着醒来,泪眼已将衣衫打湿了一遍又一遍。
任日光缩短拉长,他已不知在玉仙殿里呆了多少个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