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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鲜血的洗礼(1 / 2)

韩内官悄声入殿的时候,叶祥正坐在屋子里吃冰乳酪。夏日渐高,暑气亦随之增长。天气一热,贪凉的坏习惯便如同蛊惑人心的魅影一般,止不住地萦绕于心。高大的木质宫殿外,修筑伊始,怀有先见之明的建造师便于檐下石阶上挖了数个方方正正的大坑,分别置于东南西北四方。平日里只拿同等尺寸的木板盖上了,行走之时如履平地,仿若无物。待到必要之时,例如冬夏等极端之季,便由宫人烧了炭火,亦或是拉来冰块,将木板打开后,用一根长长的铁锹,趴着身子,将炭火与冰块尽力送入殿堂之下。呼啸寒风中,炎热酷暑里,唯有一座座森严肃穆的宫殿之内温暖如春,凉爽如秋。

一入殿内,寂静无比,混合着沉年木材香味的寒凉冰气便舒展开了自己细长的触须,丝丝缕缕将她缠绕包裹。韩内官微微佝偻着身子,与人交代了几句什么,便回头看了一眼身后,又继续迈步,沿着曲折的内道继续而行了。

乳酪是拿透明琉璃碗装的,刚从小厨房做好了端过来,还散发着凉丝丝的冰气儿。白花花的酪子,跟豆腐脑一样,搁在手上还晃晃悠悠的,上面撒了一些切碎了的夏日水果,吃进嘴里甜而不腻,香而不腥,是三皇女所酷爱的消暑良品。她已经吃了三碗了,如今端在手上的正是第四碗。

只见这碗已吃了一半。侍立一旁的宫人犹豫半天,忍不住弯下身子,隔着一小段距离,在叶祥耳朵后侧低声婉劝道:“殿下,凉物吃多了,恐怕不舒服。”又唯恐她听不进去,紧接着将卧病在床的宋谨也给搬了出来。

这几日来晴雨无常,宋谨一不留神就给染上了风寒,病了。如今躺在床上,连素日最疼爱的三殿下也避而不见,狠心地拒之门外,生怕传染给她。

此刻劝谏叶祥的人正是宋谨身边的得力心腹之一。之所以放在她身侧,便是为了防止这孩子离了大人,一时放纵,伤了身子,又或者做出什么不得体的事情来。叶祥听了,心里一时不大是滋味。一边埋怨奶爹对自己所表现出的不信任,一边又因心中挂念,忧思不已。如此一来,只觉手中端着的琉璃碗都重了几分,连香甜的乳酪都失了原先美好的味道。于是干脆放下东西,冲那人应承时仍不住抱怨道:“知道了,吃完这碗就不吃了。我都十二岁了,对这些事情,自然是有分寸的。奶爹真是的,还当我是三岁的小孩子么?”

那人微微颔首,只作应了。却不禁抬眸,趁此机会,不留痕迹地暗中审视了三皇女一番。心中一丝浅淡的疑惑也随之慢慢浮现:已有好几日了。自从那天清晨,由安康王府打马归来以后,这位尊贵的皇女殿下便于不知不觉中,于生活的琐事里,流露出了几分异于寻常的奇怪之处。

先是心情大好。后待王府遣人来报,也不知同她说了些什么,三殿下便转而陷入了一种郁郁寡欢的淡漠里。倒也不是悲痛,只是无论做何事,都不怎么提得起精神来罢了。这几日里,她做的最多的,便是一个人呆呆地坐在那里,也不知在想些什么。这副场景,不禁让宫人回忆起六岁那年,殿中那只名为“玉雪”的白猫一日死了,她也曾因为骤然失去心爱的玩具,而如此淡漠恹恹。

所以说……玩具么?不过一瞬,面上不显,脑中却已是百转千回。宫人淡淡地敛下眼眸,后退一步,又化身成为了殿中不言不语、没有思想的一根“柱子”。

那厢,叶祥一时冲动说出话后,只觉失言,心中顿时有些后悔起来。自己这是怎么了?奶爹近日身体不好,卧榻不起,与疾病抗争的疲惫之余,仍关心自己,特意派人来此监管。偏偏自己还如此不省事。贪吃就贪吃吧,还不愿承认,出口狡辩,反倒埋怨起他来了。然而出口之言,又不好收回。一时坐在那里,讷讷不语、心中纠结了半晌,最终出口犹豫问道:“奶爹最近怎么样了?可还好吗?煎去的药可有按时吃了?今早起来还咳嗽吗?”

