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您要买一支花吗?”卖花姑娘胸前垂着两条粗粗的麻花辫,陈旧但干净的蓝色布裙子外面罩了一条白色的小围裙,看上去好像童话里走出来的仙度瑞拉。
正倚靠在桥栏杆上看河里的白鹅的年轻男人转过身来,打量了一下小姑娘和她怀里的大花篮。
篮子里的花还很新鲜,从硕大的花骨朵到芬芳的香草,只要是这个时节开放的花都有。
男人蹲下身,冲小姑娘弯了弯笑眼:“是的,请给我一支最红的玫瑰。”
小姑娘眨眨眼,她第一次看到这么好看的先生,像童话里的三月兔。她挑出了客人要的玫瑰,然后又从围裙口袋里的取出一根廉价的粗麻绳子,在花茎上绑了一个蝴蝶结。
“谢谢。”男人双手接过玫瑰,给了小姑娘一枚银币。
小姑娘摇摇头:“先生,铜币就好了。”
男人歪歪头,为难地说:“可是我只有银币。”
“……”
“……”
男人和小姑娘面面相觑。
“不如……”男人想了想说,“再给我一朵吧,你最喜欢的一朵。”
小姑娘点点头,认认真真的从篮子里挑选出一朵粉色的玫瑰。
“帮我戴上。”三月兔先生拍了拍胸前的衣袋。
小仙度瑞拉把玫瑰别在深蓝色手工衬衫上,玫瑰的花瓣和三月兔先生的目光一样温柔。
“真好看。”三月兔先生低头看了看粉色的玫瑰,对小仙度瑞拉说,“如果你最喜欢它,它一定值得剩下来的九十九铜币。”
小姑娘仍然有些疑惑,不过客人说的准没错。
“谢谢,”男人站了起来,挥挥手向仙度瑞拉道别,“再见。”
小姑娘甜甜地笑,攥着她的银币和花篮离开了。
男人拿着红玫瑰在原地继续等待他要等的人。
不一会儿,一个披着黑色斗篷的金发男人向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