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听不出这话中的感伤,可穆洪刚要勾住孟荣的脖子回应,就被人倏然翻了个身,还沾着水汽的胸膛直接贴在了被水汽蒸得热腾腾的地面上。
“唔——”视线里失去了孟荣的身影,穆洪惊惶地双手撑地想要回身,却被男人拖着臀部向上一推,除了还浸在水里的长腿外,几乎整个人都被推到了岸上。
除却没有摁压在头上的手外,这几乎是和那时一模一样的情景……穆洪猛地打了个寒颤,原本被泉水浸泡的暖洋的身体,瞬时凉了下来。
“孟荣,别!别在这里……”穆洪肌肉隆起,激烈地挣动起来。
或许是因为特定场合与姿势的刺激,穆洪突然抗拒起与孟荣的性事。
“穆洪,到我问了。”孟荣镇定地按住了他的手臂,将他双手桎梏在背后。
“客栈那次,你想到了什么?”
手下的身子一下子战栗得厉害,那明显紊乱的呼吸声让孟荣心悸,可倘若不这样做,暗伤就不会痊愈,淤血也不会消解,就像受了重伤的士兵,想要活命,他们唯有揭开破碎的兵甲直面那血肉模糊的地方,放任不管只会让创口腐烂溃败,孟荣再明白不过这个道理。
他将吻落在男人发抖的臀尖上,舌头顺着滑落的水珠,一点点向臀缝处移去,同时,禁锢着男人的手也松开,慢慢揉着男人肩背上僵硬的肌肉,等待其放松化开。
时间仿佛过了很久,久到连水滴摔落到石面上的声音都清晰可闻,终于,当两人上半身都接近干燥时,穆洪开了口:“你想听吗,那我都与你说。”
他的声音很轻、很低,水面稍一有动静,就会在波声中消弭,与其说是对孟荣的回应,更像是自己的呢喃低语。
“我想起了还在西戎的时候……”
无力的身躯被一两个人嬉笑着,拽着头发拉入进水中,污秽的、乱七八糟的液体一下弄脏了泉水,没办法反抗,因为手被绑着、武功散尽,也没办法逃避,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挤进腿间,破损的肠壁被再度强硬撑开,热水也跟着灌进了里面,疼痛到几近麻痹……
穆洪说到这时,呼吸已经抖得不成样子,他晃了晃脑袋,甩开垂坠到眼帘的发丝,近乎自暴自弃地继续说了下去,将过去一吐为快,甚至没有意识到孟荣已经暗哑着声音,说了好几声“够了”。
是尾椎附近突然传来的温热让他回了神,喉间溢出一声难以克制的呻吟。
穆洪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后穴传来的甜腻快感清楚明了的告诉他,孟荣正在干什么。
“不要,脏……哈啊……”他克制不住的发出了呻吟,手臂向后摆去,想要阻拦孟荣的动作,然而孟荣湿滑的舌头已经先一步探入了那张隐藏在臀缝间,不断收缩的小嘴,在紧致的肠道里打转儿。
“孟荣,不!啊……”
当孟荣的牙尖轻咬上娇嫩的穴肉时,穆洪像女人一样扭动起了腰肢,后面的小嘴痉挛般的翁合,欲拒还迎的勾着孟荣的舌头向更深处扫荡,他潜在水下的脚尖紧绷,差点痉挛的小腿用力顶着池壁,随着孟荣轻重不一的舔咬而抽动。穆洪再想不起什么难堪和屈辱,只有万般的麻痒与被舔穴的羞耻糅合到一起,逼得他胡乱摆动着屁股,乞求孟荣更多的给予。
如此两三分钟后,颤动的阴茎就抵着粗砺坚硬的地面,在丝毫未被触碰的情况下释放出了白浊,穆洪瘫软在地,古铜色的肌肤透出了熟透了的深红色,像是深秋里一枚饱满的硕果,等待被主人捡起,再揣进怀里。
孟荣从水中跨出,湿漉着身子把男人摁在石地上,肿胀的孽根对准一张一合的穴口闯了进去,男人的后穴一下子绞紧,又慢慢放松,渴望地吮吸填满它的巨物。
“穆洪,洪儿,舒服吗?”孟荣问道,身下开始了打桩似的抽插,每一次挺进都是直捣黄龙,冲着男人最敏感的那处撞击。
囊袋与臀肉相碰的啪啪声盖住了穆洪无声的呻吟。被肏干到失声的男人,双手死死扣进了地面的缝隙,仿佛那样就不会陷入前所未有的满胀与酥麻中,可汇聚到眼角的泪水与愈发明显的泣音彻彻底底出卖了他,蜂拥的快感全然盖过了回忆中的一切疼痛,所有画面都被翻新覆盖了,他大张着嘴许久,待到津液滑落到下颚,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舒……舒服……”
汗水从孟荣的额角沁出,他深深吸了一口气,把穆洪抱离了地面,让他坐
进自己怀里,撑着他打颤的大腿一下一下挺动着腰肢。律动的两人犹如交媾的情兽,已然成为相连的一体,皮肤都伴着汗水交融到了一起,乱七八糟的液体从两人交合的地方滴落,在地面上汇聚成一小滩半透明的液体。
“穆洪,我不会再让你疼了。”
意识快要弥散时,穆洪似乎听到了孟荣郑重的保证。
他被孟荣这样抱着操射了两次,最后一次时,孟荣亲着他通红的眼角,往他的体内灌满了热液,他累极地垂下头,失神的看到那被淫液洇湿的地面,阴茎抖动几下后,射出了少许精液,紧接着,一股淡黄色细流从马眼淅淅沥沥涌出,溅落到了地面。
有好一会儿,穆洪没有反应过来那是什么,直至孟荣抱他起身,迈入泉水中清洗,他才把头埋入了男人肩窝中。
他失禁了,在孟荣面前。
男人头一遭哭的这般厉害,没有声音,泪水宛若积攒了多年,从眼眶中失控地不断涌出,肩膀一抽一抽的,那泪落到孟荣身上上,烫的他心都被揪紧了,孟荣拍着差点呛水的男人的后背,万般后悔自己方才的放纵。
“穆洪,是我没控制住,是我的错,别哭。”
“不是。”
穆洪胡乱摇了下头,抱紧了孟荣。
他再不觉得屈辱,就像是原本凶恶的大猫被人强硬又小心地扒开溃烂的伤口,洗褪多余的血水,清洁、上药,还附带着挠了挠肚皮,生不起气来,只有种莫名的委屈与羞耻。
“那,累吗?”孟荣问他,他吸了下鼻子,于是孟荣从包裹中拎出了一大张毛巾,替两人擦洗了身子,又拿出了换洗的衣物,为他穿上。
穆洪怔然看着拿先前被自己腹诽是累赘的布包渐渐瘪掉,才明白,原来这人一早就准备周全了。
“孟荣……”
他撑起酸软的身子,走到正认真叠着二人湿衣的男人跟前,俯身拥住了他。
“你还没有说完,你自己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