宫人知她内心担忧,又下不来台阶。于是抿唇笑了,只答道:“已是好多了。药是每顿都按时吃的,一口也不曾少。今早起来还是咳嗽,不过与昨日相比,却是好一些了。”

叶祥“哦”了一声。纠结半天,才干干地开口,语气中隐有哀求之意,道:“我今日失言了,你可别去跟奶爹说啊。”别扭至极的少女。

宫人一笑,垂首答道:“殿下放心。”

叶祥得了承诺,一时无言,只坐在那里继续发神。宫扇轻挥,凉风徐来。那边,珠帘碰撞间,声脆如雨落。隐约间,走出一个恍恍惚惚的影子来。

叶祥闻声瞧去,但见来者一副中等身材,头戴黑色幞头,身着绯色官袍,手持麈尾,肤色白皙,面若敷粉,五官清秀好似男子。

“韩吉。”她反应过来,不由如此唤道。

韩内官原名韩吉,河东承宣布政使司下天和府人,五岁那年因家中贫寒,几欲饿死,遂被母父卖到宫中伺候贵人。内官之职,福祸相依,好坏皆由人心。坏便坏在,为防淫乱宫闱,如韩吉一般的女子入宫以后,都要被统一送到净身房处,接受一道名为“割礼”的特殊阉割手术。

手术之前,先是将人饿上七天,等饿得浑身没

了力气,脸色发白,双腿直颤,再转而送到一个昏暗狭窄,无窗无光的小房间里。房间内只有一张破旧脏污的小床,一个静静燃烧的火炉,以及在火光下,脸色晦暗不明的割礼师。

人躺上去,待四肢均被束缚住了,便有专门的割礼师手持一把在火上烤制已久,遍体通红的小刀,向床上之人的下体割去。时年,麻沸散仍是专供宫中贵人们的,低贱出身的平民百姓又怎配使用呢?于是只能硬生生地承受下来。

割礼师先是揪住人的大阴唇,将之割去,再揪住小阴唇,将之割去,最后揪住阴蒂,一刀切下。等这些欲望的源泉,罪恶的深渊彻底消失后,再拿一根如荆棘刺般粗细的铁针,配以特制的割礼线,把女性的下体给完全缝合起来,只留下排泄的尿道口。

期间若是运气不好,再遇到一个手法不熟,又或是天性懒惰的割礼师,便是更多了一层意料之外的磨难了。前者一刀不成,留下血肉模糊的残肉,便只好再补几刀,“受礼者”的痛苦便又因此成倍上升了。后者经人多了,尖刃宽厚顿如锯齿,却又懒得打磨,那粗糙不平的刀口便如石头割肉,慢慢的,慢慢的,艰难地将肉片完全割下。等割完之时,人已痛得醒了又昏,昏了又醒,反反复复好几次了。割礼师的手掌也早已流满了鲜血,床下的被褥则又因此添了一层厚厚的血垢。

好在彼时受礼者们早就饿得没了力气,身体虚弱,挣扎不得,最大的可能便是直接痛死过去。因而十之八九的人都葬送在这一关上了。唯有侥幸存活下来的,才有福气侍奉宫中的各位主子们。这些人都坚信自己“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殊不知,深宫岁月更是凶险。妃嫔之间为了争宠,百计频出千招用尽。夜色之下,刀下亡魂无辜丧命。极目所见,长长甬道延伸两侧,尽是一寸寸为鲜血所染红的巍峨宫墙。

内官一职,显然凶多吉,且为人所不齿。出人头地,何其难也?但若是真正登上了权力的巅峰,为君王所全心信赖,平步青云、尊崇地位自是不在话下的。饶是清高的老学究,尊贵的皇室女,得宠的妃嫔们,见了此人,也不免要停下脚步,恭恭敬敬地唤一声“中贵人”。

“韩吉。”

听了这声呼唤,韩内官下意识微微抬起了头,向叶祥看去。长手长脚的少女正盘坐在竹塌之上,身姿清朗,面含笑意地看向自己。

这人是信赖且宠爱着自己的,韩吉忍不住想,哪怕暂时只是为了自己四处搜寻而来的男女读物,欢爱用品。因为自己解了她的燃眉之渴,满足了她所需要的,知道了她所以为难堪的秘密,所以她才在见到自己的时候忍不住露出亲切而满意的微笑来。只盼望这样的信赖与宠爱能够维持得更加长久一些吧。

韩内官跪下,冲她行了礼,禀报道:“殿下,人已经带来了。”

“哦,是吗?”叶祥顺着话,朝她的身后看去。只见一个瘦瘦的影子随之浮现。

“草民叩见三皇女殿下。”还没看到面容,那人便垂下脑袋,两手一拜,学着韩吉,轻轻地跪在了地上。只听其口音粗鄙,乡音难掩,果然是来自南疆的人。

“你便是皇姐引荐来的那名巫医么?”叶祥摸着下巴,好奇地问道。

“回殿下,是的。”

叶祥趁机思索了一会儿。心想,这人本该早来觐见的,却因自己心情不好,于是耽误到现在。若非韩吉提醒,恐怕早已将之忘在脑后了。唉,这事说起来,的确是自己做的不好,要是传到二皇姐耳中,她会不会以为是自己故意怠慢呢?毕竟这人是王府出来的,代表着叶祯的面子。既如此……倒是该厚礼相待,以示诚意了。

“起来吧。”她说道,“医师请坐。”又特意转头吩咐宫人:“去给医师端一碗冰乳酪来。”宫中每一碗冰乳酪都是现点现做的,为的就是那一份时不待我的新鲜爽口。

宫人依言退下。那人站起来了,又按照吩咐,去一旁坐下。叶祥不动声色打量了此人几番,只见这位巫医原来是位约莫十四五岁的少女,靛蓝衣袍,一头高马尾,个子不高,身材偏瘦,肤色是南疆特有的黄黑,细长的眼,普普通通,貌不惊人,年纪轻轻,看不出来有什么神医圣手的潜质。

叶祥的心里便难免因此多了几分轻视。她缓缓问道:“皇姐派你来,是有什么事吗?”

对此,她一直颇为不解。皇姐究竟是何意呢?她特意推荐这位奇人异士来,难道是为了给自己治病吗?可是自己又有什么病呢?

叶祥这么一想,登时又有点觉得像是骂人的话。她感觉自己被冒犯了,心下立马不愉起来。

却见那位巫医并不开口,反而直直地将自己盯着。叶祥愣了一下,皱了皱眉,觉得她有些失礼,而后才反应过来恐怕是有什么不能为外人所知道的话要对自己说,于是命令旁人下去,只留韩吉一人在侧。

那巫医看了韩吉一眼,又转眼往叶祥瞧去,见她神色淡淡,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便心知此人必是叶祥的心腹了,遂开口道:“草民前来,是经二殿下所托,来替三殿下瞧病的。”

瞧病?见她果然说出了这般荒谬之言

,叶祥忍不住跟着嗤笑了一下。心中微怒,却还记着面前的并非自己殿中之人,于是面色稍冷,手指放在塌上敲了几下,委婉逐客道:“倒是多谢二姐这一番好意了。不过本殿没病,恐怕到头来要委屈医师白跑这一趟了。医师辛苦,这大热天的,若是就这么出去了,说不定会中暑呢。还是待会等冰乳酪来了,吃了再走,也是不迟的。”

那人自是听出了叶祥口中的驱赶之意。她不禁蹙了蹙眉:“可是草民表述不当,惹殿下生气了?”

叶祥敷衍笑道:“怎会。只是本殿真的没病,因此不劳医师费心,多此一举罢了。”

那人想了想,忽而问道:“殿下可还记得王府里的小青?”

叶祥的笑脸顿时沉了下去。小青?她当然记得。那不过是前几日才发生了的事情,她怎么可能就这么忘记了呢。

叶祥在得知小青死讯的时候,心里难免还是感到了一点遗憾。那天夜里的一晌欢愉,让她不得不承认,对于这个身份卑微、忽然出现的男人,她的心里倒是有几分真正的喜欢的。或许他抱着一些见不得人的心思,或许他有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目的……至少在那天夜里,她必须得承认,这个男人曾经带给了自己难以忘怀的性爱体验。

隐约间,似乎还能回忆起那双漂浮着透明泪水的漆黑眼眸,想起那一颗颗悄无声息滴落破碎的滚烫泪珠……也许就在那一瞬间,她的心绪曾为此有过一丝难得的、微不可闻的波动,就像一颗雨水滴进江河,泛起了一丝浅淡的涟漪。以至于为了这么一个仅仅有过一面之缘的男人,在得知他死去的消息的那一刻,她的内心,除了基本的愕然以外,竟会感到一丝难以言喻的遗憾与怅然。好像秋风吹过,枯叶飘落,到头来天地间仍是一片空白,似乎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更何况,据皇姐派来的人所言,他还死得那样的可笑与不体面。她不由得又在遗憾与怅然之外,平生第一次懂得了一点点愧疚的滋味。是的,愧疚。如果自己能够稍微控制一下,他或许就不会死了吧?如果他不会死,自己或许就不会背负如今这一丝恼人的愧疚与遗憾了吧?……那个男人,或许也曾经因为自己,在心中燃起过希望的火焰?幻想着以后的生活能够变得越来越好,甚至能够因此迎来崭新的人生……不过,这一缕金色的光芒,却随着他的死去,而永远熄灭于无穷无尽的黑暗之中了。

然而,人死如灯灭。世界上不是所有的事情,都可以重头再来。也不是所有的错误遗憾,都可以追悔弥补。她迟早应该明白这个道理,也迟早因此而迎来真正的长大。

叶祥因为小青的死亡而难得郁郁寡欢了几日,在这期间,总觉得做什么事都提不起劲来,也不是特别高兴。

如今一听那人十分随意提起这个话题,心中的不愉难免越发强烈。又因此有了一些不好的预感。

偏偏那位巫医好像还怕刺激她刺激得不够一样,刻意追问道:“小青的死,殿下应当清楚吧?难道您不曾为此感到一丝愧疚吗?”

“放肆!”韩内官闻言,顿时抬起头,厉声呵斥道。

愧疚?她当然愧疚。那一处血流不尽而虚脱死去的惨烈是她所难以想象的。可是,眼前这个身份低贱之人,又有什么资格以这副语气质问自己呢?

维持双方脸面的帷幕彻底被撕下,叶祥脸上最后一丝虚假的笑意也随之沉了下来。她眼眸似冰,嘴角下撇,面无表情、居高临下地看着眼前之人。看了一阵,见这人仍挺着脊梁,安安静静坐在那里,沉默静待,一副好像还不知道自己大难将至,人头难保了的模样,脸上甚至露出了几丝微微的疑惑——她好像在为叶祥忽然的变脸而感到有些不解。叶祥便忽然觉得有些可笑起来。

她怒极反笑,倒想看看眼前这人葫芦里究竟买的什么药。她道:“你究竟想说什么?”

那巫医沉吟了片刻,仍是道:“草民说过了,是来替殿下治病的。”

“本殿又何病之有呢?”叶祥叉起了手,一副看好戏的模样。

那少女默然地盯了她一阵,忽而轻启双唇,吐出二字:“心病。”

“心病?”叶祥闻言,心里一跳。她说的是何意?是她想的那个意思吗?这个难堪的隐秘,她又如何会知道呢?是皇姐告诉她的吗?皇姐不是答应了自己,要替自己保守秘密的吗?那么,她又为何将这件事情随意地告诉了眼前这个巫医呢?

“二皇女殿下已将小青之事告诉草民了。”正想着,却听那人如此直言不讳道,“二殿下说了,既闻此事,心生恻隐,不忍见您继续受此折磨,因而特意派了草民前来,替三皇女殿下治一治您的心病。”

叶祥闻言心里突突直跳,方才的盛气凌人彻底消失了。她脑袋一阵发晕,忍不住转着头,四处环绕着看了看,见屋内只有自己三人,才勉强松了口气。又不禁有些急切地追问道:“你说什么?皇姐叫你来替我治心病?又是……又是什么心病呢?”她干脆破罐子破摔了,眼神中也流露出一丝具有压迫感的淡淡杀意来。

那巫医仍是一副平静且沉稳的模样,面不改色,既没

有因为方才叶祥的冷眼相待而诚惶诚恐,也没有因为她此刻的惊惶失措而露出一点点的惊讶。或许她其实是个聪明人,知道宠辱偕忘、隐藏自己,才是明哲保身的最佳答案。

巫医道:“殿下的心病,便是那与一般女子所不同的后庭之好了。”

她就这么答出来了。这等惊世骇俗、为人所不齿的畸形嗜好,经她之口说出来,倒好像是吃饭喝水一样稀疏平常。但那毕竟是不能为人所知的。尤其在彼时年幼的叶祥心中,这是与尊长所谆谆教诲的端正清雅所大相径庭的东西。

那一瞬间,叶祥的心扑通直跳,眼中杀意暴增。她甚至将穿了白袜的双脚塞进鞋中,从而站了起来,四处张望着,一副想要在屋中找到什么攻击性的武器,从而刺穿这胆大之人的胸膛,将之彻底灭口一样。

巫医见她这幅激动的样子,竟然并不着急,仍稳稳的,把剩下的话说了出来:“殿下,草民发誓,绝不会将今日之事说出去半分。殿下若是不信,大可将草民扣留下来。草民今日前来,实则是想要帮助殿下您。殿下可知,草民师从南疆‘百老’,平日里对于人体多有研究,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